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戈往江榆这里走时,蒋絮锦便十分有眼色的往旁靠了靠。容戈这种长得和心思都跟狐狸似的人,还是能离得多远就多远。
祁闵川就没这份觉悟。
他从容戈推开门后便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眼睛更不会往容戈那里瞧,全程看戏看得舒服。他心里想着,只要江榆还呆在这,容戈就没空来找他麻烦。
事实也确实如此。
可他看戏看得太过兴致勃勃,让江榆的后撤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江榆已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趾上。
江榆今日可是踩了双高跟鞋,还用这高跟鞋踹得醉汉倒地不起。这伤害点,早已超出了祁闵川的承受能力。
容戈温香暖玉在怀,幸灾乐祸地看向祁闵川,轻吐了一句:“活该。”让你看戏看得那么热闹,遭报应了吧?
江榆想将男人推开,却被牢牢禁锢在男人的胸前,动弹不得。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多,她不由有些面红耳赤。
最后她被容戈搂着走出了包间,蒋絮锦当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跟在两人后面。祁闵川与许明哲说了声,也先撤了。他要是再晚个半小时回去,洛瑶期那个女人肯定会让他直接睡车里的。
啧,这个世界,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蒋絮锦家的司机早在半个小时前便在酒吧门口待命,见自家小姐出来了,急忙迎上前,帮着她开车门。
蒋絮锦坐上车才记起,自己似乎与祁闵川是一个方向的,便探出头问了句,要不要自己顺路把他捎走。
祁闵川自然巴不得如此。若是和江榆、容戈两个人一块走,免不得要被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若是他和容戈走……画面太过血腥暴力,不宜出现。
祁闵川麻溜地上了车,给了容戈一个“兄弟,好自为之”的眼神,便摇上了车窗。
哎,都是笔笔的孽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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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蒋絮锦家的车走后,江榆一把扯掉了容戈一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从他们从酒吧出来后,容戈搂着江榆的手便没有再用力,此刻,江榆轻而易举地便将男人的手摔下,又趁着男人没注意,狠狠地踩了下男人的脚。
与踩祁闵川时的无意有所不同,这回江榆可是用了劲的。容戈憋得面目狰狞,眼中还写满了震惊。这女人狠起来,是真的狠啊!
江榆看着容戈一脸的痛苦,心里的气消得干净。她冷哼了一声,抬步离开。她想吹吹这夜晚的风,让风把她心里还留着的那些念想一一吹尽。
容戈“嘶”了一声,想着明早想来,脚上肯定是一片乌青。抬头看江榆已走出了百米,连忙追了上去,连自己的车都不管了。
容戈小跑着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女人,挂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你把我踩伤了,要负责的。”容戈此时,两眼汪汪,到真的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他彼时可绝不会有这种神态情绪,此刻为了追人,也是极力放下了身段。
可江榆从不是会买账的人。
女人看了眼被她毫不留情踩下的那只脚,挑了挑眉,“能跑能走的,没伤。”随即抬头看向身侧的容戈,凉凉地开口道:“别跟个小姑娘似的,碰到撞到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又不是林妹妹。”
容戈被奚落一通也不恼,脸上的笑容似是又张扬了几分。过了数十秒,他才开口:“江榆,你是不是害羞了?”
江榆一脸震惊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往时也没觉得他这般不要脸啊!
见江榆不说话,容戈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确实,我这人是挺受小姑娘喜欢的。但是我就喜欢你啊!凭我的身手,别人要是往我身上扑,我肯定躲开了。”
容戈倏然凑近,在江榆耳边轻声道:“因为是你,所以我心甘情愿。”
此时,江榆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容戈在她脖颈间的二语,更使她冷不丁地颤了一下。耳边似还才留着容戈温热的气息,江榆连忙往旁挪了一步,可容戈却是紧随其后地朝她这端走了半步。
他们就这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了一段路。
容戈间江榆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更是一本正经地说了句:“有车,看路。”
江榆抬头看了看,四下别说是车了,连鬼影都没有。
容戈一脸得逞后的得意模样,江榆也懒得再和他东拉西扯,索性就被男人这般拉着。反正等到前面那路口,她就打车回去。
“你真的没事要问我?”容戈突然间开口,江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容戈说:“祁闵川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男人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眼神却止不住地往女人那边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女人的神色。
江榆沉吟了片刻,又只是“嗯”了一声,确认了容戈的话,但没了下文。显然,她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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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俩当初分手,也与这个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现在把这些事扯出来,江榆觉得麻烦,心里更是觉得一团乱麻。
江榆一副“铁了心不开口”的模样,容戈也不想提这些事去勾起江榆心里的伤感。他看向江榆低着头的模样,女人的睫毛又长又翘,恰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让他有机会窥探到身边人的内心。
可容戈却觉得,身边的女人是这般脆弱。她的肩,永远是消瘦的;她的唇,永远是抿成了一条线。就连她有时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点点悲伤。
少倾,容戈说道:“江榆,无论你信不信,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男人的语调不似平常那般不正经,他此刻认真的神情,更是让他的话语中多了一份庄重感。他从来没有和面前的女人说出什么承诺,因为他总觉得,这一切都不需言语,尽在两人心中。
可如今,容戈有些怕了。
他觉得江榆就像是一阵风,怎么也抓不住了。
“可是容戈,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这是江榆第二次和容戈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是容戈去双酆大学,找江榆吃了顿饭后,江榆离开前说的。
容戈扯出了个无奈的笑,那以往的那些无往不利,在江榆这里似乎行不通。他的话语中难掩失落,却依然坚定:“我,会让我们,变成一条路上的人。”他说的铿锵,连江榆自己都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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