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祁越看秦素的目光又多了点打量，似乎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愧疚。
早知道不该把她抱下去的，或许吓到人了。
可是刚才在水下，祁越又觉得秦素是在下意识调整呼吸的，被托举上岸也没呛太多水。
这些细节让祁越有些惊讶，于是很自然地问：“你真不会游泳啊？”
秦素的表情愣怔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也想到了庄园溺水的事，一双清亮的眸子冷冷盯着水下的祁越。
“所以你是在试探我？你觉得我一开始就是装的？”
秦素的逻辑让祁越愣住，“什么跟什么……”
“祁越，我是真的不会游泳。但是之前溺水后，我自己有尝试学过一点，但是一直没学会而已。”
秦素说着站起身来，捡起不远处的浴巾裹在身上直接离开。
其实要说生存技能，秦素可谓是全能。她被丢在国外的时候最开始一段时间也只能靠自己，照样活的很好。
唯独游泳这件事，秦素至今也没能学会。
心理医生对秦素说过，或许是因为从前被欺负被迫溺水的经历，让秦素有了阴影，所以会下意识抗拒与此相关的活动。
提到这件事，秦素所有的旖旎心思都消失了，只想离开祁越。
原来他一直都在想这件事，也一直都在保持试探，所以今天才会忽然叫她来游泳。
那些暧昧和炽热，到底算什么呢？
泳池的水还在一圈一圈晃动，祁越愣了会儿，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忽然就生气了，是因为自己把她拉下水了？
祁越还没反应过来。明明只是想和秦素游泳说说话，谁知道结局会是如此。
他摇摇头，一个人在泳池又游了会儿。
泳池寂静，只能看到水面下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
秦素上了楼以后回到自己房间，路上还遇到两个同事。
他们似乎要去楼下自助餐厅吃东西，看到秦素浑身湿透裹着浴巾还吓一跳，“你去游泳了？”
“算是吧。”秦素心不在焉的。
好在两个同事也没打算和秦素多说，点点头就走了。
只是秦素走过去才听到身后小声交流。
“今天不是说泳池被一个人包场了吗？难道是秦素啊？”
“不太可能……我们不是来出差的吗？”
“可能是不知道被包场下去了，被赶出来了？”
各种猜测就有，但他们似乎不知道包场的人就是祁越。
秦素也懒得回应那些猜测，自己回到房间很快洗了个热水澡。
五星级酒店的泳池还是干净的，可是秦素却觉得浑身难受，于是在房间的浴缸里又泡了会儿。
还是不知道祁越为什么要试探她。
她本来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只是床伴了，或许还带着一点祁越莫名其妙的怜悯和同情。
虽然秦素不需要，可是想到祁越抱着的是一种心机，还是烦躁极了。
“你凭什么试探我……睡都睡了。”
秦素烦躁地拿过平板拨弄，点开一部狗血剧看，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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