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哈手打方向盘,狠狠吞了吞口水,“哥,啥意思?”
巴律见他心动,舌头舔了舔嘴皮,饶有兴致开始忽悠,“我有个员工,长的还行,她在我手底下每年能拿几百万美金的分成,比你小子当兵可赚的多多了,你去把她搞定,啥都有了,别说当哥的我没照顾你,别人我都不张嘴。”
波哈明显泄了一口气,“哥,我好歹跟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坑我?真有你的,我以后在溪姐跟前说你好话就怪了。”
“哎,你个死心眼儿,不识好人心啊?”巴律踹了一脚前面座椅,“老子这是为你考虑,还不领情。”
“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底下,能拿分红的就那么几个人,没结婚的女人,只有赌城的杰西卡和酒店的苏珊。
苏珊给警察局一个老男人当情人,杰西卡一天到晚想着睡了你,哪个能当老婆?还为我好,你有那好心?”
“你他妈听谁说的?”巴律急眼了,“谁他妈敢造老子的谣?”
波哈嘴角嫌弃抽了抽,“哥,我还小,你就别摧残我了。”
“小个屁,你就比老子小三个月,我崽都有了。”巴律得意挑了挑眉,“算了,你小子不识相,老子懒得管你的破事。”
……
凌晨五点,巴律睡的正酣,床头手机疯了似的响起来。
男人抬手摁了摁太阳穴,拿过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巴律先生,知道在我这里不讲诚信的后果吗?”那边是威廉阴冷到极致的声音。
“哼。”睡意全无的男人冷哼一声,起身慢条斯理打开床头灯,他没有穿背心,精裸蛮悍的肌肉充满张力,随手拿了支烟点燃,淡淡开口。
“威廉,大早上的,你老婆跟人跑了?”
“巴律!”那边的人声音拔高好几个度,是难以抑制的滔天怒气。
“我他妈没聋,有事说事。”巴律毫不客气,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
“那条船,你答应放行的,钱我也付过了,你敢黑我?”
“笑话。”他懒洋洋倚着床头,“这都多少天了?你那破船就算是飘都飘到海里了,现在跑来找麻烦,怎么,想反悔?”
“船在J国的码头被扣了。”威廉咬牙切齿。
“奥,关我 什么事?又不是我扣的,J国码头扣了你的船你找J国海务司啊,找老子干嘛?老子是缅甸的兵,不是东盟联防部的总司令,等我哪天坐上那个位置了,你再来给我打电话。”
“如果不是你透露出去的消息,J国怎么会扣了我的船?”
“威廉,你好歹是个警察,应该知道,说话要讲证据的,这要是在缅甸,随意构陷军队高官,老子能枪毙你。”
威廉被堵的哑口无言。
男人嘴角勾了勾,“不过,看在我们合作还算愉快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支个招。”
“说来听听。”那边的人沉默几秒,深吸一口气,烦躁开口。
“威廉警官,这求人,得有个求人的态度。”
“……”
“不想听那我挂了。”
“巴律长官,刚才是我太激动,没控制好情绪,我向你道歉。”
男人这才眯了眯眼,手指将烟送进嘴里抽了一口,“算了,我这人大度的很。”
“两个条件,第一,说出你们在缅军方内部渗透的间谍和策反的人员名单,第二,我接受你上次的提议但是,你得拿你背后那人的命来表达诚意。
三天内,这两个条件同时满足,我再考虑跟你联手。”
“我凭什么相信你?”
“跟你有的选似的,信不信自己掂量。”巴律说完,挂了电话,嘴角个弧度久久不散。
威廉付了钱又丢了货,他主子一定不会放过他,要么为了活命选择跟自己合作,要么,当案板上的鱼被剁了,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果然不出所料,十分钟不到,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那个人,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我得准备准备,三天时间太短了。”
“要不这样,我先回仰光,等你啥时候能豁得出去了,啥时候再给我打电话。”他不急不缓下了床,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
“货被扣了,他不会让你出境的,我们俩处境差不多,何必相互为难?”威廉试图说服他。
“怎么走是我的事,你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活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你不给出个交代,他就会跟你算总账吧。”
手机那边,是更长的沉默。
“星期天,星期天是他的生日晚宴,届时我会去参加,但是在这之前,船的事我得先让他消了疑心。”威廉最终让步。
“拿间谍和策反官员的名单换,我可以考虑厚着脸皮去求人,你可能不知道,在东南亚,没有白使唤人的,那十个亿一圈人情卖下来,也没剩多少了。”
“只要能吞了苏君持的工厂和市场,钱我和你对半分。”威廉被这个人的精明算计弄的有点抓狂,他想不通,缅甸再穷,像他这样的顶级权力阶级是不缺钱的,怎么这个男人什么钱都能看在眼里,最可恨的是自己现在被架在火上,只能选择和他合作。
“名单发我手机,明天早上船会被放出来。”
挂了电话,男人洗漱完,下了楼,坐在沙发上和占蓬打电话。
听他说南溪已经安全回了怡雅庄园,雅娜和丹敏也一起住了进去,才放心几分。
伏猜和彪子进了医院疗养,没什么大碍。
现在只要解决了这边的事,就能借着这个由头跟猛哥请假回家陪老婆了。
这么一想,似乎也挺划算,不然以猛哥法西斯的做派吗,非得等南小溪快生的时候才会给自己请假。
……
另一边,南溪回了庄园,整整睡了一个对时才醒来。
洗漱完,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下楼的时候,听见丹敏在下面一个劲的喊,雅娜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宝贝,听话,你不能再吃了,再吃会生病的。”
“她是不是没吃饱?”南溪笑着下了楼,走过去安慰雅娜,“她想吃就让她吃呗,胖嘟嘟的多可爱。”
“不是的。”雅娜绣眉簇着,“溪溪,你不知道,她昨天晚上都吃吐了,医生说不能让她再吃撑了,可是她从早上起来,嘴就没停过,不让吃就发脾气,占蓬不在,我怎么劝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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