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运送粮食为了以防万一,宇文临淮和苏欢宁两人一同随行车队。
或许是上次事情的失败,让他们短期内不敢再动手。
也或许是有宇文临淮二人跟着,要顾及身份,不敢太过放肆。
这次他们安全将粮食送到了堤坝上。
正在修筑堤坝的士兵得到通知后,激动地向后方看去。
虽然看不到车队,但粮食的味道仿佛已经传入他们的鼻孔中。
让她们疲惫的身体,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
这还是许久以来,他们第一次感到这般开心。
修筑堤坝以来,他们基本上是一天两顿。
还都是清汤寡水的稀粥。
这对于劳累了一天的人,这点东西根本说不过去。
心心念念的粮食终于来了,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哄骗。
让这些正在修筑堤坝的士兵无比激动。
摸着瘪瘪的肚子,众人无一例外地想法都是,今天终于能够吃上一顿饱饭了。
说不定不止今天,以后都不会再挨饿了。
毕竟这可是好几车的粮食,还是由五皇子亲自送来的。
苏欢宁到了工地后,就开始四处走访。
随便拦了个人便开始问话。
“你们这里之前是如何练兵的?”
李奈虽不知苏欢宁的身份,但从她的穿着打扮上便知她身份不简单。
当即后退一步,向苏欢宁行了个礼后才说道。
“我们这里有个教头,名叫安峰。”
“他对我们这些普通兵士极为友好。”
“在闲暇时,会给我们假期让我们出去放松放松。”
说着李奈顿了顿,欲言又止地说道。
“只是现在突然让我们过来修筑堤坝,每天累得要死不说,还吃不饱。”
“当初是说征兵,我们才来报名的。”
“但训练没多长时间就被分配到这里来了,总感觉是被人抓过来当苦力的。”
李奈语气稍稍有些不满。
但也不敢说得太过,只能点到为止。
“你们现在是在江南,江南米粮富足。”
“但若是在边关的话,那里的士兵在没有战争时,都需要自己种田。”
“虽说朝廷每年会定期安排人过来运送粮食。”
“但路途遥远,士兵们如何等得。”
李奈瘪了瘪嘴,知晓苏欢宁说得有理。
他反驳不得,便没有再开口。
目光幽怨地看了眼苏欢宁,端着手里的饭碗离开了。
他嘴笨,说不过。
但让他继续如现在这般,每天干着体力活,却过着吃不饱的日子,他也是不愿意的。
宇文临淮将那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后,便来到了她跟前。
看到她有些沮丧的样子,不由得摸了摸她的脑袋。
“都打听到什么了?”
苏欢宁将李奈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
看着那些蹲在路边吃饭的士兵,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宇文临淮微微蹙眉。
“何将军在对待士兵方面并非如此松懈,相反还十分严苛。”
“从他手底下出来的兵,有哪个敢说这样散漫的话。”
说着看向那些正在交头接耳的士兵。
那些士兵自从看到粮车过来后,便停下手中的工作,目光灼灼盯着粮车。
照理来说,这样的情况不该出现。
看来,这军中显然还有第二股势力。
而这股势力和何道成不是一条心,甚至还有想要分裂何道成手中士兵的架势。
“本皇子若是没猜错的话,这恐怕和三皇兄有关联。”
说着便将身侧随侍的凌风叫来。
“将这里的情况与何将军说下。”
“自己手里的兵出了纰漏都不知晓。”
“该让何将军好好严查一番了。”
凌风走远后,苏欢宁才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殿下为何不亲自去查?”
“殿下既然身负皇命,加之已然到达军中。”
“殿下调查起来,岂不是更加方便?”
宇文临淮悄悄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在这四处走走看看。
“本皇子虽然领了皇命,但到底身为一个皇子,不好对军中的事情掺和太多。”
“更何况,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本皇子不过一个身居高楼之人,对这军中之事,又能了解多少呢?”
说着冲着苏欢宁宠溺一笑。
她知道,这人是又要开始谋算别人了。
不过这般老狐狸的样子,瞧着真是让人喜欢得紧。
……
何道成这边很快收到了飞鸽传书。
看完字条后,将字条放进火盆里销毁。
看着火盆里突然旺盛的火苗,若有所思。
只是以他的脑子,想不了那么复杂的事情。
没多久,便觉得头痛欲裂。
于是让小厮备好了酒水,直接带着去了孙芎的府上。
只是没想到赵家主的儿子,赵文进竟然也在这里。
一番打听得知,赵文进现在在跟着孙芎学习,不由得有些吃惊。
孙芎听到小厮的禀报后,将赵文进打发走。
何道成拎着酒进门,与此此地坐下。
“这是本将新得的好酒,带来和孙大人一起品鉴。”
“这酒说是从京中来的,本将也没有喝过。”
“孙大人这段时间和五皇子走得好似近了许多。”
“不知孙大人是否尝过这酒。”
说着拿起一个杯子,往里面倒着酒。
何道成不好说得太明显,只能借着这酒来试探孙芎。
想要知晓他现在到底是哪方的人,是否已经归顺了宇文临淮。
孙芎自然听出他话里的试探。
不知如何反驳。
现在他处境十分艰难。
说是宇文临淮的人,却好似没有得到他的信任。
但若是颜有仪的人,恐怕她那边早已不再信任他了。
想到此,只能叹息一声,无法给出准确的回答。
现在他算是明白宇文临淮这一系列的举动到底为何了。
这看似不过一场拍卖会而已,但实则却将三大家族割裂开来。
并且无形之中,让他们和颜有仪本就薄如蝉翼的关系,如今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虽说孙芎没有明说。
但何道成从他的种种表现,大概也猜了出来。
聪明之人不需要多言,自顾自地倒酒。
孙芎坐下,面对着外面,无声饮着酒水。
何道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外面,此时他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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