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重生换亲,我把病娇王爷驯服了 > 第两百四十章 苏凝芷,算你命大!

苏凝芷迷迷糊糊从沉睡中醒来,眼前的光影模糊成一片,耳中却传来断续而清晰的婴孩啼哭声。

那哭声细弱,却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召唤,直直钻入她心底,将她仅存的一点倦意全然驱散。

她猛地坐起,环顾四周,却只见偏殿中空荡荡,只有一盏孤灯映照着冷清的寝居。侧耳细听,那啼哭声似远似近,像是在阴冷的风里飘荡,又像是从殿外传来。

苏凝芷颤抖着声音问一旁的宫女:“是谁的孩子在哭?”

宫女疑惑地看着她,摇头答道:“舒娘子,奴婢并未听见什么啼哭之声。”

“不可能!”苏凝芷的声音突然拔高一分,紧盯着宫女,似是要辨别她话里的虚实,“我分明听到了!那是婴儿的哭声。”

“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听见……”宫女小声辩解,她低眉顺眼,但嘴角却带了一丝隐藏极深的异样笑意,“舒娘子会不会是听错了?小公主都快两岁了,这皇宫里并无婴孩啊。”

苏凝芷心脏陡然一收缩,耳中却越发清晰地传来那啼哭声,软糯却充满了幽怨,如同无形的绳索,狠狠缠住了她的心。

她顾不得更多,从床上翻身而下,不顾宫女的劝阻,踉跄着循着声音走去。

她脚步蹒跚,手抓住门框强撑着身体往前挪动,整颗心被一种徘徊在极度恐惧与希望边缘的情绪撕得四分五裂。

宫女迟疑片刻,脚步慢吞吞地跟上,假意搀扶,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夜色深沉,北国皇宫内的沉香木廊浮现着冥火般声音,那声音像是某种召唤,牵引着她穿过凤凰花林,走向深处。

她透过隐约的月光,看见了一座幽静的花园,园内浮起袅袅白烟,弥散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她抬眸寻找,竟看到了一个烛火摇曳的摇篮悬置在花丛之间!

摇篮里,赫然躺着一个白净的幼童,睁着水润的漂亮眼眸,冲她咯咯直笑。

他的小手胡乱挥舞,仿佛正等待她抱起。

“瑾儿……”她全身的血液全然沸腾,喉咙沙哑得都挤不出声音。

她再也顾不得脚下蹒跚,恨不得下一刻便扑过去抱住她的孩子。

然而刚挪动一步,她猛然怔住。

空气中那甜腻的香气不合时宜地扯回了她的思绪,这迷人的香甜,竟隐隐透着一丝诡异的刺鼻。

她的脚步陡然停下,脊背寒意直冒。

瑾儿已经被花容带走了,不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心头一凛,咬牙狠狠地咬破自己的下唇,剧烈的疼痛伴着咸腥的鲜血让她的神智陡然清醒。

眼前的甜蜜场景,瞬间破碎如镜,她如梦初醒般摆脱了幻觉。

花园不再,幽乱的哭声消失,她猛然发现自己正站在北国皇宫的最高处台楼,再走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从祭祀大殿上离开的谢淮安似有所感,猛地顿住脚步,目光牢牢锁定了高台之上那纤弱的身影。

她身形单薄,站在风中摇摇欲坠,仿若一片随时可能坠落的枯叶。

“王爷,那是舒娘子!”乘风的惊呼声在耳边炸开。

谢淮安目光一厉,抬手示意:“闭嘴!”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厉,生怕高楼上的苏凝芷听到动静有所惊扰。

“快,去给本王取一根长鞭。还有,派人守在下方,无论如何要接住她,哪怕伤了你们自己的命!”

“是!”乘风从未见过谢淮安这般失态,脚步匆匆,毫不敢有片刻耽搁。

谢淮安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高楼上的苏凝芷,手指微微颤抖。

此刻的他,连呼吸似乎都屏住,怕一个不慎就连那最后的一丝喘息都将她的身影吹散。

不消片刻,乘风带着长鞭回来,谢淮安接过,卷动掌风,“唰”地将鞭尾甩向墙檐,用力一攀,身影如鬼魅般向高楼跃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谢淮安的心却乱如擂鼓。

脑海里闪过曾经的种种:她虔心为他施针解蛊、她静坐窗前替他熬制汤药、她软声细语间带着几分戒备……

从前这是他得不到真心的笼中雀,而此刻,居然盘算着从他的掌中飞走!

