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意外撞破
煌虚有些摸不到头脑，耕琦这话问的挺奇怪，前言不搭后语的，似乎和这件事也没啥关系嘛。
但是，迦夜差点被耕琦的话吓死，心下凛然，看来昨天晚上他和宫欣的话被人偷听了。不知道那人看到什么没有。
迦夜迅速回想了一下，觉得偷听容易偷看难。只能试着换种说法了，看能不能撞对。
他扑通一声跪在煌虚面前，抱着煌虚的腿，痛心疾首地哀求。
“酋长，我不对，不该在您面前说假话。我刚才的话没说完。其实是昨天我得知木部落被灭掉了，非常非常高兴，咱们龙部落终于报了当初被陷害祭天的仇怨。
我这一高兴，聚会时就喝多了。晚上去厕所时遇到宫欣，她也喝的挺多。作为同族，见面自然会聊了几句。
但天挺冷，我俩就到我屋子盖着被子聊天。后来困了，就一起睡了。我俩啥都没干，就是纯粹的睡觉。想不到寒云误会了我们，吵闹起来惊动了风平长老，让您也跟着操心。
酋长，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错误。我愿意弥补，我愿意娶宫欣，求酋长大人原谅我们。”
闻听此言，煌虚的脸色立刻好转，神情松动。这个说辞和风平报告的情况更为符合。如果真是这样，迦夜的确没啥不可原谅的，答应他们结婚就是了。
宫欣的姆妈寒云一看酋长要答应迦夜的要求，开始呜嗷呜嗷地哭起来。她如花似玉的女儿啊，怎么能嫁给这么个老男人呢。她闹事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这个。“酋长你可千万别听他瞎说呀，宫欣不能嫁给他，他太老了。”
此言一出，迦夜偷乐，煌虚尴尬。迦夜比煌虚小好几岁，都是三十多岁，还算是男人的好年龄。
寒云说迦夜太老，那他煌虚岂不更老？虽然他和宫欣没有半点瓜葛，也不打算再娶任何女人，但被人当面这么说，还真是有点不自在。
寒云隐约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弥补。
“酋长，你别介意。我是说迦夜和宫欣比起来太老，不是真的老，过几年，他才是真老了。”
迦夜过几年正好是煌虚目前的年龄。这刀补得真扎实。
宫欣看势头不对，赶紧抢过话头，打破尴尬场面。
“酋长，我和迦夜真没关系，也不愿意嫁给他。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把他当成我姆妈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盖着被子聊天而已。我是清清白白的。”
这次宫欣理直气壮多了。刚才耕琦问那句话时，宫欣恐慌绝望。听到迦夜的辩解，她愣了一下，意识到这个说辞更为合理，很可能是个洗白自己的机会。
宫欣说出这番话之后，耕琦心情舒畅了。他巴不得宫欣不愿意嫁给迦夜，那样才有找事儿的余地。如果宫欣选择嫁给迦夜息事宁人，那迦夜就安全了。洛梨出气的机会也没了。
“你真的不想嫁给迦夜？”
耕琦盯着宫欣，让她确认。
宫欣坚决摇头：“耕琦哥哥，这完全是误会，我肯定不会嫁给他的。”
“亭风。”
耕琦朝外面叫了一声。“到。”
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精瘦男孩儿走进来。
“酋长好。”
亭风叉手给煌虚施礼，然后规规矩矩站在耕琦身边，举止中颇有军人风范。
“你就是亭风啊，听说你很有学武天赋，没成年就被选拔到军队里了。嗯，果然不错！好好干。”
煌虚看到龙部落的好儿郎，心情大好。
被酋长当面夸奖，亭风害羞又兴奋。耕琦吩咐他，“亭风，你和酋长讲讲你昨天晚上看到的和听到的。”
“是。”
亭风响亮地答应一声，开始讲述他昨天晚上的所见所闻。
昨天酋长加冕礼时，耕琦看到骆凤舞就想起了他俩即将举行的婚礼。很久以前他就计划过，结婚仪式中要骑白虎迎亲。
作为新鲜出炉的酋长之子，耕琦必须坚持到部落聚会的最后一刻，于是他吩咐亭风去看看小白，提前给它加点营养，梳整一下毛皮。
这是亭风第一次进入养殖队。他年龄小，玩心重，和风平打过招呼，探望了白虎之后，在养殖队四处溜达参观。
养殖队占地面积比较大，除去畜舍和人住的地方，还有很多放草料的棚子以及原生树林。
亭风溜达了一圈儿，逗逗猪惹惹羊玩玩鸡，折腾得不亦乐乎。天色已晚，他应该走人了。想不到，往回走时却遇到了有意思的事儿。
路过一个小房子时，他听到里面声音不对。小房子是龙部落标准的厕所造型。
怎么感觉里面有男人和女人低声说话呢？厕所应该是男女分开呀。在好奇心驱使下，亭风朝声音的源头走过去。刚走几步，男厕里出来一男一女，是迦夜和宫欣。亭风恰好走在一棵大树后面，从而避免了面对面的尴尬，同时隐藏了他瘦瘦的身形。
迦夜四处张望查看是否有人。这个厕所靠近畜舍，离养殖队居住区比较远。居住区里还有一个厕所。大冷天，很少有人跑远路来这里。
他没看到亭风，以为周围没人。
“走，我们去树林里，那里有个棚子。”
迦夜拉着宫欣绕到厕所后面，进入树林，来到一个储备草料的棚子里。
亭风觉得这俩人挺奇怪的，一起上厕所，还手拉手进树林里的棚子。于是他蹑足潜踪跟了过去。
‘啪嗒’，这是燧石打火的声音。
“这里竟然有油灯？不怕灯火引燃草料吗？”“哪儿那么容易。灯是我昨天拿过来的。过阵子天气就要暖和了。咱俩也该换换地方了，不能总在屋子里亲热。”
“嗯，的确是。今天喝酒太多，身上燥热得很。这里挺合适的。”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宝贝儿，咱俩想一起去了，怪不得能成为一对儿。”
迦夜的这句说完，两人就不再说话了。不久，棚子里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接着是啪啪声，似乎有人在拍打撞击身体，后来宫欣开始嗯哼呜啊，似是痛苦又似是欢快。
亭风很奇怪，难道迦夜在打宫欣。可惜草棚子没有窗户，也没有缝隙，关上门之后，只闻其声，没法看到里面。
他有些踌躇，不知道是悄悄走开还是继续偷听。看刚才的意思，迦夜应该没有对宫欣不利的意思。很显然，亭风没有看到过，更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才有今日的困惑。
他是最初那批龙部落族人的孩子，祭天时只有八岁。在他尚未关心男女之事时，已经住进了有私密空间的房子里，而不是杂居的山洞。
他的阿爸和姆妈从未让孩子们看到或听到他俩的夫妻活动。亭风刚参加军队不久，年龄小，大人们从不在他面前提女人。因此，亭风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启蒙。
亭风做了一阵子思想斗争后，确认迦夜对宫欣没有恶意，应该是两人在玩什么游戏。他转身，准备走开。
刚绕过一棵大树，他忽然听到迦夜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
“小骚货，我弄死你。”
随后是更大力的撞击声。随即宫欣“啊啊啊”的大叫起来。亭风一听，不能走了，必须破门而入帮助宫欣。迦夜不知道什么原因要弄死她。闹出人命的话绝对是大事。
他立刻转身，向着棚子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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