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艺很识趣的没有辩解,这只是女皇有脾气没处发,做奴才的自然要担着。
他自己觉得五十大板应该不多,又可以给子仪点教训,只是夜里看不清楚,子仪又穿的绛紫色衣服,也看不出有没有出血,这个女人也没有叫一声,全都忍着,自己便也捉摸不定五十大板到底重不重,但是看现在子仪后背的伤,女皇心中却是懊恼不已却又恨自己不争气,这么一会便心疼了。
第二日子仪幽幽醒来,却见着那明黄色想着吉祥字的床帐,女皇安安静静的和衣谁在一旁,子仪试着伸手,背后却是一阵针扎的疼痛,子仪倒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出声,恐怕是惊动了一旁的女皇,那人动了动便坐起身,看着额头冒冷汗的子仪,刚要询问便又冷气脸来“自作自受”。
子仪无奈的看了一眼,便又躺好,她现在身上没有力气,后背还疼的厉害。“我知道我不应该和你当面冲突,但是我若不说,那么就真的是君无戏言,你又怎么能收回成命呢”。
“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两个男的”女皇冷哼一声,心中却想着见子仪有了精神,起身为子仪倒了杯水。
“哦,你那意思是让我空着摄政王府,等着你嫁过来?”子仪调笑道,忍痛抬手握着女皇的手,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
女皇知道子仪也不好受,把子仪小心的扶起来,给她喂水“我确实这样想的,恨不得抓你在这寝殿哪里都不去”。
子仪叹口气“你呀”。
这永远都是无解。
“太医署那群庸医,说你昏迷暂时醒不了”许久女皇冷哼一声道。
子仪一怔,眼眸半阖,许久才道“太医说的不错,不过如今我恐怕是强弩之末了”。
女皇听着她平淡的语气,心中又气又恼,“你是怨我打你喽”。
“不会,你是女皇,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若不打我,你又何以立足”子仪淡淡的摇了摇头。心中却明白这是当权者惯用的手段,打你一顿再给颗糖,女皇说是男人,但是他从小接受的可不是刺绣抚琴的课程,而是帝王学,更何况还被那个萱钰给教育了一段时间,在那个皇位上,男人和女人是没有区别的。
“子仪”女皇低头与子仪面贴面,“你不准离开我,不准离开我”女皇的声音柔软,似是轻轻的呢喃,挠着子仪的心。
“好”子仪看着女皇,许久点了点头。
接下来,因为子仪身体的缘故,她也没什么精神,大部分时间便是在听着女皇说,听女皇说她当子仪不在的时候,在朝堂上遇到的事情,子仪也才知道,这孩子小时候便注意到了自己,是因为有一次他被宫人欺负自己替他教训了那宫人,只是子仪自己已经不记得这些事情了。
看着女皇说朝廷的事情,说那些官员什么心思他看不明白时那洋洋得意的小孩子的样子,暗暗发笑。
“哼,你当朕不知道那些个御史台的言官就是看准了朕不好杀他们来成全他们的清誉才敢指着朕的鼻子骂,迟早要把那群老东西弄下去”。
高处不胜寒,坐在这个皇位上,你需要防备所有的人,自己的父亲可能霸权,自己身边的总管可能弄权,自己的朝臣可能赢权,他们有可能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这就是一场女皇与所有人的拔河比赛,可惜这场比赛只有赢没有输,若是输了,那下场也只有一死。
这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子仪明白女皇的人生是悲哀的,女皇的生命是孤单的。
这就是她和女皇之间的区别,只要有权利在,她和女皇间的隔阂就一直在,她当然明白女皇并没有完全信任她,或者说这信任只是相对的,若不然当初自己让他放了他的时候,他就应该答应的,他在害怕他手中没有了控制自己的权柄自己会谋反。
思及此,子仪只能心中暗叹一声。自己对于他,又何尝不是呢。
“子仪,忆卿在你心中真的是无可取代吗?”
