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不知他意指什么,也不敢轻易回答,只能含糊道:“哥哥说什么?”
闻言,裴玉眉眼低压了下,没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嗓音极淡道:“既然病了,就好生养着,孤身边有个医术精湛的太医,等会儿让他过来给你瞧瞧身子。”
“不用了!”余音想都不想就拒绝:“我的身子就是些小毛病,没必要再动用太医……”
说到这里,她迎上裴聿毫不掩饰探究的目光,强装淡然道:“让母后知晓了,恐怕母后又要担忧了。”
听到她此言,裴聿沉默片刻,随即扯唇一笑:“你倒是有孝心。”
余音抿唇笑了笑,但她不知这笑却是极其不自然的。
裴聿没错过她眼底的情绪,眸色深了深,又道:“裴微,究竟有没有东西丢了,好好想想。”
话落之后,他没有再留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开。
“哥哥!”
余音脑子里一片混乱,但却是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袖口,看着他回过身询问的眼神,脱口而出道:“我月事快没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的一刹那,殿内气氛顿时沉静下来。
裴聿呼吸微不可察的急促了一瞬,但很快,又面无表情道:“那与孤有何干?”
当然有关系。
她要下的蛊可是要从情爱一事上着手的。
余音心里的想法颇多,面上却似是羞怯道:“自从母后生辰宴那日,妹妹就总是惦念着哥哥……火气旺盛一事,想着为哥哥泻火……”
“闭嘴!”
裴聿听她说着这邪淫之话,心里是有气的,但更让他觉得烦躁的是,身子欲火之处的不受控。
她一句轻飘飘的浪话,他便不由的开始躁动了。
余音自然没错过他的身子反应,瞧着他那处渐渐耀武扬威起来的蓬勃景象,莫名的手痒,想摸摸。
见他身子僵硬住,余音更是变本加厉,用一双秋水杏眸望着他,轻声道:“哥哥,我晚上去寻你,好不好?”
她说着,手也不老实,原本抓着他袖口的手慢慢蔓延到了他的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那柔软的触感如同蚁虫蚀骨,裴聿只觉浑身酥麻,身体仿若燃烧起了一团烈火,炙热灼人,叫他难以自持。
见状,余音娇羞的垂下眼帘,贝齿轻咬着红唇,声音如丝又为他添火:“哥哥,我也想要。”
果真是浪!
浪的不知廉耻!
裴聿忍着阵阵轻颤,抽出手,咬牙切齿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罢,他步伐沉稳的离开。
只是刚准备推开房门,就听她似微喘了声,缓缓道:“哥哥,晚上让凛星来接我……”
当真是……浪到了极致!
裴聿忍下眼底的异色,转身离去。
他走后,余音才忍着肩上的痛坐起了身,她回头垂目望去,枕头上的绣花早已被血迹映红,肩上也是一片血迹斑斑。
她拿起帕子,一边清理着,一边想着晚上的法子,要想在与裴聿行情爱一事上,不被他发现肩上的伤,除了要灭烛之外,也要让他更加贪图沉浸在那鱼水之欢中才可。
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催情的东西!
第八十四章装什么纯?
余音坐在床榻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书案前,拿出藏好防备万一的匕首,面色不变在自己食指指尖上划了一道伤口。
几滴血珠从她指尖淌出,落在她早已准备的小瓷瓶中。
十指连心,这蛊到时只需养在裴聿身边,日子长了,自然会成型。
做好这一切,她才轻舒了一口气,抬手擦了下额上的冷汗,随后坐在椅子上,暗暗思考着今晚的事情。
一天下来,宁儿几次欲进来布膳,但都被她推了回去。
直到外面景色渐渐变晚,殿内的烛火亮起后,没过片刻,又被吹灭。
“宁儿,你去歇着吧。”
听到殿内传来的女声,宁儿应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
待到万物静谧之时,余音才动作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拉开寝宫的大门,倒是空无一人。
无情的狗男人……
“喵~”
“……”
余音心里对裴聿的暗骂,在听到一道诡异的猫叫声后,戛然而止。
“公主,这里!”
凛星以为她没听到,隐在不远处墙角的位置,小声喊她。
余音不受控抖了抖身子,努力调整好自己想笑的情绪,面容怜弱走了上前:“有劳凛侍卫了。”
“公主言重了,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凛星嘿嘿一笑,走在她身旁时,脚步还有些飘浮不自然。
余音眸光流转一瞬,关心地问:“凛侍卫可是受伤了?”
“没没没!”凛星绝不承担道:“就是最近训练出了一些小差错,不碍事……”
他说着,朝她憨态可掬笑了下:“多谢公主的关心。”
余音点点头,思索片刻,又道:“你这伤……毕竟是伤到了根本,还是去瞧瞧太医较好,莫要忍着。”
“公主……”凛星表情微诧看向她:“怎能明确知晓我是伤了哪处?”
