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殇昔再次醒来后,天色已经放亮,可是寝室內却一片昏暗。
凰殇昔揉了揉眼睛,懒懒地伸了伸腰,这才坐了起来,视线在四周扫了一下,猛地惊醒,这才发觉自己不是在凤鸾宫内!
脑子一下子便清醒了,凰殇昔警惕地望向四周,又伸手摸了摸身侧的位置。
触感告诉她,身旁已经凉了,东陵梵湮离开不少时间了。
凰殇昔松了口气,整理下自己的衣服便起身,朝诺大的寝室巡视一趟,此时才明白为何寝室内会这般昏暗,原来窗户被人拿帘子挡住了光。
凰殇昔脸色凝了凝,心中悸动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如平静水面般,不起分毫波澜。
凰殇昔面无表情地绕寝室走了一圈,最后停在龙桌跟前,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奏折。
她随手从中拿起一个,淡淡地瞄了几眼,霍然看到上面的字……
凰殇昔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奏折放了回去,冷笑,东陵梵湮,你还真信得过我呀……
以为如今我们同一条船上的人,你湿了身我也不能幸免,所以才放心地把东西放在这里!给我的评价倒是挺高的……
凰殇昔勾唇冷嗤,拉开龙椅坐了下去,又拿起另一本奏折,细细揣摩起来。
已掌握到兵部尚书的证据,请皇上定夺取兵权之日!
臣已查探到户部尚书与李将军关系密切,而李将军之妻儿与六王爷略有来往!
神庙一行,臣已探到与李将军勾结的有近十人!
……
凰殇昔将奏折尽数放下,凤眸幽深弥上困顿。
从这些奏折上看来,东陵梵湮的布局极为慎密,再说朝中握有兵权的臣子并不多,而东陵梵湮已经收回了李将军和子贵人父亲的全权,再怎么说也收回了过万的人马了。
那所剩的已经就不多了,而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东陵梵湮要收回所以兵权,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么自己于他又有什么用?
他明明不需要她也可以做到的……为什么?
凰殇昔缄默,视线一直落在奏折上,许久之后,她长长叹了口气。
算了,既然互为利用的关系,就好好承认这种关系吧……多想只是增加徒劳。
葇荑慢慢揉上眉心,脑中逐渐出现一个雏形,昨夜好像发生了什么……东陵梵湮做了什么?
凰殇昔猛地睁开眼,眼中带着精锐的犀利之意,好似瞬间理清了什么。
她记得了,她昨夜好似也说了什么,东陵梵湮问她什么,她便如实回答什么,上次在四合院,没记错的话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她明明什么也不想说,可是偏偏自己嘴誓要和她作对般,什么话都给抖了出来。
她可是肯定,一定是东陵梵湮对她做了什么,不然她不可能会是他问什么便答什么的!
只是不清楚东陵梵湮是如何做得到的。
思及此,凰殇昔的戒备重了,对东陵梵湮,多了一重警惕,不管如何,再见东陵梵湮,她要小心些儿了……
坐了一会儿,凰殇昔刚想走人,恶作剧因子腾起,她邪恶地笑了笑,在龙椅上蹭了蹭,又趴到龙桌上,再跑到龙床上,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弄得整间寝室都沾上了她的气息,凰殇昔才满意地走人。
不是说有洁癖?本宫期待你回来时的表情!
殊不知当东陵梵湮回来的时候,闻到满屋子都是她的气味,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就来坐到龙椅上批改奏折的时候都是带着笑的!
若凰殇昔知道了,她脸上绝对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凰殇昔走出门,一干宫女早已经恭候多时,见凰殇昔出来,立刻福身行礼,说是要为她洗漱。
凰殇昔没意见,任他们弄,一身清爽的她坐上凤撵,移驾凤鸾宫。
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凰殇昔看见了曲儿鬼鬼祟祟的样子,凰殇昔眼睛一眯,朝护送她回凤鸾宫的一名禁军使了个眼色。
禁军领命,跟着曲儿走了。
禁军是东陵梵湮的人,他既然能被东陵梵湮排出来,便是可信的,如今她和东陵梵湮一条船上,用他的人,实属正常。
哪怕到时候这禁军会将事情禀报给他,她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皇帝,自己的行踪都被掌握,何况这件事是让他的人做的呢?
看着逐渐没了身影了两人,凰殇昔刚想下令继续走,忽然想起了什么,抿唇道。
“不必再走了,已经到了御花园,本宫自己回去便可。”
领头的侍卫为难道:“皇后娘娘,陛下去早朝前吩咐属下务必要将您送回凤鸾宫的。”
凰殇昔瞥了他一眼,目中隐含不豫,“怎么,你们陛下的话是话,本宫的话就不是了?”
