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的女儿?刚才我看那女的就是自己一个人,感觉怪怪的,不会真是混进来的不轨之徒吧?”
“一张典型狐狸精的小脸蛋,咱们赶紧把老公儿子看住了,小心被迷了三魂六魄。”
“真恶心,好好做人不行吗?非要……”
恶意的猜测,扎心的断言。
就因为厉家小姑一句无凭无据的话,就足以将一个人,一个像她一样没什么背景的人,彻底拉入深渊。
豪门,不过如此!
阮柠攥攥拳,脸上笑容不减。
对付这种局面,在五年前,阮家破产,爸爸自杀的那一段时间,自己不是早就练的如火纯青了嘛。
她上前一步,正要还击。
身后,却跟门神似的,出现两道身影。
“柠柠,你怎么跑这来了?我刚才和你爸还寻思着,咱们李家未来儿媳妇怎么不见了?
“这要是出什么事,哪怕被穷人乍富的东西熏着,Kun也要怪我们做公公婆婆的没照顾好呢。”
李妈妈是典型的新加坡贵族,祖上早三代移民过去的。
虽不是李家这样的大富大贵,可终究养在书香门第,这骂起人来,一个脏字没有,却硬生生叫人抬不起头!
厉女士咬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李爸爸将很是无奈的阮柠拉到自己和妻子身边。
他一身中世纪燕尾服,应该是有些来历的欧洲古董衣。
人一挺直腰背,轻咳一声,那满满被资本堆积出来的贵气,愣是把厉女士给迷的,差点没流口水。
“这位女士,我很想知道,我儿媳妇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您要这般出言侮辱?”
被人无理由护着的滋味,阮柠不得不承认,她是享受,且贪恋的。
厉女士摸了摸嘴角,迷妹一样傻笑,“没……没有,误会,都是误会,哈哈哈,这位先生,请问您认识我侄子吗?就盛源集团董事长,厉城渊。”
看吧,厉女士如法炮制,又开始利用厉城渊来勾三搭四了。
吴晓雨抱臂,看好戏一样嗤笑,“妈,人家老婆还在那呢,况且,这位叔叔可是阮柠未来的老公公,怎么?你想给杀人犯的女儿做未来老婆婆吗?”
“吴晓雨,你闭嘴!”
厉女士发飙。
那在农村养出来的大嗓门,哪怕平日里已经很克制了,但闹起脾气来,依旧得原形毕露。
周围还在讥诮嘲讽阮柠的,都纷纷转移方向,剑指厉家小姑。
“真是厉总的亲戚?啧啧啧,我倒是听说过,这盛源集团的东家,就是穷人变真龙,农村来的穷小子呢。”
“钥石资本的徒弟,八成能力不差,就是这一帮穷亲戚,怕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啊。”
“呵呵,谁知道呢,小伙子长的不错,王垚石那老乌龟,不是说老婆死了之后,男女通吃?”
人类的劣根性,在酒足饭饱思淫欲的时候,才是最赤裸裸的肮脏龌龊。
李妈妈挎着自家老公,精致不显臃肿俗气的妆容,让那与生俱来的矜贵气场,火力全开。
她问阮柠,“柠柠,这厉城渊选的媳妇,就已经够让人大跌眼镜的了,自身胸大无脑,家里的爸妈也是见钱眼开的主儿,怎么轮到本家小姑,还一样没素质呀!”
这话说的,一箭三雕,够讽刺!
吴晓雨火上浇油,“哎,没办法,我表哥发达之前呢,我们全家都是住在农村,就那种连室内卫生间都没有的小破房子,叔叔阿姨,你们能想像得出来吗?”
“吴晓雨,你……”
厉女士要挖坑,把自己活埋了。
李爸爸沉稳,和Kun.李一样,说话慢条斯理,却字字句句都挺压人的。
他微笑,道:“哦,是吗?那很抱歉,我们和柠柠都是出身大户,对于这样的人家,想来是没什么共同语言的。”
“嗯,老公,你说的没错,怪不得厉城渊那狗东西,不懂得珍惜我们柠柠这样的大才女呢,敢情儿是基因里带着的low啊!”
