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到底是声名显赫的大家族，商老太太即便已经卧床已久，商家还是好生照顾着。
商老太太住的特护病房本就价值不菲，还有护工二十四小时陪护在身边。
甚至是，商家那些嫁进来的妯娌，也得时不时来医院里看看，表示孝心。
秦素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没有碰到商家那些女人。
她伸手推开病房的门，熟门熟路的，但是动作小心，整个人都没发出什么声音。
而商老太太的护工就在另一张床上，原本睡得很熟，可是忽然一下子惊醒。
她下意识看向另一边的商老太太，可是一侧的监护仪显示一切都正常。
“呼……”
护工只以为是自己莫名做了噩梦，本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可是望过去，却忽然发现病房中还有个黑色的影子，差点吓得跳起来。
护工吓一跳，“谁？”
秦素这才看过去，轻声说：“别怕，是我。”
听到秦素的声音，护工才反应过来，坐起身捂住自己的心口，还有些惊魂未定：“秦小姐，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你真是吓死我了你……”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下意识平复呼吸，而且顺带压低声音。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色和一侧心电监护仪的幽幽蓝光，秦素猛地站在这里的确是有点吓人。
她没多言，只是随手从自己的包包里抽出几张纸币，“拿去。”
剩下的也不用她再解释。
护工这才反应过来，所有的惊惧很快消失，匆匆起身接过秦素手里的纸币。
秦素虽然只是随手一摸，但还算丰厚，护工很快喜笑颜开，压低声音说：“你快点，我去外面守着。”
倒是很识趣。
有护工把风，秦素直接坐在商老太太身边，看着躺着的老人。
如果是平常，或许秦素不会这么晚过来，但是今天见过商家的人，秦素忽然就很想“探望”一下老太太。
她看着老人的手，垂眸轻笑道：“奶奶，我又来看您了，您知道的话会高兴吗？”
商家老太太自然是不会有回应的，只是静静躺在那里。
秦素耸耸肩，有些遗憾地说：“但是很可惜呢，没有给您带花。本来我是想每次来看您都带一束白花的，今天来晚了，花店都关门了。”
她说着，想起自己上次来探望老太太的时候，就带了一束白色的菊花。
商家老太太任由秦素摆弄，甚至她将花凑到老太太鼻子下都无动于衷。
秦素想起上次的情景，口吻越发无奈：“这么想想，下次我还是带一束吧，毕竟都是祭奠要用的花朵，想来都是很衬您的。”
她这么说着，转头去看心电监护仪的动静。
可是结果令她失望。
监护仪那边很是平静，一点异常都没有。
秦素顿了顿才开口，慢条斯理地说：“我今天见到商霍了，您知道吗？他不愧是商家人呢，一举一动，我似乎都能看出您的影子。”
秦素说着，却又轻笑起来。
“奶奶呀，商霍今天邀请我去赛车呢，您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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