吕轻歌不解:“宋律师,你为什么要死磕网球啊。”
徐璟:“因为宋大律师要追网球公主。”
吕轻歌:“所以想变成网球王子?”
徐璟:“变成网球更靠谱些。”
宋韫:“……”
这俩人真是够了。
宋韫放弃了打球,去做热身运动了。
刚一转身……
他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在地上。
吕轻歌:“……”
她真是很给面子的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运动会让人暴汗,暴汗后身体轻盈,吕轻歌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张开了,非常舒服。
吕轻歌去洗澡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她听见有两个女人在聊天。
“和徐璟打网球的那个女孩是Fanny吗?”
“不是,看起来是他律所的一个实习生。”
“挺漂亮的。”
“他哪个女朋友不漂亮啊。”
这两个女人看见吕轻歌之后,便自觉地住了口,往外走了。
吕轻歌一个人坐在更衣间里发了好一会呆。
她其实很多时候,都能猜得到。
不管是方芷童,还是戚妍,又或者现在他们口中所说的Fanny。
只是,徐璟既然不提,她也就不问。
她觉得,徐璟既然是和她在一起,只是他,那她就只把他看成是徐璟。
只是徐璟。
不是什么所谓的徐家私生子。
不管过往。
只问将来。
吕轻歌第一次恋爱,她投入了自己的全身心,也希望能有好的结果。
他对她好,她也会百分百的回报给他。
等到吕轻歌离开后,刚才在更衣间议论的其中一个女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提了Fanny,但是看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这女孩挺能沉得下气。”
“很快就会沉不下气了。”
……
回去的路上,两人并肩走过一段路。
吕轻歌偏头看向开车的徐璟。
徐璟牵过她的手,“看我比看路重要?”
吕轻歌乖乖的收回视线,拉着他的手,脚步轻越,“重要。”
宋韫去开了车过来,按了两声喇叭。
吕轻歌随着徐璟钻到了后车座上。
宋韫打着方向盘,“我真是尽职尽责的当你俩的司机了。”
吕轻歌笑着说:“宋律师,我请你吃饭啊。”
“不用,”宋韫,“吃狗粮已经吃饱了。”
吕轻歌看宋韫其实还真有点可怜。
作为一个运动方面的bug,要去追求一位喜欢运动的女孩子,她尝试着提意见。
“宋律师,不如你把苏小姐给约出来,我们一起打网球?”
宋韫:“……”
他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
不等宋韫回答,徐璟已经先一步替他回答了,“给宋律师留着里子吧,面子已经没了。”
宋韫:“……”
吕轻歌笑弯了腰。
宋韫:“……”
他要是再跟这俩人一起出来打网球,他就是脑子有泡!
……
吕轻歌同两个室友说了,要搬出宿舍。
尼亚拉:“去陪你男朋友?”
“嗯。”吕轻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他那边有点忙,我也能帮帮忙。”
骆晓晓拦住她,“你脑子清醒点,你真要上赶着去跟他同居吗?你不知道同居之后的女孩子的价值就会减半了,你要爱惜点你自己。”
吕轻歌还没回答,尼亚拉已经先开了口:“你这种思想是不是有病啊?你是不是还活在华国的封建社会啊?”
“闭嘴!”骆晓晓朝着她咆哮,“我在跟轻歌说话,谁跟你说话了!”
尼亚拉:“我也在和轻歌说话,轻歌,别听她这种,恋爱自由,人身自由,跟谁住的舒服就跟谁住。”
自跨年那天,骆晓晓和尼亚拉就已经彻底掰了。
吕轻歌也没有想要特别促成两人的友谊,也就同一个屋檐下共住一个多月的时间,没必要把两个本就合不来的人硬是往一起凑。
尼亚拉私下给吕轻歌说过。
“就算是将来你们一起回到华国,也不要跟她交心,我看人很准的,她这人心术不正。”
吕轻歌也能看得出来。
骆晓晓表现的并不算是润物细无声。
或许因为只当这么一个多月的共同室友,让她有些过分冒进了。
再加上她的那张脸,吕轻歌就已经看得清楚明白了。
她把背包放在酒店里后,给徐璟先打了个电话。
“璟哥,你跟宋律师想吃什么,我路上顺路买过去。”
接电话的却不是徐璟。
而是宋韫。
宋韫压低声音说:“买点清淡的吧,他晚上应酬喝了酒,胃疼,顺带把酒店里他的胃药也拿过来。”
吕轻歌想了想,就没有外带现成的事物。
她去超市买了一些食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事,她几次都觉得好似是有人在跟着她,可回头却又发现不了可疑的人。
她来到律所内。
除了留下来加班的两个律师之外,就是徐璟还有宋韫了。
宋韫正在和两个律师在商量辩诉时候的战略,就略一点头,叫吕轻歌自便。
吕轻歌来到了徐璟的办公室。
她的脚步很轻。
办公室里只留了一站桌边灯,徐璟蜷缩着双腿躺在沙发上。
吕轻歌抿了抿唇,先去端了一杯温水,过来给徐璟吃药。
“璟哥?”
徐璟紧锁着眉心,眼睛微微睁开。
吕轻歌看了药物说明书,把胃药给徐璟喂到口中,用热水顺服。
吕轻歌又给他喝了两口水,“你先睡会,我去给你煮面。”
徐璟的脸色很差。
吕轻歌刚才在路上买了些食材,知道律所这边有一个厨房间,就简单的煮了个清单的西红柿鸡蛋面,顺便和宋韫打了个电话:“宋律师,我多煮了面,你和同事上来吃吧。”
“好好好,田螺姑娘就去照顾你家徐律师吧,我待会儿自己上去端。”
吕轻歌帮徐璟盛好了面,才又重新来到了办公室中。
徐璟还是躺在沙发上,保持着刚才一样的姿势,双眼紧闭,额上满是汗。
吕轻歌放下碗筷,才走过来。
“璟哥,我做了面。”
徐璟唇齿间说了什么。
吕轻歌半跪在沙发旁,俯身低头朝着他倾身下来,“你说什么?”
徐璟口齿间有酒精的气息,很浓。
他沉入在一个梦魇中。
那梦中,所有的一切是全然黑暗的。
一片黑暗中,永不见光。
这里的所有人都好似是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看不清楚面孔,处处都透着阴森和腐朽的气息。
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被打的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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