李家夫妻一唱一和,损人于无形。
吴晓雨胳膊肘往外拐,冷嗤,“听见啦?老妈,人家帅气叔叔压根儿看不上你,你太土,连我表哥都没放在眼里呢,咱还是别丢人现眼,赶紧走吧。”
其实厉家基因不错。
厉女士一身奢侈品大牌,专业化妆师做的造型,乍一看,表面上的高雅是不欠缺的。
但骨子里的与生俱来,到底让她在李妈妈这样的人生赢家面前,自残形愧。
人被吴晓雨拉走。
宴会厅二楼。
厉城渊一张俊脸,黑的都跟原子弹一样,即将原地爆炸!
Kun.李从休息室里出来,刚刚开了一个临时的跨国会议。
“怎么?被自己的亲人脸面丢尽的感觉,很不好受?”
闹剧的尾声,Kun.李站在厉城渊身边,看了几眼。
他讽刺,“若陪在你身边的厉夫人是柠柠,我想,很多让你为难的事情,以她曾经对你的死心塌地,都足以抗下所有,让厉总你再无后顾之忧。”
而换成宴月亮,好像就只有哭来哭去,水淹三军的节奏。
连一个厉家小姑,如今的厉夫人都完全搞不定的!
“Kun,什么叫阮柠曾经对我死心塌地?嗯?”
今天,厉城渊一反常态的穿了一套藏蓝色暗纹西装,本就挺拔如松的身躯,被衬托的更加赏心悦目。
Kun.李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角,室内不能吸烟,只是闻一闻尼古丁的味道罢了。
他讽笑,“不是吗?亦或是说,厉总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你那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女人,她还能自虐的爱着你?”
“若不是,她为何不答应你的表白和求婚?”
厉城渊是自欺欺人的自信着的。
换句话来说,他真的就一点感觉不到阮柠的恨意和疏远吗?
Kun.李开门见山,“厉城渊,放手吧,我知道你不甘,你那样一个不肯服输,也很少会输的人,怎么能够接受,在自己爱上一个女人之后,却被无情抛弃呢。”
“我爱阮柠?Kun,你觉得,我有多少理由来说服自己去爱一个仇人的女儿?”
两条性命,十几年的冤枉诽谤。
厉城渊一直都是独自承担,苦不堪言的长大的!
“Kun,我只是想让阮柠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那才叫,公平!”
话音未落,二楼走廊里,徒留男人余下的冷冽阴寒。
Kun.李拿下香烟,摸了摸鼻尖,嗤笑,“死鸭子嘴硬,厉城渊,等我和柠柠结婚的时候,我看你上哪哭去!”
酒会开始。
真正的主人,从上午的高尔夫球赛,到晚上衣光鬓影的宴席,那一位,都未曾露过一面!
一直是他的一双儿女在忙前忙后,和厉城渊这个徒弟招待宾客,游刃有余。
“干妈,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去一趟卫生间。”阮柠放下酒杯,和李妈妈打了一声招呼,才往外走。
她也就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想出去透一口气。
过分阿谀奉承的场面,全靠关系网拉扯起来的欢愉气氛,实在是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李夫人这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陪您去看看医生?”
“李夫人慢点走,我这里有醒酒药,您要不要吃一点?”
“李夫人,请您收下我的名片,希望有机会能和Kun先生好好合作一把。”
一路上,阮柠都被众星拱月。
完全没了一开始被厉女士调侃时的冷嘲热讽。
同样的一拨人,会因为你的身份改变,彻底扭转初始的态度和言语。
很,墙头草!
“您好,请问休息室怎么走?我有点喝多了,想去那边缓一缓。”
阮柠找到一宴会服务人员,打听。
那人把她带去一楼楼口,职业性微笑,“您从这里上到二楼,再左转,开门的那一间,就是公共休息室了。”
“好,谢谢。”
几杯赤霞珠下肚,酒体不算重,可后劲儿在那摆着呢。
她有点晕眩的往休息室走。
一路扶着墙,视线开始有点变的模糊不清。
只顾着稳住重心,起码不能狼狈出丑的跌倒,却忘了看前面的路。
“小心!”一道缀满沧桑岁月的男声,低沉浑厚的钻入她的耳朵,震撼在耳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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