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的难舍难分,似乎要把分别的思念都补回来一般。
“喂喂喂,差不多可以了吧,少儿不宜,你们好歹考虑一下我和小九的感受好么!”团团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哼,亲那么久都不怕窒息么,窒息就算了,要是带坏小九,它也跑去亲别人,那就完蛋了好么!
想到自己就是因为看了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才惹怒了小九,经历了痛不欲生的离别,它就有些冒火。
真是的,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不晓得避开它们。
陡然被打断热吻,御千行的眉头有些焦躁的皱了皱,沈越溪的手却第一时间抚上了他的眉眼,倾城的容颜,因为刚才的情动显得几分旖旎的美艳,让他的心中猛然一缩,鼠蹊部有些东西蠢蠢欲动。
“想什么呢!”感到他身体的变化,沈越溪脸一红,一把推开了他,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团团和小九。“想我自己的王后,有什么错吗?”御千行理直气壮的说着,一把又将她揽入怀中,但是低沉的嗓音和不悦的情绪分明表达了他的欲求不满。
看着他如此自然的宣泄着情绪,沈越溪没由来的就笑出了声,在御千行发问前,拉着他的手坐了起来,伸手抚上他的脸,纤细的手指如画笔一般,描摹过他的眉眼和双唇,缓缓的向下延伸,好似要将他画入心中。
手指划过他胸口的时候,蓦然一个颤栗,心中的疼痛如洪水一般袭来,让酸涩的泪水充盈了她的眼眶。
御千行见她如此,就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一把握住了她颤抖的手:“已经好了,没事的,那不是你的错。”
他知道沈越溪又想到了池红衣刺的那一刀。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岂会如此没有防备。她没有刺出刀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感觉了,若我意志再坚定一点,你……”沈越溪浑身战栗,好像转瞬间,时光逆转,她站在誓师大会的高台前,猝不及防的刺出那一刀,冰凉的匕首没入御千行的心扉,而他的眼中,除了震惊,却没有一丝怨恨。
他的血如红莲一般妖娆绽放,落在她心上,成就了无上的罪恶,让她下意识的想要龟缩起来,她不想面对这一切,所以她的意识终究被池红衣彻底覆盖。
“嘘。”眼见着情绪几欲崩溃的沈越溪,御千行的手指稳稳的贴在了她的唇瓣上。
“已经过去了。”他说着,轻柔的抱住沈越溪,她较弱的身子不断的瑟缩着,让他的心中充斥着怜惜和心痛。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御千行低沉的声音仿若催眠一般。
他被刺的时候,想的不是自己的伤口,不是接下来怎么办,而是越溪会有多难过。她看起坚韧不屈,但是她的内心那样敏感和脆弱。当初一个赫连嘉静都能让她远走修罗域,害怕成为自己的软肋。
那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她的自责一定比洪水猛兽还可怕。刚才,她只顾着跟团团说话,没有看自己,明显的是避开自己,这让他感到害怕他的预感成真,害怕她因为自责而再次躲着自己。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彼此,如果你因为过去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那么,我们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呢?”御千行一遍一遍轻抚她颤抖的后背,试图安慰她。
“可是……”沈越溪泪水滚落,可是那一刀差点就要了你的命啊,那么狠的一刀啊,若你真的死了,我又该如何面对自己,面对这个世界呢?
“没有可是。越溪,你不走出来,我们如何共同面对以后的生活?”御千行将她板正,星汉绚烂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的眼。
星汉般绚烂的眼眸中,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怨怪,有的只是对未来的期许和幸福的憧憬,这眼神仿佛有魔力一般,将她从日渐汹涌的泥沼中,轻易的拖拽而去。
在那一刀之后,她近乎封闭的不让自己去想起那一幕,所以在她接管了自己的身体,在她掉下那裂缝的时候,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死了吧,死了就不会再内疚,就不会再伤害御千行,她一个人无力承担这样沉重的记忆。
然后,她在藏龙忘记了所有,每每快要想起,却像一个乌龟一样缩在壳子里不敢去想起。
甚至就在刚才,她依旧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御千行。
但是,这一刻,她知道,所有的痛楚都已经过去,他们此刻好不容易相聚,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让以后的日子也过得艰辛呢。
她已经姑辜负了御千行太久太久了。
瞬间茅塞顿开,她哭着哭着就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这是她的爱人啊,彼此愿意用生命去交换和包容的爱人啊,他怎么会生气,会责怪呢。如果自己一直活在自责中,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吧。
“好了,好了。”见她想开了,御千行伸手拂去她的泪水,微笑着看她:“你在这里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了?”
