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就是一片明朗,晴空万里,沐长歌和听枫、觅荷虽遇到泥石流,但却是有惊无险。
因为天气大好,心情也散去了一片阴霾。
从破庙出去就轻而易举的进了城,去买了三套崭新的裙装换上,沐长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准备在贤阳城里逛逛。
天气大好,阳光普照,贤阳城泛着的潮气也是温暖的。
而周遭的百姓商行好像也很开心,脸上都挂着笑,每个人的笑容都好像会被传染一样。
沐长歌主仆三人逛了很晚,好多家晚上举办盛宴,整条街在黄昏过后还灯火通明。
因为在外不同于家里的沉闷,沐长歌像一只逃出笼子的小鸟,到处走走瞧瞧,甚是惬意。
在晚上的时候,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觅荷被听枫拉着,左瞧右瞧的便和沐长歌被人群冲散。
沐长歌却浑然不觉,走在拥挤的街上,虽不适应,却胜在自由轻松。
不知走了多久,沐长歌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回头望去也没看到有哪个人盯着自己,只有人山人海在流动。
而听枫、觅荷早已不见了踪迹,沐长歌心下一紧,便想赶紧回客栈。
正快步走着,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一空,便被装进了麻袋之中,任由人扛着远离这条喧闹的街道。
“啊!救命!救命!”沐长歌的嗓子就差没有喊哑,这一点声音只会被掩埋在人群之中。
颠簸了良久,被重重的仍在地上,从麻袋里出来,就见四五个山匪装扮的大汉,正目露淫光的盯着自己。
眼前忽的一黑,就此昏了过去。
之后发生的事情……沐长歌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然亮天,是在一个破庙里。
自己身穿的衣服被撕得细碎,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让她作呕,还有身下的疼痛……此时的沐长歌,只觉得万念俱灰。
而身上盖着一件质感极好的墨黑色披风,昏昏沉沉间入眼的是萧景阳那张俊朗的脸,眸里含着一抹笑意,眼底却泛着一丝不易人察觉的疏离。
“你终于醒了。”萧景阳璀璨的笑有治愈人心的功效,让人如沐春风。
想张嘴说声谢谢,发现自己失了声,脸色忽的一白,唯有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你哪里不舒服?”萧景阳挂着笑容在一旁嘘寒问暖,豆蔻的年纪,让沐长歌情窦初开。
失声的沐长歌唯有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萧景阳忽然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却依旧笑的妥帖,伸手去摸她的脖子,道:“这里不舒服?”
沐长歌亦是点了点头,从未踏出闺阁一步的沐长歌,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被萧景阳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个大红脸,垂着眼脸。
“你为何不说话?”萧景阳有些不耐烦,明明是他救了她,她却是连声谢谢都没有。
“失声了。”沐长歌纠结极了,拿过萧景阳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写下这三字。
“我带你去看郎中。”萧景阳松了口气,抱起她驾马进了贤阳城一家医馆。
郎中号脉后摸了摸胡子,给开了一副药。
而后萧景阳就带着沐长歌住在客栈,衣不解带的照顾沐长歌。
命人熬好药端了进来,萧景阳又亲手喂药,沐长歌想要自己喝却被拒绝。
便由萧景阳拿着瓷匙一口一口的喝着药,药很苦,沐长歌不禁蹙起眉抿了抿唇。
“良药苦口。”萧景阳笑着说。
也许是在自己万念俱灰醒来的时候,看到他璀璨的笑意很安稳,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她的一颗心就动容了。
果然是良药苦口,药到病除,黄昏过后,沐长歌就能轻声说话了。
“多谢公子相救。”沐长歌笑了笑,萧景阳也回之一笑,“姑娘无碍便好。”
沐长歌再没有下话,萧景阳的衣着打扮以及身上气质无不显露着他非富即贵的身份,而她虽是沐祁嫡女,却失身于几个山匪,她怎能与他相配。
反倒是萧景阳,他先张了口:“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哪里人。”
“小女子沐长歌,京都人。”沐长歌宛然一笑,打算去找觅荷、听枫,她们找不到自己肯定会着急。
“公子若是需要帮助,可以去京都沐府找我,我必尽全力回报公子。”沐长歌说完,又看向萧景阳琥珀色的眸子,他的脸上没了笑意,沐长歌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他不快,不禁想要逃离:“公子,告辞。”
可没走几步,就听身后砰的一声,心下一紧,回头就见萧景阳躺在地上,昏昏欲睡。
“公子,你怎么了?”沐长歌不得不折回,把萧景阳扶坐到床上,丝毫不知这是萧景阳的陷阱。
“并无大碍。”萧景阳敛着冷冷的笑意,又道:“说来也巧,我也是京都人。我是来灵隐寺求签的,姑娘呢?”
