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齐聚一堂
温珍雅无暇欣赏路途中精心照顾的花园景致,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可不是什么多有演技的人,面对和原主相处十几年的亲人,她要确保自己不被察觉出异常。
侯府的前厅,凡是没有要紧事的侯府各房主子,都已经在客厅坐好,只余温珍雅这个主要当事人还没有到。
主位上有老侯夫人压阵,各方即使因抱错之事心思各异,在尤其疼爱长房孙女的长辈面前,也不敢表现出一点心中所想,让老侯夫人察觉出来,对他们产生不满,依照老侯夫人的脾性,直接上手打也不是没有的。
他们都快是有孙辈的人了,可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人,还有就是,现在大夏朝重孝道,尤其现在身在帝位的武帝,上面以身作则,下面上行下效,要是今天传出气的长辈动手的话来,明天就有御史参他们一本。
温珍雅在踏入客厅前,低头敛眉,专心只看脚下,顶着众人聚集的视线缓缓的迈入客厅正中,学着原主记忆中的样子,给长辈见礼后,站立不动,一副拘谨样。
老侯夫人见从小宠大的孙女,变得胆小畏缩,心里就是一疼,开口道:“到祖母这里来,昨天才病了一场,让祖母看看好了没有。”
其余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借口,这是在变相的表明态度,给温珍雅撑腰,无论今天的结果是什么,温珍雅的地位在祖母那里是没有一丝的减轻。
温珍珠坐在客厅的末尾,听着老侯夫人的话语,心里很是怨恨,上一世也是这样,即使知道温珍雅是假的,祖母对她一如既往的偏爱,对待自己这个有血缘的真孙女却不过是平平。温珍珠看着一脸疼爱拉着温珍雅的老侯夫人,垂下眼帘,挡住了眼中的恨意。
重活一世,她知道未来重大事情的走向,其他人的际遇,她一定会好好利用自己所拥有的优势,让前世所有对不起自己的人,尝一尝痛苦的活着的滋味。
可惜重生的时间太晚,有些事情只能错过,但比起前世早几年来到北都,来到侯府,如此一想,心里也舒服一点。
所有人到齐,侯爷沉声对温珍珠道:“你仔细将发现抱错的前因后果说一遍。”
事关血脉的真假,侯爷态度谨慎。
侯爷虽然从战场退了下来,一身从沙场历练出来的气势,让身旁的人不自觉的屏息凝神。
温珍珠即使多活了一世,面对侯爷,身体紧绷,不敢有一点小心思,心神全力集中在回话中,心里的种种想法没有露出一点端倪。“前些时候,恰巧从村中的河中救了一不小心落水之人,在河中挣扎中之时,无意中瞥见到了民女身上的胎记,待知道是哪家的女儿后,道原是回来探远亲的稳婆,是她接生的民女,才告知了原委。”
话音落下后,温泽书的表情没有因为这话有所变化,转而看向温珍珠所说的稳婆。
稳婆一直在乡下为村中妇人接生为生,何时见过侯爷这般大人物,身体跪在客厅中,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察觉到侯爷的视线,脑子一片空白,脑袋一懵,不等上头问话,已经话语颤抖的开口道:“大,大人,民妇有幸为侯夫人接生,见,见过小姐出生时的胎记,那胎记形状位置特殊,一见就认了出来。”
旁的话就没有了,平时因接生游走于各家各户多伶俐的人,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了。
稳婆此时心里有些后悔因着温珍珠是贵人小姐的猜测,行事都听她的来办,昨天的情形一看就不对,不是提起抱错事情的时机。
但是对于温珍珠却也是有利的,事情闹得有些大,一下子让整个上层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
来北都后,因着这是隔几步就一个贵人的地方,她胆子小被温珍珠再花言巧语的一哄骗,就安心缩在临时住的客栈中,幻想着贵人认回女儿后给自己的赏赐。
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温珍珠打听办妥的,她并不知道昨天是侯府办寿辰的日子。
昨天是景象把她吓傻了,昨夜一夜没睡,唯恐贵人因中断的宴会,惩治她,昨夜是在心惊胆战中度过去的,心里对温珍珠也生了埋怨。
她不信温珍珠在北都早出晚归的几天,不知道侯府的情形,却依然在昨天上门,不知道憋着什么心思呢,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栽倒了一个小丫头的手里。不管她的身份多贵重,她以后一定要离她远远的,之前拿好处的心思全没有了。
侯夫人仔细看了稳婆,隐约有几分熟悉,但时隔多年,她也拿不准当年接生的是不是这人。
侯府从上代开始衰落,到了侯爷这辈,更是没有太大出息的人,好在侯爷武学上有天赋,在朝中谋了个官职,就是要去边境,她不顾家人的反对跟随上任。
当年怀着小女儿的时候,正好发生了战乱,城里也被波及,她在下人的护送下逃到偏僻的乡下,刚到村中,肚子就发动了,情况慌乱,原本准备好的接生婆没了,正好当时村中有一妇人生产,那时也顾不得什么,她是和对方在一个床上生产,同一个稳婆接生的。
侯夫人就看向身后的王嬷嬷,王嬷嬷会意的点点头,肯定了来人的身份。
王嬷嬷在认人上有一手,只要见过一面,那人的样貌就像印在脑中一样,多久都不会忘记。得到答案,侯夫人就看了侯爷一眼,侯爷见此,略过稳婆,没有对她说的话做出反应。
转而开口问稳婆边的另一人,那是侯夫人生产时跟着的大丫鬟玲珑,在小姐出生几个月后,就被放了奴籍离开府中嫁人了。
她也是除了稳婆之外,唯一一个见过刚出生的侯府小姐的人。
“当时只有你跟着夫人,在身边陪同生产,小姐出生时你见过小姐身上是否有胎记,模样是什么?”
玲珑是今天早上被府里之人从家中带来的,并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但从刚才温珍珠的话音中,猜测出了大概事件。
心中有了猜测,害怕不断涌上心头,不好的念头充斥脑海,难道是自己把小姐弄错了,想到可能面临的责罚,身子连跪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听到侯爷的问话,想要开口,但嘴巴不听指挥,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她打起精神,回道:“回侯爷的话,小姐出生时带有胎记,模样也记得。”
侯爷让人带两人下去,分开去了两间屋子,屋中有备好的画师,会根据她们的描述作画。
不一会,有下人带着两张画纸,呈给侯爷过目。
两张纸在侯爷面前展开,画中的胎记几乎一模一样,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这个胎记侯夫人的身上也有,相似的面容加上同样的胎记,事实如何到了现在再清晰不过了。
“具体怎么会发生抱错的事,我会接下去调查,夫人,先带着女儿下去安顿下来。”
没有提及关于温珍雅的安排,在场之人看着侯爷的脸色,也没有提出异议,有眼色的离开了前厅。
老侯夫人安慰的拍了拍温珍雅的手,让她不用担忧,还有她这个祖母在呢,让她先回自己的芷兰院。
不一会儿,厅中只有侯府中份量最重的几人。
老侯夫人先出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我就撂下一句话在这,温珍雅永远是我孙女。”
这是担心他们两个知道事情真相了,对温珍雅心里有疙瘩,给她委屈受。
温珍雅可以说是在老侯夫人的跟前长大的,府中最为溺爱她的就是老侯夫人了,l府中的三个亲生的儿子在她心中的地位,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温珍雅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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