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
办公室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舒窕垂了垂眼眸，这才小声地唤道。
厉景焱头也没抬，仿佛没有听见舒窕说话似的。
沉默，无言。
舒窕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缓步朝厉景焱走去。
她的动作格外轻，但厉景焱却仍然注意到了。
他握着文件的手，不由一顿。
“大少爷，你渴不渴？”
舒窕站在厉景焱的身旁，轻声询问。
她纯粹没事找事。
厉景焱蹙了蹙眉，将目光从文件上挪移到舒窕的身上，他冷哼一声，“你很闲？”
“……”舒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感觉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会惹得厉景焱不高兴。思来想去，她决定不开口。
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舒窕准备离开厉景焱的办公室。
“一杯美式。”
忽而，厉景焱的声音，淡漠响起。
舒窕扭过身来，看向厉景焱，本想问厉景焱要不要加糖的时候，舒窕发现厉景焱的头已经低下去了。
没有说话，舒窕轻步走出办公室。
但几乎是她将将推开门，便瞧见舒晚晚端着咖啡，欲要走进来。
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舒晚晚趾高气扬地看着舒窕，扯了一下嘴角，低声开口，“我是来给厉总送咖啡的。从今天开始，我也是秘书办的一员了。”
说着，舒晚晚就要侧身从舒窕的身边经过。
舒窕眼神一顿。
舒晚晚也去了秘书办？看这样子，应该也是厉景焱的生活秘书……
“你怎么还不走？”
舒晚晚发觉舒窕还站在那看着自己，故意停下来，勾唇讥讽。
原本舒窕不想搭理舒晚晚的，但她看不下去舒晚晚这副嘚瑟的样子。
“关你什么事？”
舒窕直接冷着脸怼了回去。
舒晚晚语塞，她目光带着怒意，瞪着舒窕。
但舒窕完全不搭理舒晚晚，人已经朝茶水间走去。
“听说舒晚晚和舒窕是姐妹关系？”
舒窕才刚走到茶水间的门口，就听见里面聚着好几个人。
她们正在议论舒窕。
因为太过投入，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她就在门口。
“果真是厉害，她们家到底什么来头？难不成专门将女儿培养成这样，可以勾引豪门少爷？”
“那现在看来，舒窕也不过如此。比不上她妹妹。”
“啧啧，还真是不要脸，都已经被抛弃了，还要赖在我们公司。”
舒窕就站在门外，将这些人说的话，悉数听进心里。
她的手脚，早已冰凉。
所以，在所有人眼中，她已经是被厉景焱抛弃的那一个吗？
舒窕很想说不是的，但她没有勇气开口。
因为事实似乎就是这样。
她就像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宠物。
厉景焱需要的时候，就想着顺顺她的毛发。他想不起来的时候，她就必须滚去一旁。
舒窕越想，越发觉得自己是如此可悲。
但她并不想这些人将自己和舒晚晚扯在一起。
“怕不是床上技术太烂了，所以才会被抛弃的吧？”
舒窕突然听见了米娜说话。
米娜原先就在秘书办针对舒窕，现在更是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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