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现场直播
“我不信,你骗不了我。”上官茗茗放松了大半。
高寒逗弄道:“看看,这就是效果嘛!你不相信我贫穷,给了我下手的机会。呵呵。”
“那……那你为何自我爆料?”上官茗茗恬笑着追问。
高寒坏笑道:“要么不想骗你,要么想骗个大的!呵呵……”
“呵呵,骗人。”上官茗茗仿佛只听到了前半句,开心地笑了。
高寒说道:“看看,你也不承认我骗人了吧?这我就成功了。”
“但你骗不了我,你不是那样的。”上官茗茗亮亮地注视着高寒,满目憧憬……
高寒问:“那我是啥样的?”
“嗯……迷。是个迷。迷一样的男人。”
“好吧,既然是个迷,你猜吧。”
“好!首先告诉我,怎么在娱乐城弄钱呀?”
高寒自嘲地笑了一下,洒脱地说:“除了站街,啥都干,啥来钱干啥。呵呵……”
上官茗茗屏着笑意和阿露双双对望了一眼,继而两人都绷不住了,同时掩嘴而笑,笑得很开心。在她们眼中,不但否定了高寒的自我诋毁型简介,而且还暴露了这个英俊男人的机智干练和诙谐幽默,浑身上下都透着英武骁勇的魅力。
上官茗茗心潮起伏,脸上漾出掩饰不住的欣喜,天真地说:“真有趣,有机会带我开开眼界如何?”
“好啊,有机会让你欣赏现场直播。”高寒的爽快仿佛来自内心的指引,丝毫没有犹豫。
正在此时,猫猫兜着紧绷绷的屁股和一个生面孔的老男人也来这里吃午餐。看见三人她夸张地惊呼了一小下,热情洋溢地过来打了个招呼。
原来她和上官茗茗早就认识,寒喧时猫猫眼里很有内容,是那种坏水要往外冒的内容。
果不其然,大约十多分钟后,上官茗茗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看完内容她咯咯的笑了半天,毫不掩饰地笑着说:“看!多有意思,猫猫偷偷给我发微信,让我离你远点。说你不是好人,是专门抢码的老千。呵呵……”
高寒也笑了,边切牛排边认真地说:“她说的没错。”
上官茗茗好像听错了似的,大睁着眼睛诧异地问道:“真的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高寒面色坦然,轻描淡写地说道:“逼到份上,你也能做到。”
上官茗茗眼里光彩四溢,内心的好奇都写在脸上,兴奋地说:“我以前听别人说过有抢码的,但没想到抢码的人就坐在我面前。我还是有些不相信,要不……要不你让我亲眼看一次?”
高寒说:“你也不缺钱,要开直播吗?”
上官茗茗还要继续央求,一直不说话的阿露用小臂碰了她一下,上官茗茗才收敛语气,但还是小声地说:“我真的好奇!”
高寒笑笑,惬意地吃着鹅肝。
“以前见你玩牌,我就知道你是刚赌不久的人。”上官茗茗抿着好看的红唇转移了话题。
“哦?何以见得?”
“因为你下注太频繁,一桌人玩儿,只有你在那里又是庄又是闲的胡猜。”
“是吗?怪不得我输的这么惨呢!”高寒自嘲。
“我刚来澳门玩时也和你一样,结果几个月就输了上千万,家人气得不行。不过,现在好了,基本不怎么输了。也了解了赌的性质,每天都是小赌,我就想看看凭赌钱能不能养活自己。”
“结果呢?”高寒问。
“控制自己倒是没问题,输也输不了太多,只是赢的钱根本留不住。除了每天的房费、餐费等开销,大部分又输回娱乐场了。呵呵……”
上官茗茗真诚自如,毫不拘泥,与她眼中那汪清澈十分吻合,让高寒珍视不已。
餐后,二人互加了微信,怀着各自的甜蜜挥手告别。
挥别了绝代佳人,高寒又回到了现实,他使劲遏制住涌出内心的冲动,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妄想赶出角落,还骂了自己一句不要脸,异想天开。人家几句好话很有可能是对不幸偶遇自己这个坏蛋人渣的善后,多余的全他妈是幻像,连想都不要想,弄钱还债是真格的……
哪知,他刚进永利皇宫就收到了上官茗茗的微信:别忘了带我欣赏你的精彩表演。
他鬼使神差地回复:肯定的,抢到钱好回请你。
回房间躺了一会儿,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上官茗茗的音容笑貌像喷了胶水似的,死死粘在脑海里,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他再次骂了句自己一句不要脸!真他妈有病!怎么可能?造物主都不允许天上的白天鹅和水里的泥鳅发生牵连,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但就是有抢一把的冲动,不知是为了还债还是为了满足上官茗茗的愿望,反正就想单枪匹马干一票。管它对不对,一切都归咎于鬼使神差吧!
