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觉得莫名其妙，“谁说我要走了？你这人可真是的，明明是你说要打赌的。”
“好好好！”前台小姐点头，说话的语速比之前快了一些，“我好言相劝，可劝不动想死的鬼！你既然这么好面子给台阶也不下，我就成全了你！”
周围的人也在对着姜眠窃窃私语。
姜眠已经预料到他们会说些什么了。
无非就是说她不要脸。
说她脸皮厚。
说她是捞女，不但“捞”，还“死要面子”。
但是姜眠却不以为然。
更准确的讲，是已经习惯了。
她被关进精神病医院的那几个月，度日如年，和护士说自己根本没病。
护士也是用着鄙夷的眼光，批判她，羞辱她。
她的自尊，早就在那不正规的精神病医院里，一点一点耗光了……
前台小姐看着前台处挂着的钟表，不耐烦地对着姜眠说着：“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你还要等多久，我可没时间陪着你……”
我可没时间陪着你耗。
前台小姐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前台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前台小姐起了电话。
她倏地怔住，身子一颤，颤得显而易见，眼神也挂着呆滞与不可思议。
“什么？不是那位姜小姐？”
“可是，她也姓姜啊！”
姜眠微微一笑，上前，一把抢过前台小姐手中的电话，“霍远洲，你几个意思？”
前台小姐整个人都碉堡了。
她呆呆地看着姜眠。
这是她迄今在霍氏工作为止，第一次看见有人以这样盛气凌人的语气对霍总说话。
姜眠拧眉，继续道：“你既然有意让我来，那就应该和前台讲清楚，你所说的‘姜小姐’究竟是哪个姜小姐，这个世界上，姓姜的人那么多，你就不怕有人把我认错了？”
前台小姐的身子逐渐向姜眠靠近。
她试图听清电话里的声音。
因为她很想知道，这位姜眠姜小姐都对霍总这么无礼了，霍总会如何回应她。
“好……”
前台小姐听到了这一个字。
接着，是霍总淡淡的，谦卑的声音，“我下次会注意的。”
“……”这，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霍远洲说完这句话，姜眠满意一笑，讲电话递给了前台小姐，“我已经和你们霍总沟通好了，现在，可以让我上去了吗？”
前台小姐还沉浸在惊讶与好奇之中，被姜眠这一问，才反应过来，像是魂魄刚刚回到躯壳里一般连忙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给您刷卡！”
周围看热闹的人：！！
“还有人对霍总这么讲话？”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那女人不是捞女吗？”
“难道捞着捞着，霍总对她日久生情了？！”
……
姜眠进了电梯，按了电梯的最顶层。
第三十六层。
第三十六层是霍远洲的独立办公区域。
电梯门开了，入眼可见，是一块巨大的透明玻璃，推开玻璃门，里面就是霍远洲的办公室。
此时，玻璃门外，还有一个碍眼的人。
“姜苏，你还没走呢？霍总把你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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