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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众矢之的
紧接着,就是安晨晨的破口大骂:“没有长眼睛嘛?瞎了噻……”声音虽远,但是仍清晰可辨,之后一片嘈杂……
这是出车祸了,高寒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但听安晨晨骂得那么欢应该没受伤,高寒的心又放下了。他“喂”了好几声也没人搭理,于是他一直把电话贴耳朵上听,声音调到最大。
后面的声音仍是很嘈杂,看来应该是繁华路段,交警在处理事故。安晨晨的声音不那么响了,但是浓重的川音依然连发速射着:“瞎了你的眼噻……”
不一会儿,饭菜送上来了,高寒边吃边听。十五六分钟后,安晨晨才拿起手机,估计是一看还通着,她“喂”了一声。
高寒说:“我一直在听。”
安晨晨气呼呼地嚷:“都怪你!老娘把人家车门子险些撞下来喽!你个龟儿子!”
高寒担忧地问:“没伤着吧?在哪里?我过去!”
安晨晨扯着嗓子喊:“滚!老娘的心撞碎了八瓣子!龟儿子和你的狐狸精鬼混去吧!”“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高寒苦着脸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牤蛋小声说:“活该!”
高寒呵呵笑了……
吃完饭,高寒给朱向冬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朱向冬,人家鉴定古董的人说了,这些东西就值百十来万。”
朱向冬有些惊讶地说:“别听他们的,干这行没有不捡漏的,除非亲爹!老大你可千万别轻易出手,否则肯定吃大亏!”
高寒心想,去你妈的傻子!比自己还傻,好东西当垃圾扔了都不知道,还他妈教育老子。东西不出手老子守着一堆破烂能当钱花呀?这个月哈尔滨的钱如果不堵上,就他妈全废!
不过,幸好东西都是真的,他也没理由对朱向冬说什么狠话,只是闷闷地说:“行了,我心里有数,你那里出来好东西没有?”
朱向冬有些丧气地说:“嗨!别提了,弄了半天是座空墓,早被人盗过了,只是盗洞在别处而已。嗨!”
一听这话,高寒也跟着失落,悻悻地说:“行,那就这样吧,再联系。”
“再联系。”
挂断朱向冬的电话,高寒又给猫猫打了过去,把朱向冬没挖出东西的话告诉了她。猫猫的口气万分知足,同时也带着些许歉意:“既然爷们儿能把朱向冬震住,那么,他再挖出好东西来,也一定会给咱们的。管他朱向冬损失不损失,首先咱这口恶气是出了!这是我在澳门放贷以来,最扬眉吐气的一次催债!钱很快给你打过去,通过这次事情我绝对信任你,此事处理完之后另一笔钱还得委托你去要呢。”
“滚他妈犊子吧!让你卖了还得二B呵呵地帮你数钱呢!挂了。”高寒挂断电话。
不过,对于猫猫的信任,高寒还是很舒服的。只是以后得多防着点这娘们的暗箭,以免再被她当傻子耍。
打这之后,这个快嘴婆娘基本见人就说她手里有一张讨债的王牌,弄的澳门各个档口都要见见这个哈尔滨的高总,都想让他帮着讨债,猫猫洋洋自得着……
处理完这些事情,高寒给和哈尔滨的债主们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稍安勿躁,自己在月底前一定会把大部分款项打回去。
刚想躺一会儿,上官茗茗来了电话:“老公,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我这两个闺蜜要安排节目。”
高寒一副流氓口吻:“安排节目?她俩跳脱*衣舞啊?靠!”说完,在上官茗茗小声的责怪中挂断电话,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时已经下午五点了。另一张床上的牤蛋把手机递给高寒说:“老大,怕把你吵醒,我把你电话调成了震动,来了好几个电话和信息,你看看吧。”
高寒一看,有三个安晨晨的微信和两个敖日朗筝的未接电话,另一个是上官茗茗发给他的微信,让他醒了之后回房间找她们。
安晨晨的微信就是一顿怨妇骂街,把高寒唤作了高世美,喜新厌旧之类的。
高寒赶紧给安晨晨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她就骂,“老娘就在房间里,能看到你房间的窗子,估计你们这对狗男女刚刚行完苟且之事,臭不要脸!龟儿子……”
高寒笑着说:“我要是和她在一起,还能给你打电话吗?车祸咋回事?”
