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风月场所混出来被人收了,又被人当做礼物送了人,结果一朝有孕居然被抬举成了姨娘,而且还为了她把天香国色的正经妻子给休了,这样的男人,她素儿一定要留住,一定要把他的魂儿全部勾走!眼前这个老太婆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看她如何慢慢成为这一家之主!名叫素儿,却不是吃素的!
妾侍慢慢的涌起一个让秦母瘆得慌的笑容,随即她面色一变,利落的从椅子上起来,跪到了地上,恰巧跪在那个茶杯跟前。
秦母正不知所谓,秦高掀帘子走进来,一看面前的情景,一阵热血涌上心头,当下不分青红皂白便拉起小妾,背对着母亲道:“儿子虽事前未曾禀告母亲,但素儿却是儿子的心头肉,此时还怀了儿子的骨肉,母亲怎可如此残忍的惩罚与她!”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秦母哆嗦中只看到小妾回头嚣张一笑。
当下急怒攻心晕了过去,在那之前,秦母仿佛又看到了那日江云秋被秦高从自己这里拉走时的情景,不同的是,江云秋回头带着歉意和不安。而且,她敢肯定,明日早上定然吃不到如江云秋讨好自己那般费心准备的精致早点……
一股深深的悔恨加深了她的病情,她病倒了,但是,不仅小妾没来看她,就连最钟爱的儿子都没来。只是传话的丫头说:“少爷在姨娘那里,本要来的。姨娘还劝呢,说纵然婆母装病,爷也应该去看看的,毕竟是娘儿俩,不能因为她一个外人而生分了,不过就是往身上摔了个茶杯,不打紧的……少爷就……就……就说,姨娘和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才是一家人……”
秦母再次昏了过去。
素儿大获全胜,但这还不够,她还要让秦母被孤立。前期秦高虽然给了她一些银子,但其实并不多,素儿盯着包裹里的银子,下了狠心。她买通了秦母院子里的管事嬷嬷,让她放纵丫环们偷懒耍滑,还让她以秦母的名义去后院折腾了几个秦老爷的通房,也不怎么的,就是找茬儿把她们的屋子翻了一遍,谁敢有意见就打一巴掌而已。
秦母平素并不会这样为难通房,得到消息后又急又气,质问那个管事嬷嬷谁给她的胆子这么做。管事嬷嬷便一脸的忠心耿耿,大声道:“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是看夫人您卧病在床,总也好不了,那伙后院的狐狸精们却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整日里嘻嘻哈哈,竟没有一个人愿意过来侍疾的!奴婢心里气啊,您毕竟是这个价里的当家主母,这伙小蹄子是不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奴婢也没把她们怎么着,就是想给您出口气!奴婢错了!求夫人原谅!”
秦母盯着嬷嬷,自己都有些拿不准她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当下神情恹恹的挥手让管事嬷嬷下去了。
素儿又带着些点心药材去后院看了个通房,里里外外挑拨一番,说自己如何受到少爷宠爱,即便自己没有怀孕的时候,少爷也是疼爱自己的,又说少爷心疼人都是跟老爷学的。只是老爷家中有个……厉害的主母,她们这些通房便不能像自己一样的到男人的疼爱。
通房想起老爷来时总是乐呵呵的,在主母面前便对自己板着一张脸,可不是这么回事么!
当下赌咒发誓要在老爷回来后,给主母填填堵。
后院的厨房里经常给夫人炖着补品,素儿塞了几两银子,那补品便一天天的降了等级,开始是燕窝粥,后来变成了鸡丝粥,银耳莲子粥变成了绿豆粥……
做衣服的时候,故意改瘦了秦母的衣服,让她轻轻一动就把衣服撑破……
后院女人的花样多,更别提这个心思不正的女人了,要不是她如今怀着身孕不方便亲自动手,怕是秦母会有更多的遭遇。
于是秦母的病情始终没有好起来,这也是她平日里管家手段不怎么样的关系,才不过来了个妾室,就这样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连亲儿子都倒戈,对她不闻不问。深夜里,她会不会想起那个为了讨好她而早起的美丽儿媳妇?这种天壤之别,兴许也是加重她病情的另一个砝码吧!
