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高云伟杨东辉 > 第60章 chapter 60

“高云伟,你可以耍我,但是你不能骗我!”他的声音在发颤,他极力控制着什么,握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他骤然转身,我爬起来扑上去紧紧从后面抱住他阻止他的离去:“排长!排……”

        他胳膊一震就震开了我的手臂,回身一脚踹开了我。

        我被他踹飞出一米多远,砸在雪地上。

        这一脚他还是留了情面,如果他用了全力,我的肋骨已经断了。

        “滚!”他一字一句。“趁我手上还有数!”

        我不顾冰冷的雪和胸口的疼痛,爬了起来,对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

        “那不是玩玩儿!”

        我嘶声,呛进了冷风的喉咙哑得都不是我自己的声音:“我是要走,可那不是为了他!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知道了也没用,我已经是非走不可,我不想你难受!”

        看到他这样,是刀子在挖我的心,一刀一刀地捅进去,一刀一刀地放血。

        “非走不可?”杨东辉站住了,他冷笑,全身散发着陌生的血气,那种血气让人胆寒。

        “好,我看看你怎么非走不可。”

        他突然返身走回来,把我拎起,我几乎是被他拖着,他大步流星地把我拽向前头,不远的街边就是我们警备区的招待所,他把我推了进去,在前台给连里挂电话,说我和他喝多了要歇在招待所,就挂断了。他拿了钥匙上楼,我被他推进了房间。

        他走进来,带着一股屋外的寒气。他关上了门,反锁了。

        屋里没有灯光,一片漆黑。

        一片黑暗的屋里,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杨东辉,黑暗击溃了我所有的伪装。流在脸上的不知道是泪还是血,苦涩的咸味往嘴里吞。

        难道我想离开你,折磨着我的日日夜夜,我早已经是千疮百孔,是一片被轰炸过的废墟,杨东辉,我爱你爱得发了狂,爱得不知所措束手无策干尽了傻事,爱得想把我的心挖出来放在你面前,为你死在没有你的未来。

        我冲向他,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吻上了他的唇。

        我忘情地吻他,像是最后一次,把他的唇舌狠狠吸进我的唇里,然而他把我一把推开,我倒在床脚。

        我擦过脸颊上碰到的口子,还没有抬起头,被他拽了起来。

        他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我们呼吸相闻,粗重的呼吸声响在彼此的耳边,他揪着我,我们的脸在相距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瞪视着我,我以为他会又把我揍开,他忽然重重吻了下来。

        疾风骤雨的吻,凶暴毫不容情,我用尽全力紧抱住他。

        空气里只有我俩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他全身散发着酒气,抽走了我的皮带。他动作利落干脆迅速,手劲是那么大,根本不容我有任何反应。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那种眼神让人畏惧,甚至带着杀气,毫不留情摧毁一切的杀气。

        “走?……”

        他喘着粗气伴着凶狠的低语。

        疼痛,炙热,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那股酥麻顺着我的脊背往上爬,让我的身体开始战栗……

        当我们终于回复清醒,他发现我流血了,酒也醒了大半。

        他慌了,赶紧要起身给我弄,我拉住他,他内疚地紧抱住我,脸上写满了愧疚自责和懊悔。

        “对不起”他后悔地说,拉起我的手要我给他一拳,“没轻没重,把你给伤了。”

        我睁开汗涔涔的眼睛,看着他心疼的表情,让我再疼十倍都不在乎。

        “对不起啥啊,我乐意。”我搂着他,“这儿,高兴。”

        我把他的手拉到我的胸口,按在心脏的位置。

        那儿的砰砰跳动是为他而跳,他的手摸在我的心上,看着我的眼睛,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以前,我为了他能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一眼,什么都肯做,现在,别说流这点血,就是死在他身下,他怎么弄死我都行,只要他爽!

        他抹开我湿漉漉的额头,无声地亲我,亲我的眼睛,脖子,胸口,他唇落下的地方就是一阵酥麻。

        他缓缓地抚摸我的脸:“你还跟不跟他走了?”

        我紧紧攥着他放在我心口上的手。

        “哥,我跟他什么也没有。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他一下把我揉进怀里,他的力量很重,重得我喘不过气来,他搂紧我,“你是我的兵,”他边亲吻我边喃喃地咕哝,“你是我的兵……”他像宣布着所有权,强调着。

        我知道他这就是把心窝子里的话掏给我,我不奢望他说什么喜欢,甚至爱,以前我很渴望,但是现在有这句话就足够了。我知道这是他能表达的最多的了,他不是这样的人,到现在,他能接受我,简直就是做梦一样不敢想的事,我不敢奢望更多,只求这一晚的事他以后不会后悔。

        “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温存中,他低声问我,“是那个焦阳硬要带你走?”