“都怪你,挨了罚,赔了款,还被爸爸骂了,不许我再开车。这车是北京这边办事处的,送修理厂了。为了让你这个龟儿子承担罪责,老娘现在就想见你!否则,晚上老娘就夜闯淫*宅,把你们这对狗男女捉*奸在床,然后报警,说你们卖银瓢昌,嘿嘿……”
一番口舌之快就让这个心地单纯的女子转怒为喜了。
高寒赶紧说:“小骚*货,我保证晚上去你房间,现在有事儿要办,行吧?”
安晨晨沉吟了一下,发着狠说:“龟儿子,我就趴在窗边看着,如果你今晚不来,老娘就去买把狙击的枪,在这儿埋伏着,你和上官妲己一出门,我就一枪一个结果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看你们还美个锤子!”
说完她自己又笑了,好像她真的尝到了下手的快*感。
对付完小妖精,高寒给敖日朗筝打了个电话。
敖日朗筝以为高寒还在澳门,电话接通她开口便说:“高总,我明天到。”
高寒笑了一下说:“敖日行长,我没在澳门,前几天去南江替别人要债,要回了一批古董,现在北京呢。”
敖日朗筝一听高兴了,说道:“那太好了,正好北京有件事情求你帮我处理一下,我从澳门回来之后北京见。”
高寒也不方便问她带多少钱去澳门赌,只是让她把握住自己,多赢点,就挂断了电话。他心想如果敖日朗筝这次带的钱多,自己肯定会有大收入,没准比古董的价值要高!但现在想啥都晚了,自己总不能为了挣点码粮委托别人接待敖日朗筝吧,这也太让人家小瞧自己了。
牤蛋有几个朋友这几年一直混在北京,都是不疼不痒地活着。前些年他们这样的东北人在北京的活法都挺简单,无非就是替人打打架出个头啥的,但还真混出点小名望。但现在不行了,违法犯罪的勾当越来越少,这群人目前跟一个剧组跑龙套,挣辛苦钱。
交待一番之后,经高寒批准,牤蛋去会朋友了,高寒这才进了被三个女人占领的房间。
几个小时而已,房间险些彻底变成闺房,咖啡、冷饮、果盘摆了一桌。女人的小包儿、口红之类的也把床头柜霸占了,整个房间都被女人的香味充斥着。
高寒的到来,上官茗茗可找到了救星,她像支白莲花一样扑过去,撅着小嘴委屈地说:“老公,她们嫉妒,她们攻击我。”
高寒微笑着看了看坐在床边的霍静静和程慕鸢,拍着上官茗茗的背说:“咋攻击的?要强*暴你呀?”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三人都抿嘴笑了。
“等晚上我再跟你说。”上官茗茗白了两个姐妹一眼,拎起包挽着高寒往外走。
霍静静和程慕鸢也下床拿包跟着。出门后程慕鸢从后面捅了一下上官茗茗的细腰,上官茗茗一回头,她小声又发狠地说:“叛徒,重色轻友的叛徒!”
