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别生气了,你看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也知道错了。”
堂屋里,楼狩影、宫清辉正竭尽全力的劝说着白语,以免她一个情绪暴动就把关在金色光牢里的胖老头给杀了。
楼狩影因为找了白语一晚上,虽然修为高吧,但不知为何脸上还是多了两个深深的黑眼圈,是遮都遮不住啊,即便他这副憔悴样子,他还是在很努力的劝说着白语。
但是,白语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绷着一张脸,实际上心里已经笑翻了,胖老头果然上道,和她配合的这么好。
这件事啊,要这么说,实际上昨晚白语并没有睡着,在胖老头躺下之后不久,她见没声了,便起来查看,没想到……
“臭胖老头,你居然赶在我的床上睡觉,看我的……”白语正想施展回天决,给他一脚踹下去的时候,就见胖老头子赶紧出声认错。
“小,小丫头对不起,老头子不是故意的。”胖老头想了想,觉得这样的认错言语太过苍白,于是他又再加了一句,“为了补偿你,你可以向老头子提一个要求,无论什么都可以的。”
白语想想也不知道让他做什么好,就说让他先等着,等日后她想到了,再做打算,然后他们就开始聊天,再然后,他们就不知为何聊到了耍人这件事情上。
所以这一切都是胖老头想的馊主意,白语付出行动实际,白语心中在暗笑,可能她是有点年轻吧,这笑好似被楼狩影看出来了。
楼狩影一直观察着她的神情,再结合宫清辉从前对胖老头的描述,他大概的猜测了一下事情的发展,然后他把正在劝说的宫清辉拉到一边,说出自己的猜测,又设计了一个反整的计划。
当然……没有成功。
“哎呀,算了算了。”白语翻手间收回金光,大笑着说,“我不玩了我不玩了,骗人一点意思都没有,是不好的,我不玩儿了。”
胖老头无语,一点意思都没有还笑得这么开心,不过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志同道合的人,他可不想这么快就没得玩呢。
胖老头无语,楼狩影、宫清辉更无语,他们刚要反整她就不玩儿了,倒是够机灵啊,小丫头真狡猾。
“小丫头,这个不好玩,那不如我们再玩一些别的吧,”胖老头试探性的建议着,“我们可以去找个地方,布置迷阵,或者布置幻阵,或者……”
白语摇着头,轻轻地说道:“不了,玩弄别人总是不好的事情,再说,今日要听狩影叔叔的,和师姐一起去参加候将选呢。”
“小丫头,你要去参加候将选?”胖老头惊讶的看着白语,并不是因为他不相信小丫头的实力,而是小丫头的实力如此高强还要去参加什么候将选呢?他还以为她早就是鬼王了呢!
“是啊,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到这里的。”白语对胖老头的惊诧满不在意,她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看着几人笑,“胖老头,你很有趣,不过我不太喜欢玩太多,狩影叔叔,候将选什么时候开始?”
突然一下这么认真,白语的转变让几人都有点接受不了的样子,尤其是胖老头,不过他们大多还是没有说话的,只有被白语问到的楼狩影开口,回答白语的问题。
“今日午时。”说起这个午时啊,楼狩影就有点奇怪,从千百年开始他就觉得这点奇怪了,明明午时是阳气最盛之时,为什么还要定这个时间?难道是为了检测一下鬼将继承人的体质好不好?
午时啊……看看天色,现在也不过是卯时,还有一点的时间,可以先去找师姐商量商量。想着,白语站起来,礼貌的对这几人告辞,然后转身离去。
这个态度转变的有点儿太快了,让楼狩影三人都不敢相信这还是小丫头吗?到底为了何事,她会变得如此严肃?
南宫文茵的房间就在不远,拐过几个回廊就到了,白语推开门进去,却见南宫文茵坐在桌边,正悄悄地抹眼泪。
见她进来,南宫文茵当即用袖子抹了脸,还微微泛红的双眼看着白语,“小语,你怎么来了?”
“吱呀”一声关上门,白语走到桌边,坐在南宫文茵的身边,情绪也不禁有些低落,挽着南宫文茵的手,白语轻轻地将头靠在她肩上,没有看她的脸。
“师姐,你也想家了吗?”半天也没有等到南宫文茵的回应,只有微弱的啜泣声,白语的眼睛不知看着哪里,莫名的她也有些想哭,眼睛一红鼻子一酸,却没哭出声来,“我也想家,我想回我自己家。”
白语说的家,是她自己家,是那个名为世外天,与世无争的地方,她很向往临界爷爷说的这个地方,虽然她不记得,但那里应该是十分美好的,让她能够拥有快乐的地方,在这里,她活的不像爷爷口中的她,快乐、随性而且活泼。
“师姐,为了回家,我们要努力对不对?”摸着自己的心,白语觉得它跳的愈渐缓慢了,可是它还是在跳动,只要它还在跳动,那就有机会,对吗?
