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语嫣羞愤的打断。
“你想什么呢?本宫必须要等到那一天,不然太子可能会察觉到。”
“现在将你叫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本宫已经同意你之前的计划,就是不知道你想如何实施?”
见太子妃终于答应,李玄第一反应那就是激动,只是该如何实施下去是个问题。
要知道,赵渊既然选择找人借种,那肯定是全权由他来安排。
可如果太子妃想要换人,绝对不能让两人计划暴露,不然他李玄绝对活不了,赵渊还会让林语嫣找其他人。
其实,李玄早就想好了方式。
“太子妃,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到时候让我来替代他,并及时给赵渊找来那人灭口。”
“这样一来,太子他才不会怀疑。”
闻言,林语嫣觉得眼下只有如此了,昨天晚上赵渊有告诫她要做好准备,只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太子找的人是谁。
“李玄,昨晚太子也让本宫做好准备,他打算在五日后的皇族祭祀中实行。”
“可是除了这些,太子其他任何细节都没有透露,你说我们究竟该怎么准备?”
“如若到时我们还没应对之策,本宫也只能认命了。”
见林语嫣难过的样子,李玄只好开口安慰道。
“眼下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不过到时我会跟在你的身边,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太子妃你受委屈的。”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正所谓不入虎穴不得虎子,他打算宴席结束后就找赵渊,自告奋勇去加入后者的计划。
当然,他肯定不会说自己不是太监,这样做和自掘坟墓没什么区别。
他想要以加入赵渊计划的方式,来了解后者的计划怎么执行的,只有这样他才能有空子可钻。
而且李玄非常的清楚,像赵渊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想到的肯定不是什么缜密的计划。
因此,他还是有机会实行自己的计划。
收回思绪,李玄清楚他们不能在东宫待太久,之后便陆续回到宴席上。
两人是从不同的门回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一下午时间很快过去,可惜宴席结束的时候,赵渊完全喝的不省人事。
李玄见状也没办法,只能等明日再找赵渊好好谈谈。
……
第二天早上,李玄先陪太子上了早朝。
可令李玄感到意外的是,今日的气氛比平时还要凝重,与昨天朝堂欢快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见此情景,就算不说也清楚有大事发生。
但知道实情的人,应该也就只有那些一品核心大臣,不然其他官员也不可能和他一样,都是一脸懵的状态。
但能混到这个位置,在场官员各个也都是人精,他们都会察言观色,所以多数人都是保持沉默。
这才使得场中氛围非常凝重,连赵渊这个憨货都不敢多言。
就在李玄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时,台下户部尚书顾衡手持奏折上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乾皇打断。
“顾爱卿,你不必汇报了,朕早上对此事已经知晓。”
说罢,乾皇看向台下的一众官员,解释道。
“前两天的那场暴雨,一夜将渭水河的水位线拉高十几米,最终将主河道的水坝给冲塌了,这导致下游无数百姓住所和良田被淹。”
“数万人流离失所,据不完全统计,现在至少有两万灾民朝着皇城而来,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增加。”
听闻此言,在场众官员都是心里一惊,没想到那两天的暴雨,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
其实在秋猎的时候,百兽山因暴雨出现泥石流,都让当时的他们非常意外了。
没成想,这次暴雨直接导致洪涝灾害。
最为重要的是,渭水河主河道的水坝塌了。
这件事可严重多了,要知道渭水河是大乾境内最大的河流,可以说这条河养活了大乾境内不少人。
曾经历任皇帝如果兴修水利,都绕不开这个渭水河。
这条河的旁支河道现在都有上百条,流向大乾王朝的各地方,已经在境内形成了庞大的水域网。
只是这渭水河主河道上游,就仅仅只有这一支,每年朝廷拨款在这上面的投入最多。
特别是那上游主河道的唯一水坝——分水坝。
这是大乾境内最大的水坝,由前几任皇帝共同努力几十年,最终才修建了出来。
投入的人力物力,都是数不胜数。
当然,这分水坝确实也利国利民,不仅能控制主流向下游的水量,还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将水分给第二条河道。
因为分水坝那个位置,算是一个三岔口,主河道到那个位置便分成了两条。
一条通往大乾的南面地区,一条通往北面地区,以此覆盖全国各个地方。
不仅如此,这分水坝每年在渭水河排涝方面,立了非常大的功绩。
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都没让下游出现太大的洪涝灾害。
曾经有比今年更大的暴雨出现,当时分水坝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今年为何突然被水冲塌了?
难不成是因为年久失修?
可是如此重要的大坝,朝廷又怎么可能不维护好?
每年用于大坝修缮和养护上的投入,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不过,曾经亲自参与修缮大坝的先帝说过,分水坝只要养护好的话,两百年内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然而如今距离先帝说这句话,才过去不到五十年,这分水坝就这么塌了,乾皇定能猜到这其中有问题。
此事兹事体大,工部的人这次肯定要被问责。
果不其然,这时乾皇愤怒的看向,台下一名身穿紫袍、身材肥胖的大臣。
“工部尚书王鼎,你可否能给朕一个解释!”
原本早上在从手底下人口中,得知分水坝突然被冲塌了的王鼎,都非常的心虚。
现在被乾皇点名和官职后,王鼎更是慌得不行,下意识看向旁边站在主位上的当朝丞相。
见丞相根本就不看他,王鼎的心里猛地一沉。
不敢耽误时间的他,还是赶忙回过头来,然后义愤填膺对台上乾皇道。
“禀陛下,此事微臣也不清楚啊!”
“这分水坝的事情,微臣一直都是交由工部侍郎陈安去办,谁成想它能突然就这么塌了!”
乾皇听后扫了朝堂一眼,接着强压心中的怒火。
“陈安呢,朕今早怎么没有见到?”
不管怎么说,乾皇坐在皇位上已有快三十年了,对每日上朝的官员都了如指掌。
前段时间,工部侍郎陈安每日都准时上朝,没有一次迟到或者缺席过。
当然除了秋猎那三天,毕竟当时他这个皇帝还在百兽山中,怎会让朝廷的大臣去皇宫开朝会?
陈安往日那么的‘勤奋’,可今早分水坝塌的事情刚传到皇城,这家伙就在朝会上缺席了。
这里面显然有猫腻。
台下李玄也猜到这点,昨天早上他去工部教复合弩制作方式,以及后面组装成品的时候,也看到了陈安。
当时对方在忙碌,并且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
收回思绪,李玄看了一眼在场的官员们,只见大部分都是一脸茫然之色,只有工部相关人员一直低着脑袋。
很显然,他们也很怕被责罚。
分水坝坍塌一事,导致那么多人流离失所,到现在还不知淹死了多少人,没人敢能承担这个责任。
就在李玄觉得,接下来愤怒的乾皇会派人出宫,去皇城工部侍郎家中带人之际。
蓦然,一名身穿暗红色蟒袍的老臣站了出来。
他虽看着有些年老,但身上的气势和周围其他大臣相比,那就不是一个档次了,甚至可以说是不怒自威。
这本是相容皇帝的成语,现在放在这名老臣身上一样适用。
虽然李玄没来过两次朝堂,但还是认得他,此人正是当朝丞相张凌天,同时还是三皇子的外公。
只见他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对着台上乾皇躬身。
“陛下,可能你还有所不知!”
“今早老臣听皇城传出消息,说陈安昨晚上就自缢于家中,可能是他提前得到消息,承受不了而畏罪自尽。”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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