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六十多亿人口,每个人都有一张不同的面孔,同时每个人的三观也都不尽相同。
相面的人通过面相来观察这个人的品行,修道的人是通过气息来感应这个人有没有道行;而老瞎子却告诉我,他看人,不用摸骨,也不需要感应气机。一双瞎眼便能看尽天下人心,靠的便是一颗清净的心。
这老瞎子,我不过是让他来给我算算命,看看运气,结果又给我来了场教育。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自从当上这个劳什子园主,教给我最多的便是这老瞎子了,别看他瞎,老头心不瞎,说话贼有道理。
他说,人无好坏之分。若能持一颗平等的心,去看待众生,人无坏人,鬼无恶鬼,人鬼本无差别。
他说这些我倒是十分认同,好比王亚丽还有那些替死鬼,他们从前是害人的恶鬼,现在也都从良变成了救人的好鬼,人也是一样,善恶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如果仅仅用好坏去评判一个人或者鬼,是比较偏颇的。一个人的心,即便用神仙的天眼来看,也是看不透的。
心是无常的,我们每分每秒都在抉择着自己的人生,有的时候是善意的念头,有的时候是坏的念头。心情好的时候我们会助人为乐,不愉快的时候见着谁都想干一架。
所以老瞎子告诉我,如果想要主宰自己的心,就要守住园规第二条,“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将自己的心摆在一个善良的位子,才能不断的为自己注入正能量,提升自己的修为。
因为,上善若水,越向善的方向发展,就越趋近于道,自古以来,所有的修行人,遵循的,都是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他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等了半天,我趴在他的墨镜底下瞅了瞅,没什么反应,我靠,讲道理都能把自己讲睡着了,厉害,老瞎子不亏是老瞎子。
“瞎长老......”我推了推他,推了半天丫晃晃悠悠坐直了身子。
“咦?你还没走。“
“晕了,我是来找你打卦的,你反倒睡着了!”
“唔唔,刚才不是算过了?”
我两眼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啥时候就算过了。
他叹了口气,优哉游哉道:“刚才讲的那些,哪句话说的不是命!”
这话把我噎得,半天没上来气,好吧,你赢了。
我服软了,又是按摩又是捶背,非要跟他求一卦,这老家伙毕竟是神算子,人送尊号‘神瞎’,本园主这么殷勤也不算丢人。
“唔唔,左边一点,对对,哎哟好好好!”
嘿,还臭来劲了。
我忍!
最后老瞎子可能终于被我打动了,答应给我打一卦。问我想知道什么。
那我的问题是比较多的,但最近最苦恼的事莫过于孤独,我发现我认识的朋友一个个都离我远去。
我最好的哥们东歌,还有刚结实的老铁老顾,小花也没影了,更可气的大黄那小子,竟然在我舅妈家住上瘾了,舅舅舅妈稀罕这狗东西喜欢的不得了,满冰箱塞满了排骨和腊肉,我见到丫的时候丫已经胖了三圈,也没有个狗样了!
还有林妙音,丫跟钟离媚果真大战了三千回合,两人都是元气大伤各自跑去闭关修炼了,约定三个月之后再战!
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萦绕在我身边的是无边的空虚寂寞冷。
“人间聚散离合终有时,缘分尽了自然分开,缘分未尽,怎么打也打不走。该走时终究会走,该归时终究会归,无须强求。”老瞎子悠悠道。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掐了半天手指头都快掐烂,丫就这么一句话把我搪塞了,这‘神瞎’也太沽名钓誉了吧。
我气呼呼地往外走,老瞎子突然叫住了我,“唔唔!还是有一句话要嘱咐你的,你最近走桃花运,要小心一点!”
我两眼一黑没栽地上去,大爷的,老子不是天煞孤星?还能走桃花运。
我突然想起了林妙音和钟离媚。有这两个姑奶奶已经差点把我撕巴了,再来一个我还有命活么我。
我问老瞎子是什么样的桃花运,怎样才能躲避过去。
老瞎子牵了牵嘴角,呀呀唱了起来:“此劫说来福不轻,二两黄酒阔心胸,错把佳人做前任,此间云雨不关情。”
一首偈子从老瞎子嘴里飘了出来,习惯了小白文的我瞬间凌乱了,这尼玛啥意思。
不过我也知道打卦算命本就是窥见天机的事,毕竟偈颂是方文园看事的规矩,看破不说破,对卦师和金主都有好处,没有理由生气。
但我还是撇了撇嘴,“总有个解签吧!”
