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以很好奇。”
李靖转回头：“看来我是想的简单了，无风不起浪，无论真假，请国舅和刘文静保持距离，自古皇威难测。”
窦乐拱手一礼：“药师，有心了。”
李靖回礼后，转身离开。
窦乐回到后院，见到韦珪：“在府里住几天，有件事情只有你能帮我。”
韦珪笑问：“再生个姓窦的孩子？”
“恩，那就两件事情你能帮我。”
韦珪收起笑容：“麻烦事？”
“不麻烦，估计再一天，或是两天，我安排宛城那边运的东西就会送到，你去太子府、秦王府转转，送礼。”
比窦乐预测的快。
货物运过来，走的是大运河，此时已经到了码头。
只是货物贵重，次日才抬进国舅府。
看到负责押运的亲卫，窦乐问：“镜面那道工序，没有伤人吧。”
亲卫回答：“杜参军找了几位手艺高超的鎏金匠人，鎏金的活计我见了，将金箔覆在器物上之前，就要涂水银，再烧烤，毒烟是会死人的。”
“不，不对。这是覆金，鎏金是金子与水银融了，涂抹……”
亲卫讲的有点乱。
不过窦乐倒是听明白，工匠们清楚的知道水银是有毒的，所以自有一套防范的办法。
好消息还是有的。
桐柏山那边的工匠已经开始尝试制作更好用的工具，也对挑选原料有了心得，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真正的大平板浮法玻璃的技术层面。
窦乐打开箱子。
箱子内，就是紧紧贴在一起的一片片镜面。
窦乐给李秀宁那块，确实是当时最好的，事实上，也是当下最好的。
随着工匠们的熟练，工艺的改进，但考虑到成本，制造的成功率等等。当下最成熟就是八寸高，三寸半宽的方镜，可以说就是当下技术的极限。
除非在工艺上有质的突破。
倒是玻璃杯、玻璃壶什么的，以前的琉璃匠人们很有一套，只是稍加改进，就可以将原先的琉璃工艺应对到玻璃上。
以窦乐的知识来讲解，琉璃就是低纯度二氧化硅制品，玻璃是高纯度二氧化硅制品。
既然自己要的货运到了。
窦乐立即派人去把李秀宁请来。
然后叫韦珪也过来。
韦珪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这是镜子？
这么大的镜子！
而且如此清晰。
水晶？
这么大的镜子，韦珪也是大贵族家的，却也是吃惊不小。
倒是李秀宁，因为早见过一次了。
李秀宁笑问：“舅舅不是说，给我那块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宝镜吗？”
窦乐：“当时确实是。再说了，你看这个比给你那块小两寸呢。”
李秀宁：“这么说来，这都是工匠们造出来的？”
“正是。”窦乐应了一声：“来人，把苏有福给我叫来。”
“是。”
苏有福到了，窦乐问：“苏有福，宫里有名位的有几人？”
“十二人。”
窦乐指了指镜子：“拿十二块，给万贵妃送去。”
“国舅，不可，万万不可。”
苏有福急了：“国舅，宫内等级森严，贵妃用的，其他人怎能一样，圣人若是怪罪下来，请国舅三思。”
韦珪也在旁说：“大大小小，挑一些。”
窦乐：“大的，才是正经造出来的，小的都是残次品，切掉不好的部分。或是制造大镜的时候碎了，再切开的。”
韦珪问：“郎君，你让我给太子府、秦王府送的就是这个？”
窦乐问：“不能送吗？”
“不能。”韦珪回答的很严肃：“郎君，太子是储君。秦王殿下只是王爵。依礼，要比东宫差半分才可以。”
窦乐看了一眼李秀宁，李秀宁也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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