说干就干。他起身去金店取出卡里所有的钱,八十万港币。又到假证贩子那里盖了个章,然后直奔金沙娱乐赌城。
金沙娱乐赌城是最早进入澳门的外资娱乐场。早些年曾是最大、最繁华的,现在却被其它几家大型娱乐场压得抬不起头。但仍玩家云集、熙熙攘攘,赌厅正面的舞台上歌舞升平,气氛盎然。
现在是下午两点左右,八十万筹码端在手里,高寒开始在金沙大厅四处遛达。但溜达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他刚要离开,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上官茗茗打来的,他驻足接听:“高寒,你在哪里呀?我买了录音笔,想让你带在身上,好把你的精彩片段都记录下来。你的经历丰富,现在又做如此冒险刺激的事儿,我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肯定有大故事,想写一部关于你的小说。刚刚分手之后,我就一直想这些事情,而且有马上动笔的冲动,你看行吗?”
高寒笑着说:“呵呵,那我得收费哟!”
“没问题!今天有行动就带我去好吗?”
“嗯……这样吧,白天不行,晚上也得后半夜,如果不怕熬成老太婆,到时候你在后面跟着吧!”
说完,高寒浅浅一惊,自己竟然如此希望她的出现。
“好呀!如果能在快乐的事情里熬成老太婆也是幸福的呀!那我下午睡觉,晚上参加行动!呵呵。”上官茗茗毫不掩饰由内而外的高兴。
放下电话,高寒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他不能否认,这种兴奋来自晚上的行动有G圆圆那样的大美人参与。
想想看,G圆圆啊!多美啊!不兴奋还是男人嘛!
妈的!该死!一个穷光蛋为讨富豪千金的欢心而兴奋,真他妈不要脸!兴奋之余,他为自己的“不值钱”而沮丧。
但没办法,这就是感觉,真真切切的感觉,没道理可讲。想战胜这种感觉,比违背人性还难。况且已经答应人家了,反悔也来不及了。
为了晚上的行动,他得养精蓄锐。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他竟然闭着眼睛想了会儿美事儿,而且这个美事儿就是憧憬自己和上官茗茗在一起的各种片段,吃饭、逛街、看电影、睡觉……妈的!不要脸!太困了,不愿抬手,否则非扇自己一个大嘴巴不可。
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但是,又鬼使神差的,睡前他把别人的号码都设了静音,唯独上官茗茗的号码是响铃。
果然如他所愿,确实是上官茗茗的电话把他叫醒的,二人相约在新濠天地大酒店门厅见面。
可能跟心情有关,高寒觉得新濠天地大酒店今晚格外华丽,瀑布似的霓虹灯色彩纷呈地垂流在酒店的正脸,吸引着流莹般的玩家。金灿灿大厅里富丽堂皇,角子机的欢唱和轮盘的旋转声鼓噪着人们的耳膜,此起彼伏的欢叫和咒骂声不绝于耳……
高寒端着筹码在大厅慢慢溜达,上官茗茗和阿露隔着二十几米跟在他后面。临进门时,上官茗茗叮嘱高寒要打开揣在西装口袋里的录音笔。高寒觉得好笑,现在还没有进入实战阶段就录,万一超过录音笔容量的限时咋办?想到这儿,他回头看了上官茗茗一眼,这一眼正好和上官茗茗的眼神撞个正着。高寒心里顿时烫了一下,因为上官茗茗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里好像没别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似乎有一丝东西在流淌,很荡漾的样子。总之,高寒看到了不同,不同的眼神会让人读出不同的意境。
