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迟说得这件事,在场的人除了他以外就没人知道。
那件事发生在容戈刚进警队半年的时候。容戈那天放假,陪着自家太后在逛百货商场,后听见有人喊“抢劫”,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太后安置到了保安身边,独自一个人如同一名勇士一般,追着抢劫犯从七楼到四楼,后来二楼的西餐厅着火,所有群众都被紧急疏散,容戈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把抢劫犯堵在四楼的洗手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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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抢劫犯原来想从洗手间的窗户翻出去的,结果窗户被追上来的容戈按得结结实实,随后两个人在洗手间里打了起来,无论当时的方队在通信中如何呐喊,容戈就是不理会。最后还是人夏清柯,夏队长亲自登上升降梯才从四楼洗手间的窗户把两个人带下来的。那名抢劫犯被容戈揍得鼻青脸肿,连话都说不利索。”付迟如同说相声一般对着在场的人讲述着他们容队长年少轻狂的黑历史,将当时的情况说得惟妙惟肖。
白甯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付迟眼中含着笑,斜睨了一眼面上坦然、若无其事的容戈,煞有其是地说道:“你们容老大,被罚写了一万字检讨,还被方队按着给人家消防大队赔礼道歉。”付迟的脑海里似乎还浮现出容戈被方队按着头给夏清柯赔礼又陪笑的画面,面带揶揄,丝毫不理会此刻已是面色阴沉的容戈。
其余众人即便脑海中已然浮现画面,却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付迟可以毫无顾忌地嘲笑与他同龄且同窗的容戈,可他们其他人还是具于容队长平日里的威严,不敢再犯雷池。
容戈幽幽地盯了付迟数秒,将男人从头到尾打量了好几遍后才轻挑了一下眉梢,转而变换了神色,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轻点了两下头,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坐回了位置上。“付哥最近的中年焦虑症越来越严重了,我能体谅,毕竟是月底就要踏入三十大关了,我懂。”容戈面上的模样倒是十分的善解人意,将适才付迟一脸揶揄嘲笑他的模样同样回报于他。付迟九月二十六的生日,过完生日周岁二十九……虚岁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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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迟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容戈便趁机继续说:“付哥,是不是因为你初恋回来,所以你最近心情焦虑?要不要我给你出谋划策一下?”这下子,付迟可谓瞪大了眼睛,看着容戈就像是看见一个怪物一般,“你怎么知道的!”
容戈装模做样地耸了耸肩,感叹着说了一句:“朋友圈,无所不能。”
付迟两眼一翻,彻底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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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想听八卦消息来解压,可容戈却是宁愿吊着大家胃口也不想继续说下去,转而问周寻要痕检报告:“寻仔,最近的痕检报告出来了吗?”
“出来了。”周寻将报告递了过去,“在常明办公室的沙发底下发现了一个烟蒂,上面采集到的指纹和DNA不是常明的,而是常启钟的。”
保洁人员几乎每天都会把常明的办公室打扫清楚,而且常启钟自从对外称病之后便很少会去公司,绥江制药的员工也没有说近期有见过常启钟……
所以很有可能当晚去找常明的人,就是常启钟。
就在这时,刑侦队的座机响起,离着座机最近的周寻不由分说地接起,又一脸神思凝重地将电话挂断,随即抬头对容戈说道:“容队,盯着常启钟的人说,常启钟订了一张下午一点飞往加拿大的机票,现在已经赶去机场了。”
“加拿大没有签订引渡条约……”容戈嘴里喃喃,随后,容戈双手撑起身子,目光锐利,带着一点无可比拟的锐气,脸上的线条绷得笔直,冷硬地开口道:“通知下去,在机场把人截住。还有,把首饰图发给机场,让他们的人在安全检查的时候注意点,别让那个女人有机会溜走。”
周寻立刻点头下去安排。付迟倒是皱着眉,神情并不轻松,“能行吗?”光凭着一条手链,安检人员能拦下那个女人的机率微乎其微。
容戈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无奈的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轻叹了一口气,“死马当做活马医吧。”说罢,便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步履匆匆地吓跑下楼,付迟给白甯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一同跟着去。而他留在这里,等着消防大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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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刚从电梯口走出来时,付锦便等在了门口,面色平静地说道:“江总,蒋小姐已经等在会客室了。”江榆轻轻颔首,后柔声说道:“把她带到我办公室吧。”
江榆刚到办公室的会客区坐下,连茶水也是刚刚煮上,便有人敲了两下门。“进来。”江榆抬头看去,敲门的人果然时付锦,而跟在她身后的,便是九点多便到达源江集团的蒋絮锦。
江榆朝着付锦打了个手势,后者朝着江榆与蒋絮锦微微欠身离开了房间。江榆又将目光转到了蒋絮锦的身上,朝她浅浅笑了一下,手往自己对面的沙发上一摆,“坐。”
蒋絮锦面无表情地坐下,比起江榆满不在乎的模样,她看上去心事重重。
水“咕噜咕噜”地沸了起来,江榆将水倒入两个巴掌大的茶杯中,用掌心感受着茶壁的温度,等到杯子温热,江榆才将杯中的水倒掉,从一旁的茶叶罐里取出了一小勺茶叶,分别置于两个杯中。女人的脸上挂着浅浅的一抹笑,柔声与蒋絮锦说道:“别人送的君山银针,你也试试看。”
蒋絮锦点了下头,看着江榆行云流水地沏茶动作,更是不禁在心里感叹:江榆似乎什么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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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从小到大便是“别人家的孩子”的江榆将已晾到七分热的水缓缓冲泡,在水冲入到一半左右时,女人黄了几下茶杯,让茶芽完全浸透后再冲入开水,直至冲到七成满才盖上了杯盖。
江榆将一盏茶置于蒋絮锦面前,才重新开口:“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蒋絮锦没有接这话茬,转而问道:“你今天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江榆丝毫不在意蒋絮锦的冷淡,起身走至办公桌前,将一份计划书拿了出来,递给了蒋絮锦,“这个是亦久百货的项目书,我想蒋氏能跟我们合作。”
蒋絮锦犹豫地接过计划书,虽然她接触公司的项目没多久,但是基本的商业计划书还是看得懂的,也就是她这样一个半门外汉都能看出这一个项目能带给蒋氏多大的利润可言。
过了大约一刻钟,江榆已端起茶杯轻抿了两口,蒋絮锦才将计划书合上,面露不解:“源江集团难道独自做不成这个项目吗?”
江榆缓缓放下茶杯,不急不徐地解释道:“做得成,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资金压力太大了。虽然我的确可以找比蒋氏财力更为雄厚的集团合作,但是,我还是觉得知根知底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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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絮锦瞧着江榆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也不像是再开玩笑,“可是嘉湖市的百货行业一向是甄福百货领头的……”蒋絮锦说到这,自己便琢磨出来了一些东西,面露迟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和琛霖集团打对台吧?”甄福百货最大的股东便是琛霖集团。
江榆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蒋絮锦恍然大悟,江榆想接着新地开发的机会,先拿到低价的土地,随后再经营起一个能与琛霖集团对抗的百货公司。这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在自找死路,可蒋絮锦却无端被江榆云淡风轻的自信机器了满腔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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