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睁眼后望见的还是那个脏乱不堪的房间,她瞬间便感觉一阵天昏地暗,无助的泪水缓缓的从眼角流出,蕴湿了旁边的枕头……
看见了温凉晃过来的面孔,左言心下一紧,闭上了眼睛。她恨他!恨他那般的对她!她的孩子……一想到这里,左言便情不自禁的朝着自己的腹部摸去,那里原本应该是有一个小生命的吧,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是她的错,竟然没有感受到腹中早已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压抑了很久的酸楚,左言不由的放声哭了出来。她蜷缩在一旁,背对着温凉,哭声凄惨无比,温凉却站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本意并不想伤害她的,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想要让她离自己更近一点的,可是为什么这样都不行呢?他越是靠近她,她就会表现的越痛苦,温凉仰头大笑了一声。
脸色依旧惨白的左言,在一阵痛不欲生的哭泣之后,随后便感觉腹下以疼痛,紧接着她又感觉到了那股粘稠……她停止了哭泣,只是望着室内唯一的一扇所谓的排风扇,望着那点点最真实的光芒,静静的望着,不再说一句话。
等到温凉意识到床铺尾那染红的床单的时候,左言早已经晕过去了……
温凉惊慌失措的拍打着左言的惨白的脸,却是冰凉无比。他怎么忘记了,她是小产。他虽然给她服用了止血的药,但是却只稳住了一时……
惊慌之余,他一把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大片的红色,浓浓的血腥味,让温凉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跪在了床前,摸着左言的脸,一遍又一遍的摇晃着她的头,喊着她的名字,最后他失声痛哭了起来:“对……对不起,我错了!求你……求你醒醒……我错了!你快醒醒,我答应你,我放你走!我放你走!只要你醒了,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可是就算他说得再多,左言的眼睛依旧是紧紧闭着的。就连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了。
温凉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狠狠的扣着她的肩膀,怒吼道:“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死了!我一定会让许恒川偿命!”说完后,他一把将她横抱起,迈着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或许是在昏暗的地方待着太久了,以至于他出来的一瞬间都感到了一片晕眩,他停住了脚步,闭了闭眼,低头望着左言惨白的脸庞,再次重逢道:“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你要是敢死了,我一定会让许恒川偿命!不!不止是他一个,你身边所有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一路上,温凉这一句话就没有停过,一直都在说着。
就在他走到了医院大门的时候,突然间胸口一阵疼痛,低头一看,便看到左言咬着那里的肉,他却继续说道:“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敢!你……敢……”左言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是像用尽了很大的力气才吐出几个字!
“只要你……你看我敢不敢!”温凉眼神黯淡了些许,低头说完后便大步迈进了医院。
他坐在急诊室外靠墙一旁的椅子上,他的衣服上已经沾上了她身上的血,整个人本来就很邋遢了,如今加点血,这模样顿时像是一个叫花子,开始他抱着左言进医院的时候,医院的人以为他是来捣乱的,直到他甩出了一塌人民币,大喊着:“救她!我有钱!”之后,才有医务人员走上前,将她手中紧紧抱着的左言接了过去,推进了急诊室……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现实……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
警局内,刘副局长坐在一旁,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正端着旁边的水杯,准备喝口水。这个时候,他放下了水杯,接过了电话。却听到了一个一直都期望的好消息……
电话挂了之后,刘副局长便给许恒川去了一个电话。
“温凉的踪迹已经找到了!左啸刚刚打电话来。”
“在哪?”许恒川很激动,这些天他都很担心。经常晚上的时候睡不着觉,一个人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的喷泉,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感。
如今,有了温凉的消息,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很快就会见到左言了?
刘副局长很理解他的心情,“在城北的一家小医院。”
“我这就过去。”许恒川拿上椅子上的衣服,走出了房间,大步朝着外面走。坐在大厅的许雷望见许恒川的身影,厉声叫住道:“你自己的身子难道不知道珍惜吗?身体还没有好,又要去哪?”
“温凉已经出现了!”许恒川接着说道:“我要去找她!”
许雷知道他所指的那个她是谁,遂也没有再说什么,望着许恒川大步离去的背影,许雷摇摇头,低头长叹了一声气。
“老爷,刚刚为孙少爷准备好的鸡汤,现在就端上去吗?”保姆走出来,双手往围裙上擦拭了一下水,恭恭敬敬对着许雷问道。
许雷摆了摆手,“不用了,端来吧,我自己喝……”
“可是……”保姆还很迟疑。
“他已经出去了……”许雷坐到了餐桌旁。
保姆这才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厨房……
左言从急诊室里被推出来后,便已经安排好了病房,温凉在她的旁边,望着她,拿起了她的手,在嘴边亲亲一吻,眼眶已经红透了,“还好你没事了……”
这个时候,病房门口一位医生敲了敲门,温凉侧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你说一下病人的情况……”医生望了病床上的左言一眼。
“她怎么了?”温凉整个人又开始不安了起来,放下了左言的手,转身走到医生的旁边。
“她是你女朋友吧。”医生端详了他一眼,又接着说道:“看你很紧张她的。温凉却低头点了点。”
“我想说的是你的女朋友以后可能很难怀孕了,她小产后没有受到及时的处理,导致子宫内膜受损,她的子宫壁本来就薄……”
温凉听了之后,一个人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撑着头,他这些天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他握紧了拳头,一遍又一遍的锤着自己的头。
而不多时,大大小小的,错乱的皮鞋声,将走廊上的尽头挤满了,左啸走在最前面,身后是清一色的黑衣西装领带的人,场面极其的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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