高寒刚和上官茗茗错开眼神,没走几步,他又鬼使神差地去回望,看到上官茗茗的眼睛始终不离自己,干干净净,毫不躲闪,就那样理直气壮地释放着她的喜欢。
见高寒回头,上官茗茗莞尔一笑。高挑的身段芊细柔美,今夜的纪梵希紫色套裙使她完美地诠释了“女人”这个词,不但端庄秀美,而且典雅高贵,嫩白的肌肤被灯光一照,如霜似雪、吹弹可破……
高寒费力地扭头收回眼神,他觉得“白富美”这个时尚得有些过时的词扣在上官茗茗身上真是当之无愧。这种高贵和美丽肯定是因为她祖上的男人都是权贵,一直纳娶精挑细选的美人才传承下来的优秀基因。说白了,有些东西挡不住,也装不出来,有句话说得好,造就个暴发户只要一夜,而培养一个贵族则需要三代人。那种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美是有根的,轻易不会动摇。这样的的人美丽的不仅是她自身,还有她营造出的美丽氛围。因为美丽的氛围更能感染他人,纳他人于内,她在哪里现身,哪里就光彩耀人。
上官茗茗高贵而美丽,惹来高寒的倾慕和自卑。对高寒而言,这种自卑是深植于心的,自己的出身无法改变,目前的窘迫更是现实,两者对比越明显,自卑就越强烈。猪虽然渴望在天鹅绒里打滚,但猪窝永远不会铺天鹅绒的。高寒是明智的,他知道,就算天上的鸟和水里的鱼有一天真的接上了吻,那也是因为鸟想喝口水造成的巧合而已。鸟总归是鸟,终会飞上蓝天的。剩在下面的,到底是水还是鱼的眼泪,就不得而知了。
低头在大厅转了小半圈,高寒才发现自己走神了,他“扑哧”一下乐出了声儿,小声叨咕了一句:“妈的!癞蛤蟆就不该遇见天鹅,受这份洋罪!呵呵。”而后,思绪一转,他又叨咕了一句:“有啥不可能的吗?被癞蛤蟆吞掉的天鹅还少吗?哼!”
新濠天地的买卖也算兴隆,玩家也是乌央乌央的。缓过神的高寒故意让自己惹人注目一些,这样才能钓到那些倒霉蛋。他怕上官茗茗和阿露总跟着自己引起扒仔们怀疑,就给上官茗茗发了个微信,让她俩和自己保持距离,最好找个视野好的地方坐下来,盯住自己就行了。
上官茗茗和阿露很听话,接到微信就近坐在一台扑克机边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偶尔挪挪位置。
时间接近午夜十二点,高寒觉得时机成熟了,便转了个大圈钻进洗手间,把筹码装进夹包,而后掏出银行卡,来到大厅边上的柜员机旁假装取钱。
他刚把银行卡插进机器,一个瘦弱男子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凑过来说:“老板,柜员机是取不出多少钱的。”
高寒瞟了他一眼,看见他身边还有一男一女,知道他们是一个扒仔组合,就带搭不理地一边按键操作一边说:“本身卡里也没剩多少钱。”
那个男子又说:“老板,看您不是没有钱的人,就凭您腕上这块金表和身上的这套西装,您也是位大老板。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愿意效劳。”
“嗯?你们是干啥的?”高寒审视了几个人一眼。
“哦,老板,我们是在这里做生意的。”
“噢?娱乐场除了赌钱还能做什么生意?”高寒装作很好奇。
“帮客人打牌啦,借钱给人家啦,好多生意的。”这次是另一个男人抢着说的,只这一句还真难分辩什么地方口音。
