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殇昔眼看着就要被摔个四脚朝天,骤然来了一场天旋地转,紧接着一阵暖意包围着她,人没摔着,而是被抱在了怀里!
凰殇昔有些懵地眨了眨眼睛,好似在努力回想她此刻正在做什么,而东陵玖也是一脸有些愣愣的的模样。
片刻后回神,东陵玖慌忙松开了手臂,将凰殇昔扯远了自己一点,随后侧过脸,眼神不知往哪儿看。
凰殇昔唇角动了动,她一脸平静,着实没看出她现下是怎样的表情,半响,她眯了眯眼,视线定定地停在了东陵玖的身上。
虽然他在硬装作并非故意的,却现下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但是凰殇昔还是发现了,他有点儿粉红的耳根!
凰殇昔又眨了眨眼,忽然觉得颇为好笑。
东陵玖耳根红是几个意思?
“咳咳,情况所逼,冒犯了皇后,还请皇后海涵!”东陵玖掩嘴咳了一声,声线都带着丝丝不自然。
他眼下都不敢转过脸去与凰殇昔对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有那么些烫!他估摸着脸肯定不同了,他可不会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好丢人了……他到底脸红什么?什么女人他没碰过?
什么舞姬歌姬花魁,他没什么女人没碰过,怎么那个时候没见自己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别的情绪,这会儿他是怎么了?
不就是一个抱吗?
想罢,东陵玖动了动眉峰,想回头与凰殇昔对视,可是他悲催地发现,他貌似不敢把脸转过去……
凰殇昔好似没注意到东陵玖的异样,颇为理解地点了点头,凤眸隐匿起什么,她轻轻勾唇。
“无碍,本宫还得多谢六王爷相救。”
说着,凰殇昔就要往回走,东陵玖虽然脸红,但貌似在一直注意着她,她才迈了两步,一双温厚的大掌猛地拽住她的右手腕,一股力道扯着她跌向东陵玖的怀里。
她也没有料到东陵玖会突然出手,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手上的衣袖不知怎的被掀起,露出大半截如藕般的长臂。
就连臂上的守宫砂都隐隐能看见,只是不太清楚。
毫无悬念,凰殇昔再次跌到东陵玖的怀里,一只手腕被他紧紧地握住,好似根本就不想松开她。
许久,东陵玖都没有任何松开的痕迹,凰殇昔抿了抿唇,凤眸中掠过一抹不悦,转而化为深沉,声线有些沉。
“上次情况所逼,那么请问六王爷,这次呢?”
她动了动被东陵玖紧攥住的手腕,在以无声警告他赶紧松开她。
凰殇昔倒没有明说他是故意扯她的,虽然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事,但是毕竟在后宫,说话还是小心些的好,不想被加以捏造,就尽量不要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这也是后宫生存的规则。
东陵玖脸色有些僵,僵硬之中又有些尴尬,尴尬之中又有些不自然,感觉到自己掌心还握着她细腻的手腕,他像触电般连忙松开了。
他尴尬地握拳抵在唇下。
“咳咳……本王只是怕皇后再次摔着,只是没想到皇后的身子这般薄弱,本王轻轻一拽,皇后就跌过来了,皇后,你真的补补身子了!”
凰殇昔瞥了他一眼,眼神带着三分嘲讽七分无语,说谎还说得理直气壮?
“多谢王爷提醒,但是本宫现在坐回去,不知什么时候觉得本宫身子薄弱了,提前告诉本宫一声,好让本宫有个准备,不至于又跌入某人的怀里。”
“皇后这话什么意思,本王没别的意思,皇后可不要误会本王,别人都说本王是很纯洁的!”东陵玖一副煞有此事的模样。
“……”凰殇昔实在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呵呵……哪里纯洁了?是谁说东陵玖很纯洁的?站出来,她保证不打死你!这丫眼睛是瞎了的吧?
“王爷的自我感觉当真良好得很!”凰殇昔鄙夷。
“嗯,多谢皇后夸奖,本王也觉得本王很良好!”东陵玖重重点头,当然,如果忽略他泛红的耳根,他的确会让人找不到破绽!