话一出口,沈越溪的脸色却蓦然一僵。
在藏龙的皇宫里,没有御千行,没有团团,只有独孤轩然……
正午的御书房里,金色的纱帐,整齐的书架,落在一片金灿灿的阳光中,让人觉得神清气爽,但是此刻,这明亮的环境下,三个低气压的人仿佛随时掀起一场狂风暴雨,让整个御书房显得暗流涌动。
“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快调走御千行,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独孤毅成气的快要跳脚,苍老的面容上,那一双眼睛噗噗的仿佛要喷火。
“气大伤身,你坐下来好好说!”甄华苏一看他急了,立刻拉着他的袖子,柔声说着。
“好好说,怎么好好说,你看他那个样子,骗婚就算了,竟然还骗的是人家的老婆,且不说百姓怎么看,你就说怎么跟御千行交代!”独孤毅成气啊。
好好的大婚变成了大笑话,如今倒好,凤华不仅恢复了记忆,还是御千行的结发妻子,御千行找沈越溪废了多少工夫,整个藏龙皇城的人谁不知道,独孤轩然明明就是知道才遣走御千行的!
“我就说御千行这么厉害怎么会籍籍无名,感情他和凤华一样是外来的,你既然知道这些,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如今倒好,一切都砸了,你以后这皇位还如何坐得稳。我教你的孝义功德和廉耻都让狗吃了吗!”独孤毅成心头郁结,话语中恨铁不成钢。
甄华苏想要劝阻,但是想到独孤毅成所言不假,虽然独孤轩然一直是有为的明君,但是越是贤明越是有心人想要抹黑,今天这一出,不知道给多少有心人送了谏言的好材料。
“唉,轩然,不怪你父皇说你,你这次,着实任性了些。”甄华苏长叹一声看向独孤轩然。
却见他坐在椅子上,刻板木然的脸上,唯有一双黑色的眼瞳明明白白的,让人莫名的觉得可怕。
“轩然。”甄华苏以为自己和独孤轩然说的太重了。毕竟独孤轩然从小就是什么知道,他们根本没有这么数落过他,当即心疼的走过去,拉过他的手。
“轩然,我们话说的太重你不要在意,我们也是担心你。”甄华苏柔声安慰。
独孤毅成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一堵,自家的儿子,再错也是自己的儿子。若他反抗两句,他少不得一阵暴躁,但是他如今不言不语,却又着实让他心疼的不行。
他的儿子多优秀全天下都知道,可惜那沈越溪早有家室,否则……唉。
“只要你想,这天下的女子全数给你挑,不要一棵树上吊死。”独孤毅成憋了良久,也就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独孤轩然久久的沉默着,他的眼眸明明灭灭看着甄华苏的心仿佛坠落深渊,她的泪水忍不住就流了出来。
“轩然,你说句话啊,你不要吓母后。”
“母后想让我说什么?”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独孤轩然睁了睁眼睛看向甄华苏,见她泪流满面,不禁有些疑惑,帮她拭泪。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
“我们刚才说的,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了!”独孤毅成眼神阴郁的看着他。
独孤轩然歉然:“刚才在想事情,对不起父皇母后了。”
他的声音淡定有序,面容也一如既往,甄华苏和独孤毅成对视一眼,微微皱眉,但是他已经淡定的收回了心中的怒气,看着独孤轩然。
“那你想的怎么样了。”
“凤华是我的皇后,谁都无法改变。”独孤轩然说道这里,眼神温和,还是平常的那个他,但是话语中的内容却让独孤毅成气的,一把将身旁的椅子拍了个粉碎。
“你个逆子,凤华是有夫之妇,如今人家丈夫都找上门了,你怎么还能没皮没脸的说的这么轻松!”
“有夫之妇怎么了,只要我喜欢,她就是我的皇后。”独孤轩然好像完全没有看到独孤毅成的愤怒,依旧淡然的说着,好似这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
独孤毅成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的盯着独孤轩然,却见他的目光如此的平淡,心中一颤:“你想到什么办法留住她?”
“父皇,让他们上来吧”独孤轩然微微垂眼,低低的笑了出来。
细微的声音仿佛九幽的恶鬼,细碎的让人心中生寒,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
甄华苏和独孤轩然心中一惊,这孩子莫不是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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