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姜巧巧从床上醒来,猛然一惊。
下一刻,她忽然想起来,这是在乡里不知名的院里。
房间的圆桌上红烛闪烁,朱文景不知去了哪里。
想来天已经很黑了,姜巧巧起身穿衣服,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四肢无力。
好累,虚脱的那种累。
她放弃挣扎,认命般地躺回床上。
想来朱文景有事儿要忙,但肯定会回来的。
不然,他肯定会将她送回张家庄子。
躺了一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叹了口气,准备自己出去觅食。
“吱呀~”
外间传来开门的声音。
姜巧巧躺下装睡。
一股淡淡的木香味袭来,她能感觉到朱文景站在床边。
“别装睡了,肚子饿了吧,起来吃饭。”
姜巧巧睁开眼睛,“你就不能装作没看出来?”
朱文景宠溺地笑,“嗯,下次我注意。”
姜巧巧翻身坐起,“嘶……”
“怎么了?”他紧张地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掌。
“你说怎么了?”姜巧巧没好气地瞪着他,“你就不能温柔点?”
朱文景耳尖泛红,低头态度很好地回答,“我已经很温柔了,但有时会失控。巧巧太香了,本王把持不住……”
姜巧巧红着脸捂住他的嘴,“你闭嘴!”
“是真的,你……”他抓住她的手,却被另一只手堵住,索性将她的两只手攥在手里,目光诚挚地盯着她,“早知巧巧的滋味这么好,当初……”
下一刻,姜巧巧恼羞成怒,直接用牙咬住了他的双唇,凶狠地警告他,“还说,我把你的嘴咬烂!”
朱文景的眼里泅着难以言说的温柔和宠溺,轻轻地点头,“遵命,我的王妃。”
“……”姜巧巧转头捂住脸颊,这个人真是,私下里简直是个开了荤的老禽兽,还很会撩人的那种。
为何白天,在外人面前那么羞涩,看着跟嫩瓜蛋子似的。
他可真会伪装!
不过奇怪的是,就算他有着如此反差的两面,姜巧巧还是打心底信任他。
他将一碗热腾腾的鸡丝面端到床边,手中拿着一个小木桌,放在床上。
“饿了吧,快吃,尝尝味道如何?”
看他满眼期待的样子,姜巧巧犹豫地发问,“你做的?”
“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肯定没你做的好吃,如果不喜欢,待会儿我让人去外面买。”
姜巧巧有些感动,这面就算是再难吃,她也要吃干净。
多少年了,没有人为她一人下过厨房。
她捞起长长的面条,还没送到嘴边,断了。
溅了些汤在她脸上。
朱文景连忙掏出手帕替她擦脸。
“我不会切面,没法跟你一样切得又长又均匀。”他抬手去拿她手里的筷子,“我还是去外面买吧。”
“别。”姜巧巧夺回筷子,“还没吃呢,你夺我的口粮,简直可恨。”
朱文景松开手,看着她低头捞起一大口塞到嘴里。
“嗯……”她满足地嗯了一声。
“哧溜哧溜~”
囫囵嚼着咽下去之后,她又捞起来吹了口气,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鼓鼓的腮帮子,她眼里似乎只有眼前的这碗面。
“味道可还行?”
“有醋吗?”她含糊不清道,“太好吃了。”
朱文景不信,他吃过了,明明跟她做得差很远。
虽然不咸不淡,但口感千差万别。
“我给你拿醋去。”
朱文景刚起身,又被拽了回来。
低头一看,她的碗里的面消失了。
她双手捧着碗,“还要两碗,别忘了醋。”
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朱文景无奈摸了摸她的发顶。
“不用这么勉强。”
“不是,真的很好吃啊,你擀的面太好吃了,不愧是将军的手掌,有力,劲道,这面是不是被你揉了很久?”
“嗯,揉了两刻钟,好不容易擀成圆形,切的时候失败了。”
“切得怎么样就是图个好看,但你这面太有嚼劲了,我很喜欢吃。还有这鸡汤,你放了什么调料,竟然这么香。”姜巧巧催他,“快去,我要两碗。”
朱文景有些意外,他虽然前些日子抽空学会了擀面,但不够薄不够均匀。
但看巧巧风卷残云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他又转身去了厨房,煮了两碗,拿了一壶醋放在托盘里。
看到朱文景端着面进来,她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上手端到小木桌上。
“嗯,你果然很有做饭的天赋,每个人揉的面口感不同,我牙口好,就喜欢吃这种劲道的,但我和的面总是偏软,就算是擀得厚了,也不是这种口感。”
姜巧巧倒了一点醋,捞起一大筷子放进嘴里。
朱文景看她吃得满足,不由露出笑容。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也是哦,她是个女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吃饭的时候总要注意形象。
她挑了一点,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
“傻丫头,我又没说你吃得不好看,”朱文景拍了拍她的发顶,“吃太快消化不好。”
三碗面下肚,姜巧巧打了个饱嗝。
朱文景将碗放到厨房又回来了,听声音提了一桶水。
“过来沐浴。”
“嗯?”
姜巧巧不解,下一刻被抱到屏风后面,看到了好胖一个浴桶,里面装满了热水。
“你抱进来的?”
“嗯,”他转身绕出屏风,“我待会儿回来。”
门口站着两个人,南雁跟林忘。
“如何?”朱文景走到他们跟前,惜字如金。
“回主子,那位已经回去了,他下午就在不远处的酒肆中,其他各城传来消息,并未发现可疑人物。”林忘拱手道,“凉州跟阳关那边传来消息,有敌军骚扰。”
“嗯,老师可曾传信给我?”
“有,”林忘顿了顿,“先生让主子不必忧心,他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有人要跟您争夺美人,那这美人便跟城池并无二致,绝对不能失守。”
南雁握手成拳抵在唇边。
“先生让属下转告主子,若是夫人被人拐跑了,主子……”林忘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先生说您可以不用去见他了。”
朱文景眉头隐隐跳动。
“说原话。”
“是,”林忘生平第一次这么想死,“先生说主子可以沉醉在温柔乡,最好造个小人出来,让京城那小子死了心。”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木盒,“这是先生送您的丹药。”
“砰!”南雁怕自己笑出声来被打个半死,忽然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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