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秦行衍腿脚发软,想要阻止却根本来不及。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如枳骨头这般硬。
太子妃撞死在东宫,若让旁人知晓,他这储君也算坐到头了!
沈如枳害怕的闭紧眼眸,可预想中的痛意并未发生,反倒是一双温热修长的大掌稳稳扶住她的腰身。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男人指节的粗粝感,她身上的肌肤好似着火般灼热滚烫。
沈如枳抬眸,正撞入一双湛黑深沉的凤眸之中。
只一瞬,她瞳孔骤然一缩,身子瞬间紧绷,原本就带着几分憔悴的小脸愈加惨白。
那是一张清俊如谪仙的面孔,完美的下颌线透着十足的矜贵,只那一双幽深暗眸透着蚀骨凉意,让人脊背发凉。
……竟然和她梦中人一模一样!
不待沈如枳反应过来,秦行衍眸底满是惊慌,他立马上前,脸上堆砌着讨好的笑意。
“皇叔,你怎么来了?”
闻言,沈如枳呼吸一滞,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
能被秦行衍称作皇叔的只有一人……晟王秦穆凌!
沈如枳咬紧唇,没由来的想到市井间对于秦穆凌的传言。
其乃先帝幼子,未及弱冠领兵,战功赫赫,却异常冷血,手段狠辣。
当年他一手扶持当今圣上登基,这些年来把持朝政,当真的的一人之下。
沈如枳掐紧手心,死死的咬紧粉唇。
哪怕只是个梦,她也不该和此人扯上关系。
秦穆凌目光不经意触及那张秀美恬静的小脸时,眸色骤然一暗,深邃冷戾的视线在沈如枳身上顿住。
半响后,察觉怀里人僵硬的身躯,秦穆凌才意味不明的收回视线,慢条斯理道:“倒是本王来的不凑巧了,没想到还能撞上这样一出大戏。”
沈如枳听着男人戏谑的嗓音,这才回过神来,忙退后几步,快速同男人拉开了距离。
怀中一空,秦穆凌撩了撩眼皮,视线定格在一旁的秦行衍身上。
见他眉眼处始终凝聚着一股闪躲,秦穆凌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就这么一个草包,之前那几次剿匪到底是怎么顺利办好的?
思至此,他冷声开口,“本王此次奉旨而来,这次反叛军突袭,粮草丢失,致使全军覆灭。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知太子将粮草运行之事交由了谁?!”
秦穆凌冷得像是淬了冰,显然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秦行衍犹豫片刻,迎着云莺莺无措的目光,斟酌开口道:“之前的所有粮草事务都由沈氏负责,可这次出征剿匪,她却因为嫉妒莺莺,弃大局于不顾。”
沈如枳轻笑一声,杏眸里满是对秦行衍的厌恶。
他为了替云氏脱罪,竟然直接颠倒黑白,当真是道貌岸然极了。
秦行衍顿了顿,继续咬着牙道:“莺莺临危受命,日夜辛劳,出现这么一个小纰漏也在情理之中……”
听罢,秦穆凌早已明白了七七八八。
他讥讽的扯了扯唇,嗓音几是遏制不住的怒意:“让一个区区贱婢负责如此重要的事项,太子倒真是慧眼识珠,让本王佩服!”
挺出秦穆凌话语里讽刺的意味,秦行衍张了张嘴,脸色愈发难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秦穆凌唇角讥诮更甚,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脸色依旧惨白的沈如枳,悠哉悠哉道:“粮草丢失,将士们死伤惨重,那便将这贱婢打十军棍后,同太子一同禁足东宫,然后听候陛下发落。”
沈如枳闻言,不由看向男人脸上幽冷的神色,当即打了一个寒颤。
恐怕如今除了他,再没人敢直接将东宫太子禁足。
秦行衍脸色倏地一沉,可他不敢反驳秦穆凌,只能将心头集聚的怨气发泄在沈如枳头上。
他气急败坏的嚷道:“皇叔,此事皆因沈氏而起,莺莺只是受她所牵连,理应罚这个恶妇……”
秦行衍正准备细数沈如枳的罪责,却见秦穆凌眯起眸子极为不悦扫了他一眼,湛黑的凤眸里危险的气息迸发。
秦行衍再不敢再多言,怯懦的噤了声,心心念念记挂着云莺莺,只是他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的剜了沈如枳一眼。
殿外沉闷的杖打声传来,秦穆凌好整以暇的看着沈如枳,脸上笑容带着几丝兴味。
“太子妃,辛苦一场,却为他人做嫁衣,这滋味恐怕不好受吧。”
沈如枳死死的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俏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反而带着一丝畅快。
以往,只当是她错付了。
以后的路,她只为自己走!