秦高自觉有后,加上江云秋的嫁妆丰厚,他这段时间是出尽风头,早已把生病的母亲抛在脑后。
秦家后院规矩并不怎么样,所以苗氏很轻易的打探到了这一切,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无数个狗血的剧本,要么这小妾腹中的孩子并不是秦高的,要么她是假怀孕,要么是秦母不小心使她流产了等等,想着想着自己都笑了。
排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苗氏正经的开始思考江云秋的事情。说实话,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却不会抓住丈夫的心,当真是暴殄天物。
双喜在一旁忙碌着,毕竟刚刚回来,有很多事情需要交代。苗氏忽然就有了主意,吩咐莲月去把听雪叫了来。
听雪趁着江云秋睡着了的时机赶过来,说实话心里惴惴的。虽说自己是二房的丫头,苗氏管不到,可是这话说说都让人想笑,毕竟自己是二房分出去单过的时候划拨给二房的,从前可都是苗氏的丫头,说白了都是苗氏花钱买回来的。
给听雪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欺瞒苗氏,当下只是纠结了一下下,把江云秋的顾虑说了出来,得到苗氏的理解后,这才把江云秋在秦家的一点一滴都尽数说了出来。
这丫头两个特点,有事情只会哭,但是忠心。所以这般全部吐露之后,听雪便哭个不停,苗氏不耐烦,打发她下去,让莲月开导开导。
得知了江云秋仍是处子的真实过程后,苗氏都有些气笑了:这得有多窝囊啊,新婚之夜开始连着三天因为宿醉而不能跟新婚妻子圆房!
窗外传来了小声的谈话,是莲月开导着听雪回去如何不起眼的劝导江云秋。苗氏一笑,莲月自己是一等丫环,刚刚回来事情很多,哪里能不厌其烦的听听雪在那里哭个不停。
刚刚理出个头绪来,就见江海中两兄弟急匆匆的进了院子,脸色阴沉。
苗氏不明所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当下正襟危坐等着二人。
结果二人进来后,二话不说都齐齐跪在苗氏面前磕头请罪。
“儿子不孝,未曾尽到保护母亲的责任,竟然让母亲归途中遭遇了绑匪!儿子罪该万死!”
一听这话,苗氏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皱了眉头。她已经下了缄口令,让这一路跟随的人都不得提起这件事情,这两兄弟是怎么知道的?
“快起来,这件事情本就不管你们兄弟的事,是母亲一意孤行非要走进川,走蜀中。索性吉人天相,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不过是些银钱的损失,不碍事的。”
江河中两兄弟对视一眼,都站起来,江海中沉吟一下,道:“母亲赎罪,有些话儿子不得不说。”
苗氏道:“无妨,你说了便是。”
江海中道:“儿子请母亲今后能够更珍惜自己,毕竟母亲是我江家大房的支柱,是我们这九个兄弟姐妹的母亲,您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万死难辞其咎!”
苗氏只好点头:“是,母亲记下了。”
江河中也道:“母亲再不可因为我们晚辈的些许事情就这样四处奔波了,当初因为儿子抑郁,母亲便轻装上阵,没有跟县主的车架一起回来……儿子,儿子纵然感动却也后怕无比,还请母亲今后不要为了我们只身犯险了!况且云秋的事情已成定局,早晚几日并不影响,母亲真是不该!”
苗氏呵呵两声,虽然知道他们是好意,可是自己却被数落了,当下尴尬道:“母亲知道了,今后定当稳重些,不令你们操心。”
兄弟俩这才吐出一口气,分别坐下。
苗氏喝了口茶,才问:“这件事情你们从哪里的来的消息?”
江海中便看向江河中,他道:“这件事情与二管家无关,是儿子在外得到消息,蜀中的大大小小的匪寨前一段时间都被连根拔起,损失惨重,据传言说是其中某一伙儿山贼绑了不该帮的人物。而我们在与蜀中交界处的铺子前段时间接待了一些镖师,他们喝酒时提到了母亲,说您仗义。随后儿子觉得事有蹊跷,便去问了二管家,二管家不肯说,但儿子拿出了那伙镖师的言辞,声称要去蜀中求证,二管家这才说了事情经过!”
苗氏满心的无奈,原本想着蜀中并没有自己的生意,这伙镖师便可以不用安顿,谁承想刚跟自己一队分开,他们就念叨起这件事,还在自己的铺子里!
“听闻母亲在匪寨中曾经病了,如今可大好了?”江海中询问道。
苗氏便道:“说起来那群绑匪也算是讲规矩的,母亲生病了还给请大夫,给熬药,母亲只两三日便好了。”顿了顿,苗氏又道:“这件事情就止于你们兄弟二人了,再不要告诉其他人了,母亲已经平安归来,不要再生事端。”
二人皆点头应是。
只是兄弟二人胸中似有翻腾不休的激动,母亲这次想要提前回来,还不是为了云秋的事情。一个隔房的庶侄女而已,母亲对自己兄弟的真心,还用有任何的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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