“啊?”沐长歌微微一怔,眼中闪着一丝喜色,“我也是去灵隐寺的。”
“路上艰险,不如一起?”萧景阳的邀请让沐长歌的心思动了动,迟疑的了点了点头。
想起那晚几个大汉眼里的淫色,就不禁打个冷战,脸色发白。
“你脸色这么不好。”萧景阳的声音温和极了,说着就伸手去摸她的脸。
沐长歌身体一僵,面红耳赤的垂首不语,只觉得自己浑身火烫,那只微凉的手轻轻地触着自己的脸,顺势向下游走,腰间忽的一紧。
身体被按在床上,左右手腕皆被牢牢抓住,而她的身体,也被对方的身体完全压制,动弹不得。
膝盖顶着膝盖,身体扣着身体,从手到脚,连同身躯,都被牢固地定住。
“我想要你。”萧景阳的声音极轻,微凉的气息喷在沐长歌的锁骨,身体微颤,不禁垂眸:“公子……”
“你不愿意?”他声音轻轻地,语气中带着丝难以察觉的威逼寒意。
“已不是完璧之身,公子若不嫌弃,拿去便是。”沐长歌睁开眼,蕴含着雾气波光让他有一瞬的怔愣和心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褪下她的衣衫。
萧景阳轻笑,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人,长歌。”沐长歌当然不会知道,萧景阳这种狭隘清傲之人怎会和那些粗糙山匪共享一个女人,她的身体至始至终只被萧景阳一人碰过。
伸手挑下珠帘幔纱,晕灯红烛,一室旖旎。
青色的纱帘内,掩映着两具身影,起起伏伏相互重合。
次日一早,沐长歌的脸色蒙上一层红晕,羞涩的穿好萧景阳为她准备的锦袍,与萧景阳一起去找觅荷、听枫。
觅荷和听枫都是一惊,小姐身边怎么有个陌生的男人?
“小姐,那位公子是什么人?我们和他一路恐怕多有不便。”觅荷谨慎的将沐长歌拉至一旁。
“他是当朝二皇子萧景阳,他也去灵隐寺,我们正好顺路,而且之后也可以一起返京。”沐长歌已是被萧景阳迷了心智,对他便是死心塌地、从无二心。
觅荷却拉着沐长歌,皱眉道:“世人都道二皇子谦逊低调有才华,可老爷说过,我们不得与任何一个皇子走得太近,而且听说二皇子的生母出身贫贱。”
“不要再说了,二皇子很好。”沐长歌微微有些不悦,尽管他的生母身份低微,他不似别的皇子有母族帮他,他唯有靠自己一步一步脚踏实地。
出身微寒,却有努力奋进的雄心,他是不可挑剔的夫君。
“小姐……”觅荷还想多说,沐长歌便走向萧景阳,不容觅荷多说一句。
而听枫却没有什么意见,如果有一个男子真心对自家小姐好,那么作为奴才的她有什么好反对的。
这便是沐长歌与萧景阳的相识,而后就是回到家里,跪在沐祁身前,扬言道:“父亲请成全长歌,长歌今生非他不嫁。”
“二皇子城府极深,不能嫁他!”沐祁冷着脸,又道:“你与北定王世子自小定亲,及笄之后就嫁去北定,如今你就安心在家等着北定王世子。”
“父亲。”沐长歌双颊留下一行热泪,被禁足在家二月,期间吃的少,又忧郁成疾,终是体力不支的昏倒了。
宋云浠号脉后,紧蹙眉头,看一眼床上脸色煞白的沐长歌,轻声道:“长歌,我想单独与你说一些话。”
沐长歌屏退众人,坐在床上无精打采的看着宋云浠,道:“我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长歌,你与二皇子……”宋云浠面对着沐长歌,又尴尬又失落,难以张口。
“本也不是完璧之身,是二皇子不嫌弃我。”说着,眼睛又红了,两个月内,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灵隐寺一行究竟发生了什么?”宋云浠是真的担心沐长歌,沐长歌看一眼宋云浠,这个犹如大哥哥般的人,她便说了自己经历的事情。
宋云浠紧攥着拳头,心疼的看着她:“两月有余的身孕。”
身孕?沐长歌脑袋嗡的一下,脸色煞白的看向宋云浠:“真的吗?”
“胎像有些不稳,好好养着便好。”宋云浠的脸色也白了白,有些心疼她。
“给我熬一碗堕胎药吧。”沐长歌说完,就躺在被窝里,满脑子都是那几个山匪的淫笑,还有那晚的红罗帐暖。
腹中孩子她该留着吗?若是萧景阳的当然再好不过,可若是那些山匪的……怎能留下这个孽种,她忽的苦笑,自己竟然连腹中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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