瞧着沈如枳小脸上的坚毅,秦穆凌讪笑一声,便带着人离开。
至于受完的秦行衍和云莺莺两人,在秦穆凌眼皮底下,根本没有人敢放水。
两人被打的皮开肉绽,直接被抬着医治,根本无暇去找沈如枳算账。
外面也算风平浪静,沈如枳脱力一般倒回床上。
她知道,秦行衍绝不会放弃休弃她。
她身上流淌着沈氏的骨血,绝对不为下堂妇……
走马观灯的想着,当日晚上,沈如枳便沉沉发起烧来,迷迷糊糊间,她竟是又一次做了那荒唐的梦。
梦中,她仍是在那张大床上,衣不蔽体。
沈如枳吓得不轻,立即用手紧紧攥住衣襟,身体缩在角落,看向不远处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秦穆凌上半身赤裸,露出精壮又结实的肌肉,亦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眸中仿佛有火。
被他这般瞧着,沈如枳登时双颊绯红,体内熬人的欲望再次升腾。
她贝齿紧咬下唇,极力克制欲望,对面的男人可是秦行衍的皇叔,她绝不能做出违背人伦……
可对面的男人显然没想放过她,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身前。
他欺近她,强势抬起她的下巴,漆黑眸中闪着灼人幽光,语气却极冷,“你到底有什么能力?竟能夜夜入本王的梦!”
沈如枳拼命想要挣脱,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眼前的男人,只能不住摇头,声音中都带了哭腔,“我不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觉得本王会信?”
秦穆凌捏住她下巴更靠近了些,菲薄双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火热的身体亦是紧紧贴着她的。
沈如枳身体止不住颤栗,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感觉自己像是煮沸的虾子,浑身上下都红透了。
“不要……你放开我……”
沈如枳咬着唇低泣,才让自己没有呻吟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这荒唐至极的梦还没有醒来!
秦穆凌却似乎很喜欢看她此刻的模样,火热手掌掐住她盈盈细腰,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小腹处那颗殷红的小痣。
感受着身下娇躯颤栗得愈发厉害,他唇间溢出一抹轻笑,“想让本王信你吗?那就主动一点……”
沈如枳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难言的羞耻和疯狂的欲望在体内交织,让她欲罢不能。
最终理智被欲望战胜,她藕臂主动揽上了秦穆凌的脖颈,红唇咬上了那脖颈上的凸起。
“嘶……”
秦穆凌深吸一口气,感受那丁香小舌缓缓顺着自己的喉结向下,脊背下意识绷紧,身体瞬间剑拔弩张。
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捧起沈如枳的脑袋,将那嫣红的唇瓣吞进嘴里。
他向来不近女色,从不知女人的嘴唇竟如此软,比最嫩的豆腐还要软嫩。
他忍不住更用力了些,牙齿轻咬在唇上,又碾又磨。
沈如枳已是在这毫无章法的吻下满脸通红,连呼吸都快停滞,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嘤咛声。
就在她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春桃的呼唤声。
“娘娘,娘娘,醒醒!
半梦半醒间,沈如枳惊呼一声,猛得从床上坐起。
春桃吓了一跳,连忙询问,“娘娘,您无事吧?”
沈如枳心脏狂跳,身体仿佛被汗水浸透,仍是酥软的,她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绪,才皱眉问道:“我……睡了多久,可有……可有说什么梦话?”
春桃摇头,神情担忧道:“娘娘您半夜烧得厉害,早晨的时候发了汗,烧才稍稍退了,奴婢看您睡得十分不舒服,怕您穿着湿透的寝衣又冻病了,这才想将您叫醒换衣裳。”
沈如枳松了口气,看着外头天光已是大亮,便准备让春桃扶着自己去净房,先沐浴更衣。
春桃心疼的瞧着沈如枳憔悴的面容,“今日无事,您不如多休息会。”
沈如枳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咬牙一字一句道:“收拾一下,准备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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