把白语拦到怀里,两个人互相依偎着,不是夜晚,心却很温暖,南宫文茵轻轻揉着白语的头发,“对,小语说得对,我们要努力。”
人总有脆弱的一面,这一面会在你感到悲伤撑不住的时候跳出来,两个流落到此地,虽说不上无依无靠,却总是清寂的,白语还好,有天地空间,有幽冥,南宫文茵却是真的,除了白语,她在这里没有能说出心事的人。
站在门外的鼠胆伸出手扶在门上,却不敢推开门进去,他在外面轻叹了口气,收回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哎,鼠胆,你怎么了?”鼠头刚准备出门避一避,就看鼠脑忧愁的走过来,他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胆小怯懦的鼠胆此时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轻叹着,他抬眼看鼠头,“鼠头,我方才去找茵茵,看见……看见她再哭,小语也是,也在哭。”
听到这个话题,鼠头叹了一声,说道:“进来吧,鼠脑也在呢,这事儿我们讨论讨论,说不定,能有一个万全之策呢?”
“他是为了小语而来的吧。”说着,鼠胆迈步进入房内,看着坐在桌边泡着茶,精明的如同一只老狐狸的鼠脑,叹笑一声,“鼠脑,你和我分别喜欢她们两个,到时候,可要怎么分呢?”
鼠脑却是淡笑,笑得高深莫测,笑得有那么点苦涩,手中一柄羽扇轻摇,“鼠胆,你还有机会,对于小语,我却没有半分的希望,到时候如果可以,如果茵茵愿意,那就留下她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没有半分的希望了。”鼠胆调笑着鼠脑,第一次在他的身上,出现了不符合他原来一切的气质、情绪,“再说到了那时候,身不由己,你与我与他,有谁能够掌握得了呢?”
“你们只顾着自己说话,也不带上我是不是?”鼠头也坐在了桌边,为他们又再重新泡了一壶茶,“压抑着自己的本性,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真的是许久未曾见到你们两人的本来面目了。”
另两人轻笑,笑中带苦,怎么也去不掉这味,如果可以,他们宁愿按照自己的意思,恣意的活过,也不愿意这样,可他们,都不是自己,他们都身不由己。
“能说出这样的话,代表我们真的不久了。”鼠胆爽然一笑,举杯,言道:“为最后一次恣意,干杯。”
“虽以茶代酒,干杯。”鼠脑还是最精明的,他可还没忘了他们杯中之物是茶,他笑着,等待着鼠头的话。
“为茵茵小语,干杯。”鼠头举杯,与两人相碰,随后缓缓饮下,这茶有点苦,这种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绽放,还有一些带着苦味滑入肚中。
他们没有说,心中却已经一致有了决定,到了那个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不会再躲,现在的时间,他们会好好珍惜。
暗处,有一人无声森冷的笑着,原来他们是……现在有筹码了,终于可以找那个人谈谈条件了,桀桀桀桀,你会死的,一定会死的,我一定会等到你死,才肯合眼!
“师姐,我们出去吧,快至午时了。”渐渐平静了情绪,白语抬起头仰望着南宫文茵,轻声的说道。
南宫文茵了点了点头,温婉的笑道:“嗯,我们走吧。”
推开门,两人手牵手,正要去找楼狩影,却见楼狩影淡笑着已经在门口等候着了,白语对着他甜甜一笑,“狩影叔叔,我们出发吧。”
伸出手,揉了揉白语的头发,楼狩影眼神温柔的点点头,并不说话,默然地在前头带着路,笑得温柔。
王城很大,是鬼城的好几倍大,而她们这一次去,并非是直接参加候将选,参加候将选的人也是要经过严格挑选的,所以,白语她们这次去,就是为了得到去参加后将选的名额。
白语两人跟着楼狩影走啊走的,来到了一个十分宽阔的地方,这里大概是王城的中心吧,约莫可以站下几千人,不过看来还是太小,因为来的人太多了,候将选是十分厉害的比赛,所以来的人很多。
幸亏楼狩影有着特权,王城的姑娘们为他拼命挤开了一条道路,不算宽阔,却还是可以走的路。
身为两个女孩子,跟在楼狩影的身后,南宫文茵与白语走得每一步都觉得如履薄冰,身上被千百根针刺了一样,好痛。
“师姐,我再也不要和狩影叔叔出门了。”踮起脚尖,白语努力凑近南宫文茵的耳边,哀怨的说道。
南宫文茵无奈的摇摇头,拍拍白语的小脑袋,言道:“你已然上了他的贼船了,怎么可能不和他出门,除非你不要出门,当然你要参加候将选,不出门是不可能的,放弃吧,小语,你该人命了。”
“师姐你哪儿来的这些话呀,真是莫名其妙。”射在身上的目光忽然又凌厉了些,吓得白语一抖,扯着南宫文茵的袖子就赶紧往前,边走边说:“师姐,我们还是赶紧走完这段路为妙,跟黄泉路似的,每一步都艰难啊。”
南宫文茵赞同点头,不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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