“如同我之于你,忆卿之于我,无可取代”子仪说道,却看不到她身后的女皇眼中的冷意。
“但是这又不影响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是不同的,又何必非要与之相比”子仪接着说道。
“子仪不不懂,女子又怎么会懂男子的心思”女皇不同意的摇了摇头。
“既如此,我便留在你寝殿等伤养好,也好好好了解了解你的心思”子仪轻笑一声说道。
“若如此,我自也是欢喜的”女皇微微一笑。
“郝云的婚事,你想个法子给退了吧”。
女皇面色一沉,闷声道“你舍不得他?”
“哎,怎么还变成醋坛子了,难道是你以前没有表现?”子仪轻笑一声,“我若真舍不得,早就让他变成我的人了,何来的让他完璧无缺的出嫁,他实有才能,必须要放在身边才好,免得让人利用了去”。
女皇暗暗点了点头,他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吃醋,只是真的不舒服。
涵源却没有这么平静,赵敏在院子中来回的踱步,这女皇虽然免了王爷的八十大板,但是却被留在了女皇那里,一点音讯都没有,也不知道王爷在女皇那里有没有受气,那些小奴有没有照顾好王爷。
“赵敏将军莫要担心,陛下既然减轻了王爷的责罚,又把人留在寝殿,自然是会照顾好的,默侍卫也去寻了双艺,想来等一会便会带回消息的”南宫玉劝慰道。
不一会默果然带回了消息,子仪被女皇好好的养在河清海晏的寝殿内,众人不必担心。
女皇这样捉摸不定的态度已经闹得众人习以为常没了脾气,只可惜,那年夜饭却是闹成了那样,对于忆卿薀华女皇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也就这么着了,这件事情便这么悄悄的隐退了。
期间南宫玉倒是带着孩子来见过子仪,子仪背上的伤也不宜多动,于是便吩咐了几句,南宫玉便又回了涵源,其余的人吧,要不是不待见女皇的,要不就是不招女皇待见的,虽然想来看看子仪,但是知道她没有事情便也消了念头。
子仪的自从中了蛊,这伤倒是好的也快,多半月背后的伤便利索了,子仪心中挂念着涵源的人,也没有多做停留返回了涵源,薀华嘟着小嘴见了子仪,子仪见这人乖巧了不少,心中也是乐见的,总要有个人管着才好,看薀华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薀华的头,像是安抚若熙一般。
这年已经过成这个样子了,再待下去倒是没有什么意思了,子仪便建议女皇是不是该回京了,毕竟这京城的事情离了女皇时间久了也不好,若是还没有玩够众人走水路便好,一路沿岸玩一玩,也就一个月可以到了京城,时间倒也充裕。
女皇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也应了。
再次回到京城已经是二月末了,京城却迎来了一场大雪,鹅毛大雪纷纷下着,落在地上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这可苦了那些清扫大街,清扫庭院的人,不过也有人高兴,比如摄政王府的世子若熙郡主。
因为生病被子仪管理了好些日子,这一次看到外面下雪,却是学不进去了。
子仪放下公文,抬眸便看见小丫头往窗外伸长脖子观望的样子,微微一笑,轻咳了一声,小丫头连忙掩饰的转回头看向子仪,后者端起桌子上的茶道“下午再写一篇字”。果然看见小丫头苦着一张小脸,又不敢说什么。
子仪面前的茶杯掩住了她的笑意,喝了口茶接着道“母王见你一个人孤单,给你请了三个小朋友陪着你,你喜欢不喜欢?”
果见小丫头面上一喜,随即却在子仪诧异的目光中敛住了笑“总要见过才知道”。
子仪有些惊奇的看着小丫头,小孩子心性应该是听见就喜欢的,这孩子心中也是喜欢,竟也能如此镇定,不说没有根据的话,很难得啊,子仪放下茶,招了招手,小丫头喜滋滋的跳下椅子跑到子仪跟前,她喜欢跟子仪在一块,子仪这个可以说半路子出来的母亲没多久就占据了南宫玉的位子,也或者是先生教的什么女子要志向远大不能一直跟着父亲的这些个教义,反正小丫头现在更喜欢子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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