“哦!还借钱?说来听听。”高寒很感兴趣。
接着,这几个人轮番把如何借钱说了一遍,基本说辞都是和以往一个版本。
高寒当然表现出了强烈的借款意向,扒仔们高兴地打电话叫来一个年约四十岁的浙江人。通过一番查验,最终决定给高寒出五十万筹码。但是,这次和以往不同,他们这帮白痴以为高寒连当铺都不知道在哪,竟然附加了一个特傻叉的条件,如果高寒输了,得把表和限量版“VERTU”手机押给他们,明天还钱再取回。
这些条件高寒都爽快地答应了,只是在如何抽*水的问题上双方出现了一点小分歧。浙江人提议平时不抽*水,只在“六点”赢的时候抽一半。高寒没同意,他又不是刚下火车的傻帽,深知其中奥妙所在,百*家*乐六点赢的几率非常高,比赢一次抽一成水子的做法狠得多。按说既然是为了端码,他应该答应这个条件,反正也抽不了第二回。可是为了把戏做足,他必须斤斤计较,这样才显得真实。最后在他的坚持下,浙江人答应也按一成抽*水。谈妥之后,几个人就带着高寒去了娱乐场三楼的小赌厅。
起身进电梯时,高寒发现上官茗茗和阿露没跟上来。一到三楼赌厅,他就先去了一趟洗手间,给上官茗茗发了微信,告诉她自己的具体地点。
欠据写完就出了码,连档口的老板在内,共有四个人陪在高寒身边。
小赌厅的十几张赌台都有人玩儿,高寒选了一张只剩一个人玩的赌台坐在了五号位,另外四个人都坐在高寒的两侧。
他们一坐,那人走了。
盯了一会儿路单,高寒押了十万的庄。还没开牌,他看到隔台观望的上官茗茗走了过来,坐在这张台的一号位,脸上紧张而羞涩。
阿露背着包站在她身后,手里拎着上官茗茗的包。
高寒心想,这姑娘胆还挺大,而且很沉稳,有点意思。
很顺利,开牌就赢了,荷官赔付了九万五千元的现金码。高寒把一个一万的现金码摆在旁边说:“上水儿。”
负责抽*水儿的男子把筹码收到自己面前,高兴地说:“谢谢老板,过它三关!”旁边几个人也高兴地附和着。
高寒非常自然地抓起桌上的筹码,慢条斯理地摆弄着。少顷,他特别平静地说:“这就够了,不过啦!”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抽*水儿的男子。
男子一脸的不解,看一眼高寒,又看了看几个自己人,试探着问:“老板,赢了一把就不玩了吗?”
高寒笑了一下,表情轻松得像唠家常嗑:“不是不玩儿了,是我的程序做完了,你们可以撤了。”抽*水儿的男子和另外一男一女刚要说话,档口老板缓缓站起身,冲几个人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面带笑容说道:“把欠条和证件给高总,今天咱们中大奖了!”
老板说完,跟高寒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呵呵笑了起来,笑得那样心照不宣。
另外三人一声没有,丧气地往椅子背上一靠,只差没哭出声。那女的从包里拿出证件和欠据递给高寒,脸涨得通红。
高寒接过证件揣进西装口袋,手捋欠据靠着椅背,悠闲地翘起二郎腿,面带微笑看着显示屏,旁若无人。
那四个人陆续站起,档口老板仍然笑容可掬地说:“真神,您慢慢赌,多赢些,如果赢多了别忘了给兄弟们点喝茶钱。呵呵……”说完,一行四人很不情愿地走向小赌厅的门口……
这时,高寒望了一眼一号位的上官茗茗,她面色绯红,两只手在脸上不知所措地抚弄着,眼里的亮光不时地从指缝透到高寒脸上。
座位旁边站着的阿露一直低头看着地面,神情很不自然。