待他飞身至顶楼时,却见那抹熟悉的影子忽然往下一倾一荡,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

这一幕悚然令人毛骨悚然,连谢淮安呼出的气息也刹那凝住。

“芷儿!”他失声低吼,脚下轻功施至极致,鞭子破空而去,像一条长蛇,瞬间缠住了她的腰。

巨大的力道猛然一拉,将她从半空硬生生地甩了回来。

伴随着一声闷响,她的身子猛地摔向小楼墙壁,整个晕眩了过去。

谢淮安一个纵身,及时将她抱入怀中。

“芷儿,你为何这样傻?”他的手微微颤抖,掌心下是苏凝芷冰冷的手腕,仿佛捧着碎裂如瓷的珍宝。

他将她紧紧搂住,低头埋在她的颈侧,像是要将她嵌入骨血,再也不放开。

风声尖锐刺耳,高楼下的红玉眼底暗潮汹涌,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

苏凝芷,算你命大!

——

寝殿内,红玉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白玉簪,目光幽冷,若有所思。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炉中碳火微微劈啪的响声。

直到宫女小心翼翼地掀帘而入,红玉原本沉寂的目光倏地一抬,宛如幽潭骤然浮起寒光。

“太后,方才丞相府的眼线传来密信,说……”宫女压低声音,艰难地选择着措辞,“丞相私下已经与南玺国皇室搭上了关系。似乎……似乎另有所图。”

红玉手中的玉簪“啪”地一声断成两截,断口锋利,寒光刃刃。

她收紧掌心,连带那玉簪也深陷入她柔润的手中,便是流血也未泄露丝毫情绪。

“好一个慕容勤!”她声音低沉,却宛如冰刃,直让人心寒,“堂堂北国丞相,竟然勾结外敌,狼子野心,真是好大的胆子!”

“去,传慕容勤入宫。”她冷笑一声,将断裂的玉簪丢向地面,发出一声脆响,那簪身滚了几圈,停在宫女脚边,“哀家倒想看看,他口中还能生出什么花来!”

没多久,慕容勤步伐从容地走进寝殿。

他神色浅淡,波澜不惊,显然对红玉的召见毫不意外。

见到红玉,他只是微微行了个不甚规矩的礼。

“太后急召,不知何事?”慕容勤眉头轻挑,嘴角挂着一抹近乎轻蔑的笑意,“该不会是听信了什么风言风语,要治本相的罪吧?”

红玉闻言,眸色更冷,仿佛藏着磐石质地的冰块:“风言风语?慕容勤,哀家给予你的权势,果真养大了你的胃口?你胆敢勾连南玺皇室,莫非真以为哀家治不了你?”

慕容勤闻言,不仅没有丝毫被质问的惶恐,反而愈发放肆地笑了。

那笑声在肃穆的寝殿内回荡,显得如刀般刺耳。

他缓步上前几步,直至站定在红玉近旁,俯视着她俏丽却凝霜般的面庞。

“太后说笑了,就算你为北国皇室留下了一抹血脉,那又如何?北国几百年的规矩,可从没有让一女子称帝的先例。您以为,那些朝臣们会甘愿屈服在一个女人掌权的帝国之下吗?”他的语调中带着几分轻蔑,甚至还夹杂几分居高临下的不屑。

“你一个毫无皇室血脉的臣子,也妄图觊觎江山,真是可笑至极!”红玉丝毫不甘示弱,唇边甚至勾着一抹冷笑,“若你真心为北国,这般狼心狗肺之举从何而来?答得明白一些,否则,哀家定不轻饶。”

慕容勤抿唇,眼神里没有一点屈服的意味,反倒越发张狂。

他凝视着红玉的脸庞,似笑非笑:“若太后肯将皇位让于本相,本相可以保证,绝不会让你和公主流离失所,也可让你们母女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可笑!”红玉冷冷一哼,眼底满是刺骨的讥讽,“你夺了皇位,还怎么保证不赶尽杀绝?我们母女岂会信你这种不知羞耻之徒的话!”

“自然可以信。”慕容勤眼神愈发轻浮,忽然放肆地笑道,“倘若太后愿意当本相的妾室,不仅能保全自己,甚至连你的女儿,都可以有一个容身之地。”

“大胆放肆!”红玉腾然起身,满腔杀意的冷怒瞬间在殿里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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