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眸光暗了暗:“这点小事都要我教你?”
温梨瑟缩了一下,似乎很是害怕。
她颤抖着睫毛,白着唇色剥葡萄。
晶莹的果汁浸润了她修长的手指,在阳光的映衬下更显诱人。
她小心翼翼地将葡萄送到沈宴唇边,那人毫不客气的张口。
在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世界里,他的舌尖贪婪地吮吸温梨指尖的甜意。
温梨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抬头看沈宴,那人微微挑着眉梢,一双眼里尽数都是恶劣的笑。
温梨知道,他是在故意欺负她,想看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进退两难的局促。
毕竟这人,天生就这么恶劣。
温梨耳根都没红一下,只是带着惶恐地垂下头,继续默不作声的喂他吃葡萄。
没人知道,刚刚他舌尖的热意,已经顺着指尖的血,流淌进了心里。
此刻正在浑身的血脉里,奔腾的叫嚣着。
一旁被忽视的云安,面色则是黑了个彻底。
偏偏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她不敢发火,也不敢做出难看的面色,只能想方设法地吸引注意。
她舀了一勺汤,声音十分妖媚:“达令,你的身体还没好,现在不适合吃那么多凉性水果,这是我精心熬制的鸡汤,你尝尝味道如何?”
沈宴懒散地扫了她一眼:“这么想讨好我?”
这话说得尖锐,云安的指尖蜷缩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达令,那天为了救你,我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说完,她半跪在了沈宴轮椅前,抬起头来看着他。
那脆弱的天鹅颈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仿佛轻轻一折,这条美丽的生命就会消逝在手里。
这是一个代表臣服的动作,会让男人增添无数掌控欲,对于性格乖戾的人,有奇效。
可惜了,她对上的人是沈宴。
她手中端着的汤被掀翻,滚烫的液体洒了满身,几乎瞬间,云安那白皙的皮肤上就浮现出了一片红肿。
完成品的‘天使’一向以身娇体软著称,她们的感官比旁人敏锐十倍,这近乎烫伤一样的痛,让云安的眼睛里都涌出了一层泪意。
她的身体在细微发抖,却依旧仰着那脆弱的脖颈,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沈宴:“达令~昨天是我唐突了你,这样的话,你能消气吗?”
温梨真佩服她的隐忍,直到这个时候,还能谨慎地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处理方式。
沈宴似笑非笑:“想让我消气?”
云安眸光闪过一丝亮意,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而是雀跃地开口说道:“对!只要能消气,让我干什么都行!”
沈宴微微顿了顿,将碗里的一块排骨扔了出去,随后矜贵地扬起下巴:“捡回来。”
这番话满是屈辱,换做一个正常的女人,早就被羞得愤然离席了。
可云安不一样,她起身就要去捡,沈宴却神色淡淡:“不许站起来。”
云安顿了顿,身姿摇曳地爬了过去。
这一段路,让她爬得韵味十足。
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羞辱,反而带着一股难言的魅力。
她将排骨捡回来,重新放回了碗里。
沈宴讽刺着夸她:“真是一条好狗。”
这话一语双关,不知道是在夸赞她毫无羞耻心的行为,还是在说她为了白家下达的任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云安像是没听出来似的,轻声说道:“达令喜欢就好~”
沈宴似笑非笑:“既然这么想讨好我,不如直接告诉我,自从让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云安万年不变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层龟裂,她很快回过神来:“达令,是我对你一见钟情,求着白先生来的,没有什么别的目的。”
沈宴嗤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挡住了温梨递过来的葡萄,冷淡地开口说:“不吃了,晦气,送我回房。”
温梨慢吞吞地走到他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就往房间走。
她们身后的云安死死的攥紧了拳头,目光阴沉地盯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
她不敢追上去,她怕沈宴刨根问底,到时候下不来台的,反而成了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也没心情继续吃饭了,而是直接回房。
温梨将沈宴推回了房间,他就吩咐众人下去了。
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只有管家用深深的目光看了温梨一眼。
就这一眼,让温梨忍不住毛骨悚然。
房间的门被关上,所有的视线都被隔绝。
沈宴扫了她一眼:“饿么?”
温梨卸了身上的劲儿,瘫在沙发上:“饿。”
沈宴微微勾唇,变戏法似的拎出一个食盒:“吃吧。”
温梨低头看了一眼,都是自己爱吃的菜。
她确实饿了,也没矜持,坐在那里吃饭。
温梨吃相很好,虽然速度很快,但却没有一点粗鲁的样子,反而看着格外乖巧。
沈宴盯着她看了一会,才突然问了句:“消气了没?”
温梨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下一秒,她突然悟了。
沈宴今天这么折腾云安,该不会……是在给她出气吧?
这念头一出,温梨怎么都觉得怪异。
沈宴一边冷漠地拒绝她,又一边以另一种方式对她好……
她勾唇:“小叔,您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沈宴微微挑了挑眉梢:“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她饭也不吃了,擦干净嘴巴和手,就去亲吻沈宴,“小叔,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到快要发疯了。”
沈宴轻嗤,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小骗子。”
被揭穿了,温梨也不恼,而是细细密密地亲吻他:“小叔,什么时候帮我毁掉婚约呢?我等不及想摆脱他了。”
沈宴捏着她的耳垂:“快了。”
温梨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笑嘻嘻地转移了话题:“小叔,云安说她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搭进去,美救英雄,您一点都不心动吗?”
沈宴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喂不饱的小狗,有一只就够了。”
温梨耳根一红,怎么喂不饱?
明明每次吃不饱的人,都是沈宴!
她不敢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正事:“对了,小叔,您的管家……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沈宴目光落在她身上,笑意凉薄:“温梨,那管家,可是在我身边,待了十五年。”
温梨心一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如果温梨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沈宴怕是会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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