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裴聿过来看到的便是余音趴在桌上,一脸死寂的模样。
见到他,也没有多大反应,反而是一直看着他身后跟着的小婢女。
裴聿眉心微不可察拧了下,刚想说什么,就听余音开口:“宁儿,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是。”宁儿行了一礼,退出时,将门也关上了。
裴聿眸色变了变,看着她,意味不明道:“关门做什么?”
莫非她这伤口刚有所好转,便开始忍不住发浪了。
余音的确想撩他,但又不能当着宁儿的面,只好让宁儿暂且离开。
她也正好想借这个机会瞧瞧宁儿的反应。
可她方才眼睛就没离开过宁儿,也的确没从宁儿脸上看出什么来。
“裴微。”
一道清冷的男声将她的思绪暂且拉回,她抬眸望向裴聿,没忘了昨日他袒护杨舒月的样子。
她这个人,很记仇。
“问你让婢女关门做什么?”
裴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却是未走近她,显然是在防着她。
余音自然没错过他的反应,皱了皱眉,委屈巴巴问他:“哥哥怎么不过来?”
见她又恢复成往日那般娇作,裴聿眉梢微抬了下,语气不变:“你有什么说的,孤在这里听着就行。”
狗男人!
戒备心还挺重的。
余音心里嘟囔了一句,看着他,声音却是更软了些:“我说话声音轻,哥哥听不到。”
她就是想占占他的便宜,最好还能在亲一下,那滋味才是美妙。
裴聿的唇,她只在那夜与他翻云覆雨时浅浅亲过一下,就被他躲了过去。
所以,滋味根本就没体会过。
那夜的裴聿,只想的就是掐着她的腰,从后狠狠地用力蛮干。
莽撞的没半分节制。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与他有场情意缠绵的情事。
就像那图册里颠鸾倒凤一般,她想试试被他从后抱在怀里的感觉。
“你现在说的,孤便都能听清。”
裴聿不清楚她的想法,不为所动:“你就按照这般说话语调来,便可。”
“……”
余音气的咬唇,脸色苍白,眼眶却是红红的,就像是受尽了委屈。
“哥哥……”
她拖长音调,楚楚可怜看着他,胸口的衣衫还有着血迹。
裴聿双眸深如渊,看不清在想什么,半晌,还是朝她走了过去:“你……”
“哥哥。”余音找准机会便朝他怀里扑了过去,双臂环住他精瘦修长的腰身,怕他脱开,又绵绵地说:“我胸口疼。”
明明是极为正常的一句话,可裴聿却怎么听,都觉得从她口中说出是沾染了些情欲。
意识到自己满脑子淫秽之事,裴聿便开始闭眼轻喃清心经。
他觉得他这段日子里完全是被裴微带偏了思想。
有违佛心。
罪过罪过。
察觉到他身子僵硬,又听到他口中开始默念佛经,余音没忍住勾唇笑了笑,仰头看他,故意打断他的话:“哥哥也带我念念这佛经,可好?”
她娇柔的嗓音就像一条吐信子的蛇,绕的他心里发痒,身子又是猛地一绷。
他觉得他今日就不该过来,这小狐狸只要身子好了些,就用尽各种小心思开始发浪。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余音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薄寝衣,里面也没有系小衣,就这么抱着他蹭个不停。
那柔软的触感,简直就像蚁虫噬骨,痒的他想要用力去抓。
最好是一把握住,尽兴揉捏一番。
这么一想,裴聿的手便不受控的缓缓上移,就在快要留在她身上那刻时,屋外忽然传来小婢女的声音——
“殿下,公主,皇后娘娘来了。”
一句话陡然让裴聿的理智收回,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身冷汗,毫不犹豫就推开了怀中的裴微。
“哥哥?”
裴聿眼眸水光粼粼望着他,里面看不到任何淫秽之色,很是纯洁。
他看着更觉得自己才是最淫荡的那个人,明明裴微什么都未说,他自己便忍不住开始有着满脑子的污秽想法。
“阿弥陀佛,不怕念头起,只怕觉照迟,弟子诚心悔过,还望佛祖原谅。”
听着他这般忏悔的话,余音眉目微微上勾,觉得他多余。
次次他都被她勾的有感觉,还偏偏次次都要向佛祖假意忏悔忏悔,也不累的慌。
还不如他们二人大汗淋漓再做一次那鱼水之欢的事后,他这倒是至于忏悔一番。
皇后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裴聿站在一旁专心诵经的模样,她微不可察皱了下眉。
原以为她这儿能在面对一母同胞的妹妹时,佛心稍退一些,却不曾想,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变通。
皇后深深看了裴聿一眼,才收回目光,看向她那可怜又懂事的女儿:“微儿,听你昨夜可是伤势又加重了些?”
“不碍事。”
余音眼睫微颤了颤,轻声地说:“孩儿实在无力起身,向母后行不了礼,还望母后莫要怪罪。”
她说着,便想要撑着身子站起身,可腿却是倏地一软,直直摔了下去。
胳膊碰到桌子,带动茶盏叮啷作响。
裴聿蓦地睁开眼睛,朝她看去,就见她疼的红了眼睛,泪盈满眶,紧紧抿着唇,也在瞧他,看上去可怜的紧。
他眉心微拧,在皇后前出声:“既不能起身,那还逞什么强?”
“聿儿,你这么说你妹妹做甚。”
白清不赞同横了他一眼,正要上前扶起余音,裴聿却又先她一步。
“抱好了。”
裴聿同余音这么说了一句,也不等她反应,手便穿过她的腿弯,余音只感觉身子一轻,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一瞬,余音的心都被彻底高高悬起,看着他,眼底满是惊诧。
要知道,这可是在皇后面前啊!
这狗男人,怎么比她还玩儿的刺激啊。
余音是真的慌,怕被皇后看出什么,可裴聿却是淡然,低睨她一眼,将她放在床榻之时,在她耳边咬语一句:“现在知晓怕了?”
不等余音回应,裴聿便起了身,在皇后难以置信的目光下,面不改色走到了盆架旁,细致的洗完了手。
随后,缓缓行了一个佛礼,声音不大不小,正好皇后能听到地说:“今日胞妹受伤,弟子不得不暂且破着一戒,往后弟子一定念念自觉,念念反省,念念改过。”
皇后看着他这模样,表情从诧异逐渐变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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