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厉景焱疑惑地低眸。
舒窕嗓音已经发哑，她脸红得就像是火烧。
她娇羞得低下头，不敢直视厉景焱的视线。
他……她为什么还要问？刚刚明明就是他摸到了……
舒窕蜷缩着双腿。
“大少爷……你要带我去哪里？”
舒窕发觉厉景焱似乎要走出门去，她立马清醒质问。
她现下可是什么都没有穿的，这要是走出去，万一被人撞见了，那她岂不是要原地爆炸……
厉景焱脸色不佳，蹙眉道，“不去西苑，去哪？”
他真不明白，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舒窕闻言，连忙挣扎着，厉景焱一时不备，竟是被舒窕挣脱开。
只可惜，舒窕没有站稳，她眼见着就要倒在地上，还是因为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厉景焱的手腕，才堪堪避免尴尬。
但原本披在舒窕身上的外衣，已经掉落在地，并且还被舒窕不小心踩了一脚。
一向爱干净的厉景焱，可想而知瞧见这一幕，脸色有多阴沉。
舒窕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凉飕飕的。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顺带着将自己的脚挪了一下，默默地蹲下身，将外套捡了起来。
“大少爷，我的衣服都被你撕碎了，你看我也没法穿……不如……”
舒窕指了指地上飘散的碎片，嗔怪出声。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厉景焱就这么喜欢撕扯衣服？
虽说她现在的吃穿用度都是厉家提供的，可每每瞧见昂贵的衣服被扯碎，她的心还是仿若滴血。
“想得美。”
厉景焱怎么可能猜不出舒窕的心思，他面无表情地直接出声拒绝。
但余光瞧见舒窕因为光着而发抖时，他还是解开了自己衬衣的纽扣，冷漠地披在了舒窕的肩上。
衣服上，还残留着厉景焱的味道。
不是熟悉的松木香气，倒像是有一种淡淡的，她一时说不上来的味道。
但，依旧好闻。
本就冷得很，舒窕自然毫不客气地将厉景焱的衬衫穿上。
厉景焱比她高很多，他的衬衫对舒窕而言，就像是裙子。
堪堪能够遮挡住神秘之地，只不过伴随着舒窕抬手的动作，那里又开始若隐若现。
厉景焱正巧瞧见了，他眼神变了变，当意识到什么时，厉景焱立马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明明藏书室没有开暖气，但偏偏厉景焱感觉到燥热。
“现在总该可以走了吧？”
不等舒窕开口，厉景焱已经皱着眉拉住舒窕的手腕，就将她带向书架的后端。
“不是回西苑吗？”
舒窕发觉厉景焱并不是走正门，她惊诧问道。
厉景焱并未回答舒窕的问题，他已经推开了藏书室的后门。
“……”
舒窕顿觉自己好像一个傻子。
她似乎总是在厉景焱的跟前出丑。
“大少爷，藏书室……”舒窕想到自己那些破碎的衣服还在藏书室，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厉景焱没好气地扭头，对絮絮叨叨的舒窕说道，“闭嘴。姚管家自然会叫人打扫。”
外面，虽然暴雨已经停下，但小径上积了水。舒窕又看不太清，一脚踩上去，水都往自己的腿上溅来。
舒窕突然腿下一颤，她不敢继续走了，只因为太过凉飕飕。
原本拉着舒窕的厉景焱，发觉舒窕并未继续走动，他驻足，侧身看向抿唇的舒窕，“舒窕，你又在作什么？”
他的耐心，很显然已经快要告罄。
舒窕扁了扁嘴，委屈控诉，“大少爷，我没有穿裤子，水都……”
厉景焱一听，他太阳穴一跳，连带着声音都拔高了一度，“不许胡说。”
他的声音，太过严肃，以至于舒窕都被吓得愣住。
她根本没有胡说，雨水本来就……
“吖——”
下一刻，舒窕整个人再次落进了厉景焱的怀中，她条件反射地勾住了厉景焱的脖颈。
厉景焱的手掌压住舒窕身上的衣角，并且还低声警告，“将腿并拢。”
抱着舒窕，大步朝西苑走去，厉景焱的脚步显得有些紊乱。
他不由在心里斥骂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做过如此卑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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