要知道他这处伤可算是暗伤,除非是医术精湛的医者能一眼瞧出,其余人应当只会认为他这是腿伤。
闻言,余音表情僵了下,但不过转瞬而死,随即莞尔一笑:“从方才凛侍卫见到我,就一直有意遮掩……”
话说到这里,凛星就明白了,不好意思笑了笑,脑子里却在回想着自己方才的动作。
他似是没有特意掩饰吧……
但公主都那样说了,一定是他的问题!
同身旁的女子一起走到东宫时,他欲言又止看着她,想与她说李知府家中的女子,但又想起殿下的话,只能将心中的话收了回去。
“怎么了?”余音回头看他,疑惑地问。
“无事。”凛星将她带到裴聿的寝殿前,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余音回首望着他的背影,眸色微变,但在转身之际,面上便又成了楚楚动人的怜弱模样。
她抬手轻扣了扣门,轻轻唤了里面的男人一句:“哥哥,是我。”
裴聿从方才就知晓是她到来了,但只是抬眸瞧了一眼门外的那道瘦弱身影,便收回了目光,没有要应的打算。
“哥哥?”
屋外余音迟迟等不到里面的男人应声,有些急了,觉得这狗男人当真是会吊着人!
都叫凛星去接她了,她现在人都上门了,却装起纯了。
这普天之下,又怎会有这般道理呢?!
管他今儿是佛子,还是太子,他要是不从,她就强来!
这般想着,她便横心推开了房门,瞧着正奋笔批阅折子的男人,气哼哼地怪气:“原来哥哥在啊,我还以为殿内无人呢。”
但她的话却是未得到裴聿的半点回应。
裴聿始终未瞧她一眼,只是垂首批阅折子,就像是她不存在一般。
这狗男人又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余音有些不解,走到他身侧,看了眼他折子上面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眉心微微一动,白嫩圆润的指尖便落在了折子上。
截停了他手中的字迹。
她指尖随即被染上了墨,白与黑交染,很是晃眼。
“哥哥,这折子难道还有我好看吗?”见他不再有书写的动作,余音弯了弯唇,顺势就坐在了他腿上。
“哥哥既然同意让妹妹来了,这般又晾着妹妹算什么?”她双手搂着他的脖颈,目光盈盈望着他,含笑道:“妹妹可是早就想哥哥了呢,不管是身还是心。”
她说完,便朝他扬身,想要去吻他的薄唇。
但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碰之时,他却忽然偏了下头,躲开了她的吻。
一瞬,余音落了空,她眼睫微颤了下。
昏黄的烛火将两人的容颜笼罩其中,余音静静瞧着裴聿那双深邃的眼睛,片刻后,咬着唇问:“哥哥,妹妹可是做错什么事,惹的哥哥不开心了?”
不然,他不会这般反应。
往日他被她撩的虽然会躲,但反应却是不同今日的冷淡,更像是欲拒还迎。
莫非,他是知晓什么了?
余音凝视他半晌,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刚落下眼,便瞧见了被他放置在角落一处的碎玉。
那块儿玉是他送她的!
刹那间,余音脸色顿白,几乎是下意识要从他怀里离开。
“跑什么?”裴聿搂着她纤细的腰身,轻易便制住了她的动作,将她牢牢抱在腿上,目光深深看着她说:“既然瞧见了这玉,便解释解释,这玉为何会碎在东宫?”
余音眼睫微垂了片刻,努力平稳着声音说:“应当是我不小心掉在东宫的。”
“孤送你的玉,你连丢了都不知晓?”
裴聿的声音冷冷淡淡,但却莫名的震慑人心:“就这般对孤送你的物无谓,还整日里说喜欢孤?当真是假的厉害。”
“我……”
不给她辩解的机会,裴聿随手拿起碎玉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后,才缓缓掀起眼皮看她,虽是在笑眼里却是冷意骇人:“你知晓这玉是碎在何处吗?”
余音此刻进退两难,但也只能摇摇头:“不知晓……”
“昨儿夜东宫进了刺客,凛星与那刺客打斗完后,就发现了这碎玉。”
裴聿说到这句时,忽地臂上使力,将她抱的更紧了些,两人紧紧相贴,却是没有半分暧昧气息。
瞧着她那双清灵的眸,裴聿眼底晦暗不明地问:“裴微,孤不相信世上会有这般巧的事儿,那刺客被凛星伤了肩……”
他说着,停了话,许久,才又言:“衣裳是你自己脱,还是孤帮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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