老瞎子笑了,笑的有点诡异,让我不禁打了个激灵,他缓缓吐了四个字:“不宜方姓。”
……
回到奇门遁甲里我狠狠地躲了两天,我的想法很简单,要把这个桃花劫给躲过去,这几日但凡是个女的,我都不见,就连易姐都要隔着门跟我说话。
不宜方姓......
我心里反复念叨着老瞎子这四个字。这似乎不难理解,就是让我不要接触姓方的人,特别是女人?
我掰着手指头回忆了一下,在我认识的女人里头似乎也没有一个姓方的。这老家伙不会是虎我的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不出克就好了,老子在奇门遁甲里,想什么来什么,反正饿不死。
我足足宅了一个星期,头上长草了,实在是忍不住出去溜达溜达,在我看来,七天,天地一个小轮回,足以摆脱什么桃花劫了。
开着我的小马溜达到了郊外,城郊空气是真好,心情舒服了不少。
随后我偷摸去看了大黑牛,不过我没敢上前去打招呼,怕丫吃了我,我就在田地里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见丫蹲在一座迷你小庙上一脸呆滞的表情,头上长满了青草。两个鼻孔不时地吭着气,眼见着出气多进气少。
厉害了,竟然自己盖了房子,这是准备过上了。
我掐指算吧算吧,梅花瓶之期还有半年,如果这半年再找不到那破瓶子,就算阎君不折我寿,这哥们也得把我给撕吧了。
我去找了林妙音,丫回小庙闭关了,这次跟钟离媚斗得不轻,敲了敲小房盖,没人搭理我,我也没敢进去。大黄那小子天不管地不怕的,乐不思蜀,估计这找瓶子的事还得是哥们自己来。
易姐是个贴心人,这个事一直给我打听着,中间在拍卖行也拍了几个类似的瓶子,但拿回来都不是。这也不能怪她,那梅花瓶本来就是个孤品,而且还是个仙器,就连老瞎子都算不出下落,若能那么轻易地就找到,反倒有些奇怪了。
过了两天,老七来了,说要帮我找瓶子。
这家伙平时不是打麻将就是喝大酒,突然无事献殷勤,在我看来那肯定是非奸即盗。
我看丫一脸唯唯诺诺的表情,似乎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禁起了疑惑。
“园主,兄弟苦啊!”
我说咋了,你丫不是富二代么,有什么能让你丫烦恼的。
丫告诉我最近喜欢上一个姑娘,我说那好事啊,你丫这鬼头鬼脑的早该找个女的治治了。
丫说人家有男朋友,而且感情还挺好,他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我说那不行啊,方文园门规何在啊,堂堂护法堂堂主怎么能去当小三呢。
丫一脸无奈的表情,“所以说我苦啊!”
我说这有啥苦的,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多了,不是你不喜欢她,就是她不喜欢你的,儿女私情果真是麻烦的很。
在我眼里就没有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事,我说老七,走咱哥俩喝大酒去。
我和丫来到了万隆广场,狠狠地喝了一通,没想到老七酒量大得很,一扎啤酒下去,还是个小白脸,结果给我干趴下了。
“园主,咋地了,这才哪到哪,走着!”丫说着又吹了一瓶,我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灼哥那也是个好面的人,这顿酒他大爷的是我撮合的,哪能不奉陪到底。这一喝就干到了半夜,月亮在我眼里直打晃,一会俩一会三,感觉两腿直打转。
终于喝完了,我说要回去,老七说那哪行,园主都请俺喝酒了,我怎么也得请园主泡个澡。
我一想,泡个澡没准还能解解乏,就跟丫走了。
水上人间,老七是这里的常客,经理直接给安排了vip套房,池子里的温泉都给准备好了,还有人给搓澡按摩。
这按着按着就给我按迷糊了,再加上喝多了酒,头疼的厉害,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翻了个身突然碰到个人,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吓得差点没滚地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雪白的颈背,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从白色的被褥上飘落下来......
毫无疑问,睡在我旁边的是个女人,我连忙打开被子往身下瞧了瞧。
哥们顿时就懵逼了。
我曹!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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