说完三个女人笑闹了几下,上官茗茗把高寒挽得更紧了。
出了长城饭店大门,霍静静打开宝马越野车的后备箱,高寒和一直等在暗红色“保时捷卡宴”里的阿露把几纸箱古董都捣腾进阿露车里。然后,霍静静上了宝马,阿露上了卡宴,程慕鸢上了一台白色奥迪A4,上官茗茗和高寒则上了这台白色的玛莎拉蒂跑车。
当跑车的顶蓬自动滑开,高寒仔细向对面亮马河大酒店安晨晨的房间望了一眼。这一眼,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在向上开启的小窗前站立的安晨晨,她一身红衣,面色凄美,秀发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跑车已经启动,高寒的脑袋随着方向的转换而扭动。
安晨晨的目光是冷艳的,高寒心里发紧,如果她纵身一跃,此后这一带的午夜肯定会有一只红衣厉鬼徘徊飘荡,索尽薄情郎的性命。
高寒对北京不熟,四辆车子在叫不出名的大街上融入了滚滚车流。他侧脸望着专心开车的上官茗茗,这个窈窕美貌的女子此时更是美得一塌糊涂,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稍显忙乱地左顾右盼,夕阳的余晖在她脸上反着亮白细腻的光泽,犹如一朵盛开的夏日晚荷。
上官茗茗知道心爱的男人在痴望自己,一边恬笑一边并不十分娴熟地驾驶着名贵跑车。
高寒不由得看呆了,他觉得如此清丽脱俗的美人似乎与奢华的现代物质生活有几分矛盾,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乍落人间就不巧掉在了俗昧的铜臭里,这种搭配不只是滑稽,更是讽刺。
高寒正看得入神,上官茗茗一脚急刹车,惯力让高寒向前一抖,上官茗茗虽有心理准备,但也显些没把胸撞方向盘上。
原来是下班高峰,车子在街上缓行,上官茗茗总也不开车有些生疏,差点没把前面程慕鸢的奥迪追尾。
上官茗茗不好意思地冲高寒笑了一下,高寒也笑了一下说:“稳当点儿,别把咪咪撞瘪了。”
上官茗茗娇媚地白了他一眼。
此时此刻高寒并不高兴,他心里有种明显的自卑感,男人在优于自己很多的女人面前,这种自卑感会让人很沮丧。从跟上官茗茗那两位闺蜜见面开始,高寒就不太顺气儿,总感觉几个女人的背后谈论有鄙视自己的成分。
上官茗茗感觉到了高寒微妙的变化,甜笑着说:“老公,我这两个闺蜜可不好惹,今天都审问我一下午了。一会儿吃饭时你绅士一些,否则,她们会幸灾乐祸的。”说完抬手捂了一下嘴巴,笑了起来。
“幸灾乐祸?”高寒顿感不解。
上官茗茗笑得不行,调整了几下气息才说:“对,幸灾乐祸。她们说我爱上了一个衣冠楚楚的流氓、土匪。呵呵。”
说完上官茗茗扭头认真地看了高寒一眼。
高寒咧了一下嘴,叹了口气,说道:“靠,可不是咋的,我不光是流氓土匪,还是人渣、畜牲。”说完摸出烟点了一根。
上官茗茗的笑没停,甩了一下秀发,满眼都是幸福地说:“最有意思的是,她们说你是个有魅力的流氓土匪,而且她们还猜得很准,猜出你在我心中不但不是人渣和无赖,更是一位披着铠甲的骑士。呵呵……”
高寒一脸坏笑,吐着烟圈,玩世不恭地说:“靠,还他妈骑士,她俩我倒想骑一个试试。姓程的那娘们儿挺招那个,嘿嘿……”
上官茗茗伸手轻打了他一下,剜了他一眼又笑了,说道:“程慕鸢我太了解了,如果你不是我老公,她肯定会横刀夺爱的,她下午一个劲儿问咱俩之间的事儿。”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高寒一眼,眼中的情郎在夕阳的余晖里更是俊逸洒脱。
高寒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对他来说,前面的景色再美,也跟自己没多大关系,肩头的压力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在路上磨了四十多分钟,四台车子最后挤停在一个小胡同里。高寒看了看周围,很不解地问上官茗茗:“这是要进小吃铺啊?”
上官茗茗笑着说:“老公,这可不是小吃铺。百年前,这是专门招待王公贵胄的地方。看见这个四合院了吗?人家几代都是御厨,霍静静的老公费了好大劲儿才预约到位子。我也没来过几次,特好吃!”上官茗茗说完,挽着高寒跟在三个女人身后进了四合院。
这种古朴幽深的四合院高寒头一次来,以往只是在电视里对它有些印象,如今身临其境才真正领略到它那种独特的老北京风貌。
众人一进院,迎出来一位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浅灰色长袍,乍一看以为是说相声的。但他除了始终保持贵客盈门的笑脸之外,言语还真不多。脚步轻快地把众人让进一间偏房之后,他即退出,接下来的服务由一位身穿对襟碎花衫的年轻女孩接任,她引领众人围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坐下,开始挨个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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