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源腿肚子都在打哆嗦，他还指望裴国忠救他呢！
听到叶清源的话，海兰胥眼中闪过了然。
“叶学士放心，这是你的私事，本将军不会多嘴！”
“那日你在信中说，有要事告诉本将军，非要面谈，是何事？”
海兰胥显然也不想跟叶清源多浪费时间，单刀直入，切入今日会面的目地。
他是藏西国大皇子派来南齐的眼线，也是来监视裴国忠做事的，可没那么多时间，跟叶清源这等小人物周旋。
傲慢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姜妗身上。
他在示意叶清源，接下来要说的事，不方便这丫鬟在场。
叶清源顺着海兰胥的目光，看向身侧姜妗。
“海兰将军，她是我的心腹，很多事都是她替我去办的，不碍事。”
海兰胥：“叶学士说不碍事，那本将军也不多事，只是若出了事，叶学士自己承担。”
叶清源嘴上应着好，心里却将海兰胥唾骂了好几句。
“海兰将军，不知你还记得姜元吗？”
提到姜元，海兰胥猛地一拍桌子。
桌面上的茶壶应声碎裂。
“本将军自然没忘，哪怕他死了，也难消本将军心头之恨。”
多年前，姜元领兵作战，他是姜元的对手，也是藏西国人人吹捧的战神将军。
谁知与姜元一战，他被打的落花流水不说，还被对方用箭射杀了他的长子。
长子可是他悉心栽培的接班人，却被姜元一箭穿心，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所以，当大皇子将蛰伏南齐，构陷姜元的任务交给他时，他心中是无比的痛快。
他恨不得将人从地里挖出来鞭尸，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那姜元死的最有应得，本将军只恨没有亲眼看到他被杀，狠狠抽打他的尸体，将他剁碎喂狗！”
“砰”地一声巨响，同样砸在了海兰胥砸过的桌面上。
那响动，把叶清源跟海兰胥都惊了一跳。
姜妗的拳头紧攥，指骨泛白，狠狠砸在木桌上，她微低着头，眼底是深浓的恨意。
“叶学士，你这位丫鬟是何意？”
海兰胥回过神，眼带探究，打量突然发怒的姜妗。
难道，她跟姜元有什么关系，不然，怎么听他说到姜元会有那么大反应？
海兰胥沉沉的发问，让叶清源心口一紧。
心中暗骂姜妗冲动，要是暴露了她的身份，他今日也别想活命。
就在叶清源冷汗连连，大脑飞速寻找借口时。
姜妗却突然抬手，将一只死掉的苍蝇，伸到了海兰胥面前。
“一只不知死活的苍蝇，恐惊扰了海兰将军，没想到，力道大了点。”
姜妗摆出愧疚的模样。
海兰胥看着她手中的苍蝇，眼底的疑惑消散。
“原来是这样，叶学士，本将军还以为，是你这丫鬟对本将军的话，有什么意见，既然无事，叶学士继续——”
叶清源悬着的心也重新落下，继续道：“姜氏满门虽被灭，但海兰将军可知，姜元还有一位千金，名唤姜妗，如今更是圣上亲封的忠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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