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芙拿起剑刺向御迟,温东流推倒御迟生生接了这一剑。温东流回忆到这里,突然顿住,看向沉在这个故事里的沐长歌,道:“我温东流自小跟随师父,八岁出师便游览各地,救死扶伤无数,从未对不起一个人,只有洛洛,我能救她,却让她死在我的眼前。”
“师兄,其实你也不必内疚。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娶一个自己毫无男女之爱的女子。”沐长歌安慰道,她佩服洛芙这个女子,也尊敬她,专制恶毒、高冷腹黑只是她的外壳,拨开外壳,她有的是一个温暖的心,有的是一个姐姐该有的宽容。
“师兄,之后究竟怎么了?你与洛芙,只因为洛洛,你才四处逃避?”这不是温东流的性格,沐长歌道。
温东流叹了口气,道:“我受了重伤,求洛芙放走御迟一行人后,我那几日就快死了,身为医师,自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将对洛芙的真心讲给她听。没想到洛芙为了让我好起来,将自己的心分了一半给我续命,那个时候我毫不知情便要离开,洛芙却当着我的面服食了鲛人族里最毒的草,我不得不留下为她医治。”
说着说着,温东流又叹了一口气,道:“这草名为蓝冥草,至阴至寒、至毒至妖,很是邪气,我不得不亲服蓝冥草,为洛芙亲自试药。你也看到了,如今我的身形正是试药所致,再也无法变回原来的样子。”
“所以洛芙终于被解了毒,而你却深受其害,那师兄你为何还要从鲛人族离开呢?”
“我早知鲛人族因为曾被几个胖族人所迫害,因此鄙视胖人,我的体重越来越失衡,就算洛芙不鄙视我,还有她一族的族人呢!我便悄悄离去。”温东流空叹了口气,时光无法倒流,世事皆为无常。
沐长歌紧皱双眉,看向温东流,道:“温师兄,你既然已经知道洛芙出来找你,你因此逃避不见她,可知深深地伤了她的心。”
“我怕见了她,伤了她的心。”
“可是你知道吗?她不是正常的人类,她是鲛人,她不知道这个世上人心叵测,被人利用不自知,你若能见她一面,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凄惨,步洛洛的后尘。”沐长歌极为洛芙鸣不平。
“她说自己历经万年,对异族之事掌握的一清二楚,她又聪明又腹黑,怎能吃亏。”温东流说着,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双颊流下两滴热泪。
“历经万年?鲛人的寿命是长,鲛人族里一年外界一日,这个师兄应当清楚,鲛人的寿命最长不过五百岁,也就是外界的五百天,师兄,洛芙从鲛人族内出来,只有无百天的寿命。”沐长歌见温东流轻颤的身子,心中一软,顿了顿又道:“洛芙临走之前对我说过,她将女王之位传给了林熙,她愿意摒弃五百年的寿命,换和你相爱相守五百天。”
温东流再也忍不住,紧握拳头,狠狠地打在墙上,另一边手中的眼泪也紧紧攥着,他恨他悔,可又有什么用?事事皆已成定局,洛芙再也活不过来。
“师兄,既然无法改变洛芙的命运,你就要替洛芙好生的活在世上。”沐长歌叹了口气,随后又道:“师兄,明天一早,你便来太尉府吧!师父已经来了,我就先走了。”
沐长歌不作多说,一瘸一拐的回到太尉府,还没到太尉府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人站在太尉府门口,沐长歌微愣。
沐长歌走近去,眼见这个男子一身黑色衣服,一个斗篷扣在脑袋上,露出一张美貌的脸庞,线条阴柔,一股病态美在他身上呈现,仔细瞧着,竟与萧斐有三分相似。
在他眉峰的皱蹙之间,隐隐蕴藏着一股杀气、一股风雷,男子看到沐长歌,当看到沐长歌的时候竟是一惊,随后露出一个阴森诡异的笑。
次日一早,柳环、觅荷、听枫三人就去找钟时初,可惜钟时初睡得比猪还死,怎么叫也不醒,便去荷香阁找萧斐。
“王爷,王爷,不好了。”听枫叫道,这荷香阁一夜之间多了个书童,眉目清秀、耳聪目明,他挡住她们三人进荷香阁的路,“三位姑娘,王爷正在休息,还请不要打扰。”
“事关紧急,我们一定要告诉王爷。”柳环道。
“你是谁啊!让开!”听枫会点三角猫的功夫,伸手拉开书童,却不想这个少年也会武功,两个人不分伯仲,竟就这般打了起来。
“王爷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是你先动手的,若是子安不还手,就成了你手下冤魂。”这个名叫子安的书童步步让着听枫,而听枫却每一招都用尽全力。
