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口未完。
叶辰接着道。
“章董，这话对你而言可能有些不太中听，甚至是你可能会觉得我这是在弱化你们字节的重要性，但于我来说，无论字节是否参与合作，咱们取缔威信的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当然了——如果没有字节，也将意味着咱们要花费上更多的时间，以及取缔威信的过程可能不会那么顺畅！而为了能够更快更便捷更顺利地取缔威信，我才会选择一定的牺牲，譬如从绝对控股下探到相对控制！”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叶董的信心大到如此程度了？”章以明凝声道。
“不仅是我的信心大，章董的信心同样也不小，不是吗？难道章董认为我此番野心得到兑现的几率低吗？如果章董觉得低的话，恐怕也不会来找我了，对吧？”叶辰笑道。
“所以给字节百分之二十，就是叶董的底线了？”
章以明的眉头一紧再紧，至于是不是故作，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如果，如果能够成功将威信拉下神坛并且取而代之，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意味着什么？这点章董应该很清楚吗？所以，百分之二十还少吗？”
还是没去正面回答章以明的这一问，叶辰如是道。
“如果给字节百分之二十是叶董的底线，那我想咱们...”
似是洞悉了章以明后面要说的几个字。
叶辰先他一步抬手打断。
“章董，我不喜欢谈价还价，我向来也不会去跟别人谈价还价，这就是一锤定音的最终方案，我能给到的字节的，最多只是百分之二十，不会再有任何增加的可能性！如果章董觉得接受不了，那就还是那句话，合作不成仁义在，我依旧乐意交章董这个朋友！”
看着叶辰脸上的决绝果断之色。
章以明霎时间无奈地苦笑起来。
缓顿片刻后。
“华威方面能够接受百分之二十这个占比？”
“对，他们接受！早在三四天前，任老在一号别墅的餐桌上，我也是这么跟他老人家说的，在字节加入的情况下，能提供到他们华威的，只能是百分之二十！当然了，如果字节放弃加入，那他们的持占比例将会上升到百分之三十以上，同样的，我方的持占比例也会上升到绝对控股！对此，任老没什么说的，毕竟华威也不是靠这个吃饭的！”叶辰直言不讳。
“任老三四天前作访叶董你的一号别墅了？”章以明顿感意外。
无他。
就任振飞那个级别，他绝不认为过去造访一号别墅只是为了谈这一合作。
包括说叶辰旗下的潜龙游戏以及精灵科技打出的组合拳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严重冲击到华威的PC业务都好。
章以明都不会认为任振飞会冲着这些事儿去找叶辰。
紧接着，想到近段时间关于叶辰家世背景的那些暗中‘传闻’牵动着无数大佬权贵们的心。
章以明霎时间似是也有了揣摩方向。
怕不是奔着叶辰的家世背景这一事儿去找的叶辰了。
“对，说是到省府参加座谈会，就顺道过来找我聊聊！”叶辰呵笑道。
章以明：“……”
这种话他直接过滤啊！
像任振飞那种主儿，因为顺道所以过去聊聊，顺带着还把饭给吃了，怎么可能？
“章董，言归正传吧，我想你们字节方面需要尽快做出决定，我不想再去无谓地浪费时间了，拖下去意义不大！我最多能等到华国人民银行总行那边给出回复，如果总行那边愿意跟建立战略捆绑合作，那么取缔威信的即时通讯项目将会马上开始！”叶辰道。
“呼——”
章以明无奈一笑，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
百分之二十，他不是不能接受。
但这需要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
那就是叶辰真如之前的‘谣言’那般，是林家的子嗣！
否则这对他而言，并不见得是一个好的选择。
因为这或许会让他跟字节卷入一些没必要的旋涡中...
而叶辰若真是林家子嗣，真是林老的孙子，林部长的儿子，那一切则将完全不同。
最起码那样一来，值得他往里冲了！
“叶董，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章以明将叶辰的话选择性地搁在一旁。
转而问出了这一问题。
“嗯？问我是不是真如我那位岳母说的那般，是林老的孙子？是林部长的儿子？是红到不能再红的四九城世家林家的子嗣？”
早就知晓对方意图的叶辰波澜不惊地淡然笑问道。
然而这一来也直接将章以明给整不会，整懵了。
显然这节奏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再就是从叶辰如此豁达的反问以及如此淡然的神情反应中，他一下子心里也没底了。
要是叶辰的家世背景真如传闻那般。
至于会是如此表现吗？
另外——
如果关于叶辰的家世背景真是谣言传闻的话，那么就叶辰先前说到的任振飞作访，又说得过去吗？
章以明的思绪一下子乱了起来。
可迎着叶辰的反问。
还是挤笑轻轻点了点头。
“是不是如果我否定那一传闻，章董就会在百分之二十的持股配比下拒绝加入到取缔威信的项目参与中？”叶辰道。
看到章以明挑眉不作声。
叶辰再是道，“王敬安的助阵站边，华国人民银行总行的战略捆绑合作，这些还不足以让章董吃上定心丸吗？”
“威信堪称鹅厂的大动脉，虽说威信垮掉并不代表鹅厂就会垮掉，但在鹅厂游戏已经垮下来的背景下，一旦威信再跟着垮掉，那么鹅厂这个巨人无疑会栽上大跟头，能不能重新爬起来都得另说，这一来无疑会造成极其之大的牵连影响，鹅厂能盘亘这么多年，背后绝对离不开高层的力挺，比如王家！虽然王大少已经表出了助阵站边的态度，但他目前真能代表得了王家吗？王家又真的会放弃鹅厂吗？叶董你这边可以不在乎那些，可字节不行...”
章以明继续道，“原因很简单，鹅厂可以向你低头，但不见得也会向字节低头，更何况字节跟鹅厂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争执较量着，不过那种争执较量暂且都是有个度的，彼此都不会去撕破脸发起你死我亡的厮杀！可若是字节贸然加入到围杀取缔威信的行动中，这就等同于试图往鹅厂大动脉捅刀子的有字节一个，为此..先不说字节怕不怕成为鹅厂疯狂反扑的对象，明摆着的就是即使字节扛住了对方的疯狂开战都好，到头来必然也会掉几层皮的！”
“所以站在商人的角度上，站在资本的角度上，我必须得去考虑值不值得，因为在取缔威信一事上，只要字节入局，鹅厂定会不顾一切地对字节发起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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