“属下不敢!求娘娘赎罪!”领头侍卫忙低下头认错。
“呵!不敢?你如今这叫不敢吗?”凰殇昔冷嗤,起身,在并没有放下的凤撵上一跃而下。
弄得侍卫们和宫女们都傻眼了。
苍天,这是他们家尊贵的皇后娘娘?他们睁开眼睛的方式对了没有?
“属下/奴婢不敢!”一干侍卫宫女尽数低头,与领头侍卫一起道。
“本宫若动起手来你没有好处,所以,让,或不让?”凰殇昔淡淡地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一干人,目光幽幽地落到领头侍卫身上。
领头侍卫欲哭无泪,他也知道没有好处啊,可是那是陛下的吩咐,他们若忤逆了就不是没有好处这一说话了。
偏偏对面的人是皇后,偏偏还是陛下亲自吩咐要护送娘娘回去,陛下什么态度这不是摆明了么?
这皇后娘娘在龙銮殿一日内喜得皇上宠爱,真正变成了凤凰,可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是的皇后了,他们哪里敢招惹?
但是……
呜呜……好惨,本来以为捞到了一个身心不累的好活儿干,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娘娘这么强势?
领头侍卫的表情一会儿纠结,一会儿欲哭无泪,一会儿可怜巴巴,要哭不哭的小可怜模样,凰殇昔都忍不住为他丰富的表情给说个“赞”字了。
她唇角抽了抽,有些无语道:“好了,收回你的表情,回去禀告你们陛下,就说是本宫执意自己走,你们拦不住,有什么事本宫担着。”
言毕她转身就走,根本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侍卫宫女们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
嗯!把责任推给皇后娘娘!
而站在屋顶处的皇叔,眼中泛着冷意,眸色淡然似地看着凰殇昔离去的方向,手中折扇收拢,渐而化为一团灰烬……
凰殇昔,留亦或是不留?
侯府。
主殿之内,歌舞升起,阵阵乐声激起,回荡在侯府,夏侯亦素来喜欢女子,可是世人都知,他喜的不过是女子的手罢了。
他绝不会自己身边女子的手做任何事,因而侯府内无论下人小厮亦或是管家,皆是男子,没有例外的。
因为在侯府,女子从来都是被侍候的人。
歌舞升平的主殿,高位之上,一脸淡漠似水,平静如湖的男子,享受着身旁女子的侍候,手中亦在抚摸一直如婴儿般细嫩的手,同时眯眼观赏着下方舞得娇媚喘息却不是媚色的女子。
一双巧手为他按摩肩部,两只手为他递送水果,一只细手供他玩弄,两双嫩手为他揉着双腿,美人儿十分享受,如此风流之图,竟让人觉得此男子天生就该如此!
夏侯亦看人跳舞,从来就不是看对方的舞姿,而是为了欣赏舞者舞曲的时候手上的姿势……
一颗葡萄送入嘴中,夏侯亦看着眼前好看的手,不禁伸舌舔了一下,弄得那女子娇笑连连。
“嗯……这手又长得漂亮了不少。”夏侯亦点评道。
“讨厌,侯爷就喜欢欺负人家……”那女子嗔了一声,笑骂道,伸手想锤他一下,夏侯亦大掌握住这双手,放唇边吻了吻。
那女子又媚媚地“咯咯”笑了,引得其他女人不满,争相要夏侯亦也吻她们。
谁都知道,夏侯亦不是喜欢女人,若那女子长得再美没有一双美手,也入不了他的眼,而若如他府中,一双手毁了,他也不会再留她。
这个不留,不是普通的不留。
可是依旧有许多名门望族,世家贵女争相想涌入侯府,被他所宠。
据说被夏侯亦宠爱的女子,那名女子绝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夏侯亦绝不会让她做任何事,甚至还会屈身为她画眉补妆……
如此男子,哪名女子不芳心暗许?
当然,这只是流言,事实究竟如何谁也不知,因为夏侯亦至今都未成家,后院更无妾室,一些女子,他只是玩玩罢了。
但这些个贵女都认为不可能空穴来风,定是有女子被侯爷如此对待过,才会传出此消息。
歌舞到达最顶端,侍奉夏侯亦的女子也逐渐朝他靠拢,几乎整个人都快粘到夏侯亦身上。
葇荑在手,夏侯亦对别的并无感觉,而这些个女子便都以为侯爷这是默认他们的行为,于是更为放肆大胆地上去……
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开始扒夏侯亦的衣服……
所有美人儿怀着雀跃的心思,都开始扒,甚至还有大胆的伸手往他裤子去,只要拉下……
而就在这时,歌声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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