        “不是的,”我攥住他的手。

        “那到底是为什么,”他扳过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我要听实话!”

        “……因为我不想退伍,连里士官名额少,我怕以后留不下来。我想在部队待着,因为部队里有你,我不想回地方上,跟你分隔那么远。警卫营机会多,我想到了那儿我一定有机会,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只要相信,我一定能回你身边。”

        这既不是实话,又是实话。打从交上申请的时候起,我就想好了,去警卫营以后,砸锅卖铁,我也会想尽办法调回来,我知道部队不是我家开的,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但是我找人,托关系,找门路,再不行我犯错误,犯纪律,让警卫营不要我,根据我在部队所见的情况,没有人情办不了的事,这不是指责部队腐败,而是当时的环境就这样,地方上更是变本加厉。

        所以这不是最后的结果,我要让杨东辉知道,就算我现在走了,只是暂时的,我一定会回到他身边,为此我动用一切方法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先把他职级问题解决了。在这件事上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焦阳,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他会是我永远感激的人,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除了感情。

        “你是不是傻?”

        杨东辉不敢置信,并不相信我这个借口。

        “你这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警备区名额少,那大军区那么多人那么多关系,那是你趟得了的地方吗?你去了能留下来?”

        他沉默片刻,问我:“是焦副教导员答应你什么了?”

        我没吭声,算是默认。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他才能信。

        杨东辉没再说话,他取了一支烟,点着。我撑起身体:“排长,你生气了?”

        他把我抱在他怀里,手指抚着我的后颈,说:“没有。傻蛋,这样的事,你应该早点跟我商量,不该瞒着我自作主张。你排长没什么本事,可是只要我还在连里干,你就没那么容易脱这身军装。你就是这么任性,这么大的事,自己瞎想瞎倒腾,我一天不看着你,你就给我整这些幺蛾子,你让我怎么放心。”

        我听着他温柔的语气,心里发酸。

        他拿开烟,侧身轻轻抚摸我,低声说:“怪我,没弄清楚就把你弄成这样。疼吗?”

        是疼,可是那算个屁,我按住他的胳膊,我心爱的那双俊美的眼睛,我的心都融化在其中。

        “我要是一开始就说了,你还不这么对我了,那我啥时候才能把你追到手?”

        我故意说,向前凑,嘴巴停在能吻到他的距离。

        “排长,我是不是追到你了?”

        我低声问,气息急促又乱,他已经属于我,可是面对他我还是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意乱情迷,狂乱不知自已。

        他像纵容着小孩的恶作剧一样放任我按着他,看着我的神情又专注又深浓,那神情让我发疯。

        “嘚瑟。”

        他就像训练场上我拿第一满场蹦跶的时候,他过来踢我一脚的语气。

        “是不是?”我着急地追问。

        他看着我,忽然动作,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他按倒了,他压着我,俯视着我的眼睛。

        “什么是不是,我就是中了邪了!”

        他自言自语,眼神既复杂又迷乱,眼中像有最野的火光在跳动。

        我看着他那眼神就疯了,我猛地抬头吻他,他刮得干干净净布着青茬印的下巴,我在他的下巴上用力咬了一口,他也不躲,我松开嘴想瞅瞅上面有没有留下我的牙印,他突然吻了下来。

        “排长,你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我气喘吁吁地问,我想知道,太想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他气息重了起来,粗乱的声音像是在发泄,“在仓库,我每天在那儿,就是寻思你……寻思亲过你的滋味……你小子给我灌了迷魂汤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咋了!……怎么就是中了邪了!……”

        他一把抱紧我,在我的唇上低语:

        “……没我的命令,你哪儿都不许去!……”

        后来我渐渐迷了,就感觉到他在忙活,用热毛巾给我清理,我已经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以后,排长已经不在身边,我有点失落。桌上放着粥和小菜,还有药管,还有他留的条。他说有事要回连里,告诉我药他给我上了,让我饿了就让招待所把粥热热,还叮嘱我一定要热了喝,不能喝冷的,他叫我躺着休息哪也别去,等他回来。

        我碰了碰粥,还是温的,身上那滋味儿真的不好受,但是当兵的,皮粗肉厚,抗打抗摔的,我能克服。我下了楼,走得比较慢,免得姿势怪异让人给看出来,到了前台我给连里挂了个电话,虽说应该没什么事,但我担心排长回连里是有什么事,我怕跟上次一样又是一道命令突然让他赶回去,现在我真受不了再来一次这个了。

        电话是文书接的,他说:“酒醒了?没事,你们排长已经给你请过假了,你就在招待所歇着吧。”

        我说:“我排长呢?”

        他说:“哦,焦副教导员刚才回连了,一回来就要找你。排长听说副教回来了,抬脚就去找他了,不知道什么事,现在两人在院里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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