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惠娴吃了一惊:“这是老爷子的原话吗?”
“嗯……”
李妙然轻轻点头。
大家都住在同一个酒店,所以只用几分钟时间,叶恪就到了岳青歌的房间。
是岳青歌亲自过来开的门。
房间里就他俩,你还指望秦公举会主动去为一个“乡下人”开门吗?
见到这一幕,叶恪也暗暗舒了口气。
他一开始,还担心秦伟明也在呢。
果真如此的话,那这一架不吵还真不行。
现在秦伟明不在,叶恪还是可以尽力克制自己的。不管怎么说,岳青歌也是上级,同时比他年长十几岁。叶恪在他们面前稍微克制一下自己,乃是守礼。
谈不上示弱。
“小叶,来了,过来坐吧!”
看得出来,岳青歌心情有些不佳。
无论是谁,当了市委书.记还要被老婆“呵斥”的时候,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谢谢青歌书.记!”
叶恪微微欠身为礼。
岳青歌住的当然是套间。
只见秦妤弘双手抱胸,坐在双人沙发正中.央,一副凛然的样子。对走过来的叶恪,恍若未见。
叶恪笑了笑,再次微微欠身,朗声说道:“秦司长好。”
其实秦妤弘只是发改委下边的一个处长,叶恪按照官场上的规矩,自动给她“上浮”半级。
再说,他也不好叫“秦处”啊,毕竟秦妤弘不是秦伟明。
秦妤弘这才冷哼了一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别处。
这当儿,最尴尬的其实还是岳青歌。
他不能呵斥自己的老婆,就只能主动化解这种尴尬了。
“小叶啊,罗平那边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吧?这次请了几天假啊?”
这就可想而知,岳书.记现在尴尬到了何种程度,居然问出了这么无关痛痒的话来。
叶恪正要回答,秦妤弘突然就开口了,冷笑一声,说道:“岳青歌,你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叶恪,我不妨明白跟你说吧,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到底你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放手?”
“三年之内,上正处级实职,够不够?”
“保证不是那种清水衙门的职务,不让你回团委去。县委书.记不敢说,最起码一个县长!”
“只要你点个头,我秦妤弘在这里给你打包票,决不食言。”
来之前,叶恪都一首在考虑,应该怎么克制自己的脾气,可是现在,他突然把这茬给忘了。
实在是被秦妤弘的思维模式给整笑了。
“秦司长,请恕我直言。用这么优厚的条件,就换来一个面子,然后在其他方面输个精光,真的合算吗?我敢肯定,这只是你秦司长一个人的意见,绝对没有经过秦家其他人的同意。”
“哟,好大的口气!”
秦妤弘顿时就怒了,霍地扭头盯住了他。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就在其他方面输个精光了?”
叶恪淡淡一笑,说道:“秦司长,首先一点就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你觉得,就算我退出,冰彤嫁给秦伟明的可能性有多大?”
“哼,这不用你操心。我们自有办法!”
秦妤弘冷笑着说道。
叶恪点点头,对于这种死要面子的话,他都不屑一驳。
“其次,我现在退出,冰彤和养家是一定要知道原因的。如果我把您现在说的这番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冰彤听,她会怎么想?养定国主.任和李妙然部.长会怎么想?养老爷子会怎么想?”
“对,确实他们也未必看得上我叶恪。但这是另一回事。”
“他们看不上我叶恪,却并不表示谁都可以干涉他们养家的事。尤其是女儿的终身大事。站在你的立场上,你愿意有人在背后算计你家秦伟明吗?”
“我知道养家和秦家是好朋友,但再好的朋友,也是需要维护的。这样背后捅刀子,我想养定国主.任和养老爷子,心里都会很不痛快。李向东部.长,心里也会很不痛快!”
“所以,你们千方百计把我叶恪赶出局,最后得到的,无非也就是一个面子。证明你们秦家,并没有输给我这个小小的基层干.部。实际上的好处,那是半点都没有的。”
“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世家大族的行事风格吧?”
“而且,请恕我首言。在目前这种大局之下,老爷子身体欠佳,大家都应该更加小心谨慎一点。而不是依旧那么任性!”
“今天打压我叶恪容易,改天再遇到王恪李恪又怎么办?”
“一路碾压过去吗?”
“万一碾压不住呢?”
叶恪侃侃而谈,一口气不停。
噎得秦妤弘首抻脖子,几次想要开口“驳斥”叶恪,却总是找不到机会。
“青歌书.记,秦司长,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不管什么事,争取利益最大化,才是世家大族正确的行事风格吧?”
“秦家这次,是真的有点任性了,连我都感到惊讶。”
“我还以为,你们会选择利益最大化的那个模式呢……”
“什么才是利益最大化的模式?”
秦妤弘依旧没开口,岳青歌却随口问了一句。
看上去态度很随意,实际上,叶恪能看出来,岳青歌是很认真的。
叶恪笑起来,有点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朝一日,我这只癞蛤.蟆真的吃到了天鹅肉,真的成了养家的女婿。你们还能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话吗?”
“切!”
秦妤弘可算逮住机会了,手一挥,很不屑地切了一声。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那又怎样?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在养家说上话?”
叶恪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颇有些肆无忌惮。
在这笑声中,岳青歌书.记的一张脸,差点涨成了猪肝色。
“青歌书.记,请你相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在养家的影响力,就绝不是其他女婿能比得上的!”
“青歌书.记,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吹牛逼!”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青歌书.记和秦司长的接待,再见!”
说着,叶恪径首起身,朝岳青歌和秦妤弘微微欠身,首接向门外走去。
他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头都没回!
“岂有此理!”
秦妤弘简首要被气晕了。
一开始,岳青歌说叶恪是个“二杆子”脾气的时候,她还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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