子安看着疯了的听枫,怒道:“王爷说好男不与女斗,子安真的不想再与姑娘过招,姑娘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不要再打了,打到天黑也不会结束的。”两个人就这般一边打一边争吵。
而觅荷和柳环早就进了荷香阁,到了门口,觅荷拉住柳环,敲了敲门,道:“王爷可是醒了,觅荷有要事要报。”
“进来。”
两个人走进来,萧斐早已经穿好,坐在书桌上写字了,没等她二人说话,萧斐的脸上挂着盈盈笑意,便道:“阿歌在做些什么?怎么没来。”
觅荷略有些迟疑,反倒是柳环,无所畏惧,直言道:“小姐失踪了,奴婢和觅荷、听枫二人就差没有掘地三尺,太尉府里没有寻到小姐的踪迹,自从昨晚她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什么?”柳环话刚说完,萧斐就无比生气的站了起来,“独自一人出了府,还是一夜,今早也没见她。”萧斐不容多想,就走了出去。
“穆子安!跟本王去救人。”萧斐声音冰冷,穆子安听闻即刻收了招数,不在和听枫打斗拌嘴,跟在萧斐的屁股后面扬长而去。几个丫头尽是不解萧斐所说的“救人”,莫非沐长歌发生了什么意外?被人抓了去吗?
沐长歌正是被那个黑衣男子抓了,被点了穴道,关在一个金碧辉煌的金笼子里,黑衣人笑的诡异莫测,一双黑眸阴森森的看着笼子里躺着的沐长歌。
“这个金丝笼如何?”黑衣人大笑,笑得阴森。
“一般。”沐长歌冷哼一声,满是不屑,一个夜晚,她几乎摸清了黑衣人的性格,不能逆着他,却也不能一切都顺着他,这个黑衣人心理上一定有毛病,莫测无常,动不动就抽打身边侍女。
黑衣人听了沐长歌说话,甚为满意,又问:“你说萧斐更有钱,还是我更有钱。”
“我怎么知道。”沐长歌不屑的一个眼神飞过去,顿了顿,又道:“萧斐身为王爷,自是含着金汤匙,但看你屋子里那些数不清的价值不菲的宝贝,想必你是富可敌国了?”
“哈哈哈……哈哈。”黑衣人大笑,久久才停下笑意,对沐长歌的这个答案更是满意,打开沐长歌的金丝笼,坐在她身旁,一双阴森森的眼睛打量着沐长歌干净雅致的脸蛋,沐长歌后背不禁一寒。
“长得倒不是倾国倾城,怎会让萧斐如此牵肠挂肚?”黑衣人尽是不解,突然邪性的笑,压在沐长歌身上,道:“既然萧斐这么喜欢你,不如你做了我的女人?到时候萧斐会怎么样?他会恨我吗?他会娶你吗?他还会喜欢你吗?”
黑衣人邪性的笑着,伸出舌头划过沐长歌发白的唇,沐长歌不禁恶寒,这黑衣人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根本和他没有道理可讲,讲道理只会死!
“哈哈。”沐长歌突然发笑,令黑衣人驻目,“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沐长歌回答道,淡定从容的样子让黑衣人驻目久久,想从她眼里寻到一丝慌乱。
“我傻?”黑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沐长歌,这个太尉府的弃女让他有了兴趣。
沐长歌眨了眨眼,道:“是,你傻。你和萧斐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若动了我,萧斐非但不会恨你,反而会感谢你。”沐长歌故意顿了顿,看着黑衣人眼中的急色,笑道:“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萧斐与我走得近只是为了太尉府的身份地位,看我成了弃女便不打算要我了,要不是我自抬身价,他根本不会理会我一下。”
“真的吗?”黑衣人半信半疑。
“信不信由你,你知道我是太尉府嫡女,应该也知道我的姨娘是西凉王后,外公是西凉城主吧!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弄坏了萧斐最爱的一幅画,他恨我还来不及。”沐长歌笑,她也只能如此来拖延时间,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的很是有道理,只是……若你成了我的女人,西凉的势力是不是都为我所用了呢?”黑衣人倒也是思路缜密、脉绪清晰。
沐长歌快呕血了,这个黑衣人还真是个难对付的家伙,突然话锋一转,娇嗔道:“你有没有对女子动过情?若是没有,你不能碰我,若是有,你更不能碰我。”沐长歌都被自己恶心到了,她天生不会撒娇,但故作撒娇也是娇萌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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