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沉默的他
“佛子也有姓名吗？”顾明明在佛子的侍从走后，渡步走到了他身后。
她心情在见到佛子的那刻就莫名变好。
站在佛子的上位连他的光头都一览无余。
从这个角度正好透过白色里衣看到佛子那秀气小根低低凸起的锁骨。
苗欣南听见这位羌兰王主的问话，他当然也有名字。
只是他不想理她。
顾明明看着这位佛子已经从口袋中拿起笔在抄写圣经。
大侍女付瑶拿着食盒，轻叩门扉。顾明明施法打开了房门。
付瑶向王主行礼，便在桌上布置起一道道有着羌兰特色的精致美食。
“王主、佛子，菜已经准备好了，您们请用。”说完，她转身出了门。
顾明明用布隔着手抓起炭拷羊肉，她咬下一口。
在嘴里细嚼，还未咽下边又咬了几口羊肉。
待羊肉的香味已经充盈了整个寺庙。
她才恶意满满地发出戏谑的笑声：“在这里吃肉算不算佛门大不敬。”
随即她夹起了一筷子素菜：“佛子这边有素菜，你风尘仆仆应该饿了吧。”
苗欣南不语，回头却很快，他好像为了掩饰什么立马又转了过去。
这细微的动作被顾明明捕捉到了。这人看来不是毫无反应嘛。
只是待她吃完了饭，除了那次回头以外。
那位佛子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得像一尊雕像。
她也保持一个姿势盯着佛子。
苗欣南感受到了身后的视线，他没有眼瞎，那个女人很美。
虽然修行佛法多年，但是他对美的感知力并未丧失。
正是因为这样，他对于她的视线格外敏感。
他有些恼火，生出了妄念，他第一次觉得侍从乞食的速度很慢。
本来一贯能挨饿的他，在这满室的羊肉香中，竟然也有了几分饿意。
苗欣南还不想回头，他知道那女人还在盯着他。顾明明嘴角微扬，身下施法。
闪现到了佛子身侧，蹲了下来。
平视着坐着抄经的佛子。
他们的距离从原先的遥远的安全距离。
变得极为近的距离，不过半个手臂远。
太近了，近的苗欣南一转头，就能数清楚顾明明的睫毛。
他笔下动作一顿，顾明明也随着他的停顿把视线移到了誊写本上。
“你要是再不出声，我就再离你近点。”顾明明威胁佛子道。
佛子手握成拳头，一把抄起了圣经，迅速起身往左边空地走去。
然后又坐在了那边的蒲团上。
连他的坐垫都不收，就这样坐下重新抄写起来了圣经。只是背对着顾明明更彻底了。
莫名地她想笑，这佛子张牙舞爪的样子真像只小猫。
“你脾气真大。”如果换做别人，恐怕已经下地狱了数千遍了，但是她却依然心情很好。
苗欣南沉默，他们二人共处一室，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直到佛子的侍从回来，苗欣南才移步到桌前。
拿起了筷子夹起了素菜吃了起来。
顾明明在一旁看着，佛子吃饭的速度不快，而且他吃东西也不多。
饭量不大，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已经放下了筷子。
又坐回去了蒲团，拿起了圣经抄写了起来。
刚吃完饭就坐下？顾明明觉得这样不好。便开口道：“殿外后门有个往生池，里面赤骥和白骧、黄骓品种的锦鲤。”
顾明明看着佛子没有动静的身影，她知道他听见了。
她对他有的是耐心，所以也坐在了蒲团上等着他的回话。
“鱼很多吗？”苗欣南停下了撰写的笔。
顾明明却未正面回答他问题，而是说：“你刚吃完饭，不宜就立刻坐成一团盘在那里。”
苗欣南有点局促，又拿起了佛经笔又放在了纸前。
顾明明见到此情况：“你要看看吗？”
他的笔又停住，圣经被他收在了上衣口袋中：“可以看看。”
顾明明领着他去往了后门的转生池。
池不大，如同一个小池塘般，一览无余。只是白玉砖砌在了池的表面上，池水清澈得看得见里面颜色各异的锦鲤。
红白相间的锦鲤游动起来身姿优美，鳞片一片一片地细腻闪烁，如同珠宝一般。
而耀眼的金黄色锦鲤则贵气十足，嘴巴一张一合，小巧玲珑的，水波荡漾中，宛如一只只跳跃转动的小精灵。
“那只最大的。”顾明明指着池如火般热烈的红色锦鲤，肉眼可见它的体型比周围的锦鲤要大上一圈。
胖乎乎的身子却灵活摆动着弧形的尾巴，见顾明明指着它。
那条红色鲤鱼仿佛有了灵性一般，也慢吞吞地游到了他们的身边。
“对，就是现在游过来这条，我经常来佛塔的时候会喂它吃的。”顾明明见鲤鱼靠近，和苗欣南讨论了起来。“确实长得挺大只的。”苗欣南搭话。
往日诵经的唇瓣吐露出了俗家日常，顾明明不由得有几分不习惯。
“你要喂鱼吗？”她问。
苗欣南摇头。
“我要回去抄圣经了。”他转身回了去。
虽然他回到了殿中，抄写起来了圣经。
但是苗欣南的心思却不在圣经上，还停留在交织着各颜色斑斓多彩的鲤鱼图中。
“佛子，有比丘正在佛门外，等候着聆听你的佛法。”侍从道。
太阳西下，来到了羌兰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到了下午时分了。
苗欣南拿起了伽兰经，起身去往殿外。
随意在一个地方就坐下，开始讲起了经文。
一众比丘看到佛子的到来，便围聚到了他的周围，低头专心聆听佛法。
在听了他讲解完第一卷后，有些比丘深受感悟，内心开悟了不少，便走到苗欣南跟前。
“佛子，今日听你讲解佛经，便已收获良多，我想请教你的禅坐方式，我好回去感悟刚刚所得。”几个比丘说道。
苗欣南根据每个比丘不同的身型，示范出了不一样的姿势，让他们更好的禅坐领悟佛经的奥秘。
那几个比丘都非常感激，双手合十后感谢过佛子便消失了。
而另外有些比丘则是直接向佛子行礼后，便回去了。
有几位比丘住得在了城外，他们得知佛子对于佛法的领悟已经高超到了一定境界。
便问起佛子：“佛子，我们住在城外，但是还有一些与我们同行的比丘不方便到来。”他们几位停顿了下，打量了佛子几眼，不确定接下来的话会不会冒犯佛子。
“无法到你跟前聆听你的佛法，请你能否开神通前往城外，开导他们？”比丘说道。
佛子苗欣南点头答应。
待一众比丘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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