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啊，我们这批白菜特别好，又脆又甜，比之前那几批都好！这样，我给你便宜点！”电话那头，李叔的声音洪亮而热情。
林薇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李天鹤，笑着说道：“李叔，你这白菜好啊，我当然要啊！不过……”林薇故意顿了一下，似乎是在为难，“二十多吨，太多了点吧？”
“不多不多！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收菜爽快，价格公道，都抢着把菜卖给你呢！以前我们这些菜农啊，最怕的就是菜烂在地里，现在好了，只要问一问你，准能卖出去！”李叔爽朗地笑着。
林薇原本还怕自己菜买的太多，被人发现异常，结果一来二去，她反而误打误撞的成了菜农们的“救星”了。
“那行吧，叔，这二十多吨白菜我都要了！不过……”林薇又问，“这么大的量，怎么运啊？”
“唉，这个老板你就不用担心了，”李叔道，“我们用货车给你拉过来，不过市里白天不让大货车进，只能晚上走。你看，过几天晚上我给你送过去行不行？”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林薇一口答应下来，挂了电话。
李天鹤挑了挑眉，二十多吨白菜堆在一起是什么场景，饶是她见惯了皇宫的巍峨壮观，也想象不出来。她放下筷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瓷碗边缘，沉吟片刻：“是打算去给肖起么。”
林薇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释然一笑：“我正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他那边怎么处理这么多白菜，那边我记得应该也到冬天了吧？冬天腌酸菜倒是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么多的缸。”
“再这么供下去，”李天鹤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只怕他粮草够了，造反夺权都不是问题。”
林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什么呢，那可是二十多吨白菜，又不是二十多吨兵器。再说了，就算他想造反，也得有人跟着他干啊。”
接下来的日子，林薇的小超市照常营业，李天鹤也渐渐适应了现代生活，换上了时髦的牛仔裤和T恤，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她学东西很快，无论是使用手机还是乘坐地铁，都驾轻就熟，丝毫看不出一点古人的影子。
只是，她那张过于精致的脸蛋和清冷的气质，总能吸引一些不必要的关注。时不时会有男人上前搭讪，都被她冷冰冰的眼神吓得落荒而逃。林薇看在眼里，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始终留了个心眼。
这天傍晚，超市打烊后，林薇正准备清点账目，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让林薇忍不住皱了皱眉。
“美女，一个人啊？”男人笑眯眯的盯着林薇，“出来陪哥哥一晚上？”
李天鹤从仓库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慢条斯理地啃了一口，眼神冰冷地扫过男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几分。
男人愣了一下，讪讪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超市。
林薇看着男人的背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些人哪来的自信。”
李天鹤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淡淡一笑：“跳梁小丑罢了。”她走到林薇身边，拿起桌上的账本翻了翻，“今天的营业额不错。”
超市的卷帘门哗啦啦地落下来，在傍晚的余晖中镀上一层黯淡的金属光泽。林薇揉了揉酸胀的肩膀，转身对李天鹤说：“今天累死了，回去煮个泡面得了。”
李天鹤合上账本，纤长的手指在封面上轻轻叩了叩：“也好，我也有些乏了。”她说话的声音总是淡淡的，像一汪平静的深潭，不起一丝波澜。
街角，一阵压抑的争吵声从昏暗的小巷里传来。
“你小子怎么回事？连个娘们都搞不定！”一个粗哑的男声带着几分怒气。
“大哥，那从后门那娘们邪门得很，眼神跟刀子似的，我…我有点怵…”另一个声音正是刚才在超市里搭讪林薇的花衬衫男人，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畏惧。
巷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昏黄的路灯在巷口投下斑驳的光影。
“怂货！”粗哑的男声再次响起，“硬的不行来软的，懂不懂？雇主的钱可不是白拿的！这小超市一天不搞垮，咱们一天就别想拿到尾款！”
“那…那怎么办啊大哥？”花衬衫男人搓着手，巷子里的凉风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哼，”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山人自有妙计。”
几日后，夜幕降临，小超市门口昏黄的路灯下，几个菜农正和林薇结算今天的菜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蔬菜的清香，偶尔夹杂着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
“林老板，我们的白菜不错吧，又水灵又新鲜。”一个皮肤黝黑，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农笑呵呵地说道，手里紧紧攥着林薇递过来的钞票。
这些菜农年纪大了，用不来手机电子交易，林薇就备了现金来给他们。
林薇笑了笑，又从兜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分别递给几个菜农：“今天辛苦大家了，这点钱拿着，买点好吃的。”
几个菜农看着手里额外的一千块，顿时喜笑颜开，又是握手又是道谢，纷纷表示以后林薇需要什么菜尽管开口，保证给她最新鲜最好的。林薇看着他们淳朴的笑容，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意。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厚重透明保暖的塑料门帘缝隙，洒进了超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薇正整理货架，鼻尖萦绕着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
“哎，老板娘，你这牛奶怎么回事啊？过期了吧？”一个刺耳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林薇抬头一看，正是昨天那个花衬衫男人，此时他正指着货架上一盒牛奶，一脸不满地嚷嚷着。
林薇走过去，拿起那盒牛奶仔细看了看，生产日期明明是今天的，怎么会过期呢？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先生，这牛奶没有过期，您看，生产日期是今天的。”
“今天的？谁知道是不是你篡改的！”花衬衫男人提高了音量，语气咄咄逼人，“现在这黑心商家，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昨天买你们这里的东西吃了就拉肚子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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