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在林川市,为东角镇的事业打拼时,裕西市的官场,发生了一场小小的地震。
事情起因,是向之琳的父亲,省纪委副书记向立书,因为急性心梗住院了。
人虽然抢救了过来,但目前还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能不能恢复正常,还是个未知数。
向立书手头的工作,暂时由另一位副书记马向群分管。
不凑巧的是,这位省纪委的马副书记,正好是梅东升的老领导,也是他在省里的靠山。
此消彼长,顾系干部的处境,自然不太美妙。
现在向之琳已经暂停了手里的工作,请假回省城照顾父亲。
顾冰夏在省里少了一个强援,虽然她的跟脚在京城,底气依然很足,但县官不如现管。
毕竟,京城太远了,叔叔伯伯们的手,未必能伸到这么远。
就在刚刚结束的市委常委会上,梅东升再次向她开炮,说她任人唯亲,纵容某些党员干部肆意胡闹,就差指名道姓的,把陈凡揪出来痛批了。
这次,顾冰夏表现的很隐忍,没有正面和梅东升争锋,采取了保守的防守策略。
梅东升一雪前耻,意气风发的结束了会议。
市里的一些墙头草,隐约看出来,风向似乎又变了,风头正劲的顾市长,似乎遭遇了滑铁卢,处境不太妙。
陈凡得知这个情况,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吃中饭的时候,向锋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语气有些低沉。
陈凡听完后,皱着眉头说道:“梅东升好歹是个市委书记,这气量未免太狭小了。”
“也不怪他狗急跳墙,最近省里一直有风声,说他能力不行,还不如顾市长敢想敢干,他最近估计急得觉都睡不好,眼下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岂会不反击?”向锋苦笑着解释。
向立书这一病,不仅对顾系打击很大,对他们向家也是一大损失。
“顾姐没事吧?”陈凡有些担心地问道。
“她背景深厚,梅东升最多也就压制她,还没本事动她,但是你要小心了,杀鸡儆猴这个词,你该懂的。”向锋好心提醒。
“卧槽他么,刚逼着老子立了军令状,这是打算毁约,连半年的时间,都不给老子了?”陈凡被惹毛了,破口大骂。
“那倒不至于,但是我估计,他最多再忍你两三个月,你还是早做打算吧。”向锋叹了口气。
刚结束和向锋的通话,顾冰夏又打了过来。
“顾姐,你还好吧?”陈凡非常关心地询问。
“小凡,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发展?”顾冰夏语气依旧那么温柔。
但是陈凡还是能听出,她隐藏在温柔下的疲惫,看来向立书的倒下,对她影响很大。
“去哪儿?”陈凡问道。
“我一个伯伯,刚调去了江南省,我想办法,调你过去给他当秘书。”顾冰夏说道。
“顾姐,我哪儿也不去,就留在这里,跟梅东升死磕到底。”陈凡语气倔强。
他心里明白的很,他和顾冰夏有姐弟情谊,但是和顾家,却没有半毛钱的瓜葛。
再说,他的家在这里,抛家舍业,告别老婆亲朋,去江南省从头开始,他图个啥呀?
“省里形式有些微妙,以后的发展,未必如你所期。”顾冰夏隐晦的提醒。
“顾姐,我不怕,我这人命硬,谁想要干死我,自己也得磕掉满嘴牙。”陈凡野性十足地说道。
“好吧,那你多小心。”顾冰夏见劝不动他,也就不劝了。
挂了电话后,陈凡的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梅东升,老子就先赖在林川,你有本事,就把手伸到这边来搞我。”陈凡冷笑。
他也不怕梅东升找碴,他来林川是有很正当的理由,而且一旦谈成了,就算连梅东升,也没理由再压制他。
况且,他听说秦家虽然衰败了,但在省里还是有关系的,顾姐姐现在独木难支,他这个当弟弟的,好歹得拉她一把。
顾冰夏正在和家里通电话,如果知道陈凡的想法,估计会哭笑不得。
她堂堂京城顾家的嫡女,还需要靠陈凡这个小老弟来拉她?
“夏夏,之前妈妈给你在省里挑的那些年轻俊杰,你一个都看不上,现在这次你王阿姨给你介绍的,可是京城部委的青年才俊,还是林家的三代,你可不能再推迟。”一个声音温润的中年女人,在电话里说道。
“妈,我现在只想专心个人事业,暂时没心思考虑个人婚姻。”顾冰夏苦笑着说道。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没关系,等你二伯在江南省站稳脚跟,他就会把你调过去,一个小小的裕西,咱们不稀罕待。”中年女人声音带着一丝傲气。
“妈,有个工作电话打过来,我先挂了啊。”顾冰夏小小撒了个谎。
挂了电话后,她用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枯黄的树叶,眼中露出惆怅。
她是不舍得离开的,这里不仅有视为姐妹的向之琳,还有臭弟弟陈凡。
至于刚才电话里,相亲什么的话,她听过就忘了,完全没放在心上。
另一边,陈凡再次见到秦千雪的时候,表现的一切如常,依旧是那个粗鲁的渣土运输公司小老板。
秦千雪打扮的高贵冷艳,坐在车里,用吩咐地语气说道:“一定要查清楚,这艳照的事情,是不是吴家在背后指使。”
“我办事,你放心。”陈凡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她。
他没想到,睡了一觉起来,这个女人的禁欲系气质,居然又恢复了。
这个女人还挺神奇的,每次把她搞破防之后,缓一段时间,她又会恢复那种疏离高冷的模样。
“草,难道只有把那层膜破了,才能彻底拿下她?”陈凡在心里琢磨。
老是这样反反复复的搞拉锯战,他也很心累。
“你去吧。”秦千雪语气冷漠,仿佛昨天的暧昧,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陈凡瞥了她一眼,下车走进酒店,他倒要看看,这次究竟又是哪个小丑,在背后搞事情。
坐在车里的秦千雪,在他离开后,长长松了口气,脸上装出来的疏离冷漠,瞬间土崩瓦解。
“好累,不在这家伙面前装的冷漠一点,他又得动手动脚,烦死人了。”她回想到早上醒来,那湿湿的内裤,俏脸潮红,眼眸羞涩。
就像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体验过那种感觉之后,她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特别是今天一上午,都没听见那家伙对她说流氓话,她竟然心里还挺不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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