高寒收拢笑容,平静地看了一眼年轻的女荷官。
接触到高寒的目光,女荷官像刚缓过神似的,吞了一下口水,清了清嗓子,掩着笑意挪开目光。但毕竟年轻,她马上又转回目光,“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高寒没有笑,脸上平静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拿出两个十万的泥码扔给荷官,说道:“庄、闲对押。”说完看了一眼稍稍放松的上官茗茗。
上官茗茗的双手终于回到膝上,脸色依然潮红,眼里溢满要爆发的大笑和惊呼。
荷官把两个泥码分别放在庄和闲上,刚要开牌,过来一个穿红色制服的保安,走到上官茗茗面前,鞠了一躬说道:“女士,请把您手机的摄像关掉,删除视频。我们娱乐城不允许录像,谢谢配合!”说完又鞠了一躬。
保安说完,上官茗茗似乎反应了一下,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歉意地从套裙上装的平兜里把一直露着镜头的直板三星手机拿出来递给保安。
保安弯着腰,双肘撑着赌台,在上官茗茗面前三五下便删除了视频。
上官茗茗脸上有些不甘,遗憾地抬眼,看到高寒在看着自己,马上露出笑容,伸展漂亮的小臂向后拨了一下柔顺的秀发。
保安一走,高寒冲荷官点了一下头说:“开牌。”
荷官迅速发牌,虽没说话,但动作和眼神里都是崇拜和欢喜。
高寒几把押完泥码,拿着被抽去一点水后的现金码走向账房。走了几步,他回头给了扮演陌生人的上官茗茗一个眼神,上官茗茗会意,拉着阿露起身向赌厅外走去,出了门口便放慢脚步。
退完码,高寒隔着二十米跟在上官茗茗和阿露后面,三人没乘电梯,从步梯下楼。在高寒即将走出娱乐场大门时,他看到玻璃门外忍了一路的上官茗茗蹦起来拍了一下阿露的肩,紫色裙装一抖,多露出一截白皙的美腿。
一直到高寒钻进出租车,上官茗茗二人都站得远远的,神秘的样子像电影里的地下党。
车上,高寒收到了上官茗茗的微信,问他去哪里?高寒说到北京街吃饭,两位女子乘坐的出租车跟了上来。
高寒在一家不大的东北餐馆门口等候。见二人下车,他进去选了一张方桌坐下。
餐馆仅有六七张桌,只有一对男女在角落的两人台用餐,很安静。
进门后,上官茗茗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高寒的脸,好像眨一下眼皮这个带给她无限惊喜的男人便会消失一样。
知道自己被一刻不停地关注着,高寒心里甜滋滋的,他点了两个平时爱吃的东北菜,把菜谱推给上官茗茗和阿露,说道:“吃啥自己点。”言毕,他掏出录音笔递给上官茗茗。
“从啥时候开始录的?”这是上官茗茗进餐馆后的第一句话,说话时轻撩了一下滑到脸庞的秀发。
“在柜员机前。”高寒回答简短。
上官茗茗毫不掩饰兴奋,高兴地说:“你知道吗?这是奇迹,真正的奇迹!不瞒你说,如若不是亲眼目睹,任谁讲出来,我都会觉得是故事。我这一生除了爱,只追求两件事,一是真实,二是自由。我是真实的人,英国留学五年,彻底根固了追求真实的人生观。我觉得你这样的男人活得够精彩,虽然还没说什么,但往这儿一站,就是一部引人入胜的故事汇。我想像中的男人就是这样,就该这样有内涵、有容量。哪怕你天天在骗人,但你活的真实。不管你曾经怎样坎坷,我都知道你的一生必将精彩。有句话特别适合你:天若害人,必先以微福骄之;天若福人,必先以微祸警之。你的人生不会平淡无奇的,相信我!哦!对不起,我有些激动!”
