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当初不该
也许是被我的吼声给吓到了，张寒玉看着我，也是吓得不敢说话，两只眼睛也因此被吓出了眼泪，泪水在眼眶打转，模糊了实现。
“我，我……”张寒玉看着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说出了几个字，“我还能坚持，我能坚持的。”
听到张寒玉还不死心，我心里是更加的生气了，我能清楚的听到我骨骼挪动的声音，不停的咬牙切齿，活动着我的脸。
我真的很不想生气，可奈何张寒玉实在是太让我生气了，我真的忍受不了了，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更不是什么忍者神龟。
我深吸一口气，怒道，“你能坚持，你能坚持，你能坚持什么。”
“先不说你每次接受询问后的状态，每次都会发抖，我看着都觉得你很难受，再者，你每次受审完了都会做噩梦，哪次做噩梦没有把你的衣服给搞湿，你跟我你不难受嘛？”
虽然我觉得我说的话很重也很难听，但我说的毕竟都是事实。
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张寒玉的确就是这样表现的，我没有说错，更没有夸大事实。
这也是我为什么坚持要张寒玉不再接受调查的原因。
我之前一时心软，答应张寒玉接受调查，是因为听从医生的嘱咐，去顺从张寒玉的心意。
从而让她更开心有利于病情的恢复，但是如果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跟着我当初的念头越来越糟糕的话，那我只能及时止损了。
我知道这样做张寒玉会很难受，但我更不想看到她病情恶化变得越来越短命。
而且，如果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从而不顾人民的感受，坚持做某些打着为人民好的事情，这种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必带着职业滤镜呢？
张寒玉愣了一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不过她扯衣服也没什么用，现在她衣服又没有湿。
看着自己的衣服好久，张寒玉笑了，冲我摇摇头，“段怀川，这些，这些都是小事，我可以克服的。”
看着张寒玉还是不死心，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索性也懒得跟她纠缠这么多了，有什么好说的，都已经这样了，人我已经拒绝了，再把他们请回来也伤了我的面子。
我是不要面子的嘛？
我看着张寒玉，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我起身，转身，不想再看见张寒玉。
她做任何决定每次都不会事先跟我商量一下，每次都只是过来通知我一下，根本不会考虑我的感受。
我一向秉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原则，因此，我这次跟张寒玉也一样，我也不想考虑她的感受了。
“够了，我说了这样就这样，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
我拒绝了让张寒玉去接受警察询问的事情，本以为张寒玉的病情会好转，但是她除了没有审讯完了之后的症状，其他症状依然存在。
张寒玉每天晚上还是会做噩梦，每天做，天天做，甚至还变成了梦游症。
大半夜的，会突然从床上起来，拔掉点滴，然后一个人走到窗户边，就站在那里。
我第一次见到张寒玉这样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险些有些晕过去。
如果不是知道那是张寒玉的话，我真的会以为我见到了某些神奇的存在，值得被刷新人类认识观的存在。
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张寒玉的主治医生，他也是皱眉，叹气。
“段怀川先生，看来你妻子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其实你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那个警察的询问的，不然的话，她的病情或许能恢复的快一些的。”
我听到这话也是沉默，但是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也不能说什么。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我宁愿当初没有回到a市，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和苦恼了。
张寒玉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后面我突然发现，她现在病情严重到连手脚都会不自主的颤抖，就是不停的抖，连饭碗都拿不住的那种。
因为病情的具象化，张寒玉没办法自己吃饭。
不然的话，她手都成那样，自己吃饭，那些饭都能在她身上掉了大半，无奈，我只好亲自喂张寒玉吃饭了。
但张寒玉还是越来越瘦，我找不到原因，心里更是生气。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对营养师发了火，指责她照顾张寒玉不周。
“为什么你天天看着张寒玉，她还是会越来越瘦，你真的尽到了一个营养师的义务嘛，为什么跟着你配出来的餐食吃，她还是会越来越瘦，你配的到底是营养餐，还是减肥餐。”
听到我的话，营养师也是很生气。
“这能怪我嘛？她自己吃饭的时候又不乖乖吃，每次背着我偷偷倒掉，要不就是自己去厕所吐出来，这个女人都没怎么吃完，不饿瘦了才怪。”
偷偷倒掉？
厕所吐出来？没吃完？
我的脑子里只觉得一片空白，我记得，每次我在的时候，张寒玉明明都有把那些东西给吃完的，所以，她是背着我偷偷去厕所吐掉了？
“你开口就来，你有什么证据？”我很生气，因为我不相信张寒玉是这样的人。
听到我的话，营养师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翻了一下白眼。
“我是没有什么证据，因为自始至终，我也是只是看过几次 是她自己非要求着我帮忙保密的，我也没办法跟你说。”
看着营养师的态度，我只觉得好笑，我摇头，冷笑嘲讽，“那你知道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们都喜欢瞒着我？这样很好玩嘛？”
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这些人，又不是跟我无关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喜欢瞒着我去做某些事情，或者知道了就不肯跟我说，要么就是直接欺骗我。
怎么，我长得很好欺负的样子嘛？一个个都来欺负我？
听到我的话，她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解释。
“段先生，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我如果告诉你的话，张小姐就会选择自杀的，她身上已经有很多因为自残而产生的伤疤了，我要是告诉你的话，张小姐真的会选择去死的。”
我已经不想听营养师的解释了，更难以相信，要是在听下去，她口里的张寒玉跟我认识的张寒玉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这样我该如何去面对张寒玉，我曾经那么信任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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