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家出来后,秦素脸色不是很好看。
沈南序的确难搞,更何况,秦素根本拿捏不准他的立场。
在她面前,沈南序可以躲闪,或者模棱两可,反正他是沈家人。
就算商家沈家是世交,也不影响他们各自为营,关键的时候报团取暖,平日还能挣一个家族世交、和和美美的名声。
私下什么事都做过,可谓是什么都要。
这或许也是大家族的道貌岸然,不仅仅是某个人,而是一整个家族都是如此。
秦素深吸口气,走在路上却突然感觉到一种茫然。
这种感受只有她见过难以对付的人以后才会有。
比如商家家主,比如沈南序。
刚才他们也的确谈到了项目的事,可是沈南序这个人太过聪明,又懂得如何周旋,一整场对话下来其实没有什么进展。
而秦素从他对项目的态度,也勉强能看出他对秦素的态度。
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去问他关于自己母亲的事,肯定不会得到什么答案。
这是意料之中,即便秦素不愿意承认也是如此。
她裹紧自己身上的风衣,继续往前走,可不知不觉却把手里的包包袋子抓得很紧很紧。
一直在接到来自商霍的电话。
“喂?”
秦素没想到商霍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虽然是有些诧异的。
商霍声音听上去还和往常一样,口吻却更加轻佻:“姐姐,我又回国了,今天晚上要搞一个接风party,你要不要来?”
秦素感觉到他的口吻和之前很不一样。
以前商霍邀请她时,虽然语气也是纨绔公子,可是话末总会暴露出些许期待,而且还表达出希望秦素去的意思。
可今天,商霍给秦素的感觉是,秦素去也好不去也好,对他来说没什么所谓。
就在秦素怀疑之时,听到商霍又说:“当然了,你不来也无所谓,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商家人,所以邀请你一下。”
都是商家人?
这又是什么话?
心底疑惑更甚,可不得不承认商霍这样子的确激起了秦素的兴趣,她很快表示自己一定出席。
商家公馆占地面积很大,其中有些小楼是专给这些人办什么聚会用的,比如之前那座小楼。
再比如今天,商霍所在的这个小楼。
秦素刚走到门口,就已经听到里面传来震天响的音乐,弥漫着十足的派对气息。
商霍这次没有来门口迎接秦素,甚至没有跟秦素说具体到场的时间和地点。
还是秦素问了一下才知道的。
秦素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进去。
她下意识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商霍甚至为这次party发了一条朋友圈。
【回国了,搞个派对玩玩,大家都来。】
配图是十足的纸醉金迷气息,有烟有酒,还有海边沙滩和美女。
显然是这段时间商霍在国外享乐的证据。
光是看着这条朋友圈,秦素就觉得很不对劲了。
现在的商霍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一副十足纨绔作风,和以前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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