上官茗茗掩饰地捂了一下嘴,躲闪几下眼神,努力调整自己。
一旁的阿露似乎也有同感,面带红晕点着头。
高寒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等上官茗茗说完,他一仰脖,灌了大半杯凉啤酒,说道:“是吗?你别走眼了!我觉得自己就是烂命一条,你的结论下得有点太草率了。呵呵。”
“不会的!我坚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上官茗茗表情迥然,目光坚定。
高寒看了一眼阿露,这位一脸忠诚的女跟班很保守,抿唇低头,不置可否。
“那太好了!被你这样的大美女看好,我很荣幸。”说罢,他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起来,那表情不但否认,甚至是对下此结论者的一种讽刺。
上官茗茗和阿露对望而笑,二人一个粒一个粒地捡着米饭,似乎真正让她们胃口大开的是对面这位洒脱自若的“现代土匪”,连他剔牙的动作都帅到不可错过。
这下坏了,从此以后,只要高寒醒来打开手机,二十分钟之内上官茗茗的电话准打进来。上官茗茗告诉他,除了深更半夜以外,她会每隔二十分钟打一次他电话,直到联系上他为止。
每次联系上高寒之后,上官茗茗就跟在他后面,像两个不相干的人却一直同路一样。高寒不休息,上官茗茗也不回住处,作息时间都和高寒保持一致。
比较露骨的是,就在六月底这天,上官茗茗把阿露打发回北京了。她告诉高寒,她不需要阿露陪了,因为她不孤单。
可高寒却不像上官茗茗那样悠闲,他得弄钱还债,压力山大,他必须马不停蹄去“坑蒙拐骗”。好在上官茗茗非常聪明伶俐,不耽误高寒的“生意”,又让高寒赏心悦目,就当后面跟着一幅活着的杂志封面了。
实则,高寒心中已经被蜜糖灌满,上官茗茗的美值得追逐,而她的纯真值得跪拜。但高寒不敢表露,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物,怕伤自尊。更怕的是,自己命运多舛,无形当中再连累或伤害到G圆圆一样美丽的上官茗茗,那样将使他不忍……
这……这他妈的是不是爱情啊?癞蛤蟆和白天鹅的爱情?悲剧式的?
高寒不寒而栗……
但是,鬼使神差,欲*望的鼓动,高寒在又一次出关时,再次针对甄小姐扶了一次“贫”。同时,安晨晨的电话也一天“临幸”他十几次,甚至让他越发产生了依赖感,几个小时没有欢快的川音传来就像少了点什么。不过,接电话他从不避讳上官茗茗,不知是为了说明什么还是掩藏什么?反正他就这么做了。
…………
这天午夜,高寒凭着高超的演技在“丽思卡尔顿”娱乐场的一个小赌厅成功借到了三十万筹码。由于码太少了,不值得端走,他就在档口的人陪同下赌了起来。
上官茗茗隔着几张台一直观察着这边的情况,看了一个多小时,她感觉和上次不太一样,因为高寒赢钱之后上了好几次水也没翻脸,而且还赌得很专注。她想看个究竟,就转到高寒的对面,特意想和高寒对个眼色。想不到高寒看到她张口就喊:“你也在这儿啊!快过来帮我押几把!”
上官茗茗蒙了,不知该怎么接戏。
见她窘在那儿,高寒笑呵呵地说:“过来吧,输了不用你赔钱,嘿嘿。”说完坏笑地看着她。
上官茗茗低着头,脸红红的,很无奈地绕到高寒身边。高寒让旁边抽*水的人站起来,给一身鲜绿套裙的仙子让坐。
上官茗茗窘着脸坐下了,但坐得很不扎实,剜了高寒一眼,脸还是红红的。
高寒假装看不懂她的眼色,很自然地把剩下的二十多万筹码推给她,狡黠地说:“一直都说你赌得好,今天你就大展身手吧!”说完又坏笑了起来。
上官茗茗很不自然,看着显示屏上的路单不吱声。高寒催促道:“大美人儿,下注哇!今天就用这二十多万赢它一个亿!”说完瞅了旁边档口的人一眼,哈哈大笑。
档口的人急忙陪着笑脸附和:“是呀!是呀!赢它一个亿!呵呵……”
看上官茗茗仍然紧张得满脸通红,高寒恰到好处地伸臂环住她的纤纤细腰,轻轻搂了一下。霎时,一股温热细腻的柔软涌上高寒心头,漾起丝丝甜蜜,舒爽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稍稍用了用力,把上官茗茗往怀里带了带。
上官茗茗先是一震,随即柔软下来,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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