言毕,凰殇昔那带着轻鄙的眼神又瞟了他一眼,已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小心翼翼地往自己原本的位置而去,期间还一直注意东陵玖的举动。
东陵玖什么时候长成这样了?在边疆成长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经过两次,东陵玖也不敢再做什么,而且他要说的事情也都说完,后宫之地不宜就留,他还是快走为妙。
“皇后,本王要说的事情已经告知你,信不信就由你了,要怎样做,皇后你自己琢磨下吧,本王还要到母妃那儿去,就先走了。”
也不等凰殇昔回话,带着泛红的耳根以及狼狈的身影,东陵玖逃也似的慌忙离开。
只有凰殇昔凝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又转眸看了眼一直淡漠地注视她和东陵玖一举一动的妽岚,唇际,抿出一个颇为有深意的笑。
东陵玖,你真的是用心良苦啊,用行动表明妽岚是你的人,好让本宫对你,或者是对妽岚放心么?
而且,她还知道,东陵玖是故意让她清楚上次的刺客不是他派去,而是太妃下的手,就凭他那些字字句句的解释都是围绕佟盺怡那事,以及他那句“本王也不过这样罢了”。
她就知晓了派刺客的人不是他,而且那么漏洞百出的话,她就不信东陵玖察觉不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故意为之。
东陵玖,你就连母妃都出卖,你的诚意不可谓不深啊,只是本宫不知道的是,本宫于你,又有何种价值?让你可以用太妃的利益,来换取本宫的信任?
玉眉渐渐深凝了起来,脑子蓦然想起来东陵玖的两次怀抱。
不知怎的,被东陵玖抱在怀里的感觉,竟是那么纯粹不含杂质,最重要的是,竟是让她升起了一丝安全感。
安全感?呵呵……她倏然自嘲地冷笑起来。
这种东西,她身边又有多少?
这世上,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罢了……
“妽岚,让茗碎进来一下。”
东陵玖“落荒而逃”,离凤鸾宫有一段距离,他才停下来毫无章法的脚步,莫名其妙地勾唇笑了。
抱她的触感原来是这般好,让他全身都酥麻了,一种舒畅的感觉从内心油然而生,难怪东陵梵湮那么厌恶她,都不肯废她,紧紧一个拥抱就是这种感觉,那不知若吻上她的唇呢?
轮廓线渐渐柔和起来,大掌不由自主地握住。
东陵梵湮,本王既然看上了,断然不会再便宜你。
他明眸中闪过一抹深意,带着一股邪肆,一股冷意,以及一股杀意!
东陵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那抹杀意立刻转逝。
守宫砂……守宫砂……
他弹出一个响指,虚无中立刻有人待命,“请王爷吩咐!”
“去保护皇后,记住,若非最紧急那刻,不要现身。”
“是!”
东陵玖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道:“派人去查一下皇后身边人,特别是皇后身边的几个丫头,发现有什么异动者,可先斩后奏!”
“属下遵命!王爷可还有吩咐?”
东陵玖默,眼中闪过一抹沉色,淡淡道:“去查一下躲在暗处守护皇后的那人,不管那人是谁,查到了立刻回来想本王禀报!”
他不允许她身边有他不清楚,或有可能危及她性命的人出现。
而能随时探到属于凰殇昔消息的东西,已经没了,单靠妽岚是不可能将凰殇昔的一举一动透给他……
所以,潜伏在凰殇昔身边的人,他不能马虎!
“是,属下立刻就去!”
凤鸾宫内,凰殇昔的寝室——
凰殇昔悠闲地半躺在榻上,微微扬着下巴,指节分明的纤纤细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自己的三千青丝,神情淡淡。
茗碎垂着头,恭敬地立在榻边。
寝室内只有这主仆二人。
“主子,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搜查了琐月姐姐之前的寝室以及妽岚的寝室。”
凰殇昔挑眉,目光似笑非笑地转到茗碎身上,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在琐月姐姐的寝室,奴婢发现在一些角落存在这样的香包,但是奴婢仔细闻过,并没有发现这些香包散发着什么味道。”
说着,茗碎将腰间别挂在袋子里的香包双手递给凰殇昔。
凰殇昔拿起其中一个,凑到鼻下,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呛入,令她不禁皱了下眉,迅速移开香包。
她的脸色一下子沉重起来,凤眸半眯,眼底掠过一抹沉色,“你确定没闻到什么味道?”
她这话一出,茗碎再次把香包放到鼻下,嗅了几下后,不解地问:“奴婢是真的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主子是闻到了什么?”
茗碎这一副茫然困顿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凰殇昔把目光锁定在香袋上,眸光暗了又暗,似是在沉吟,好半响都没有再开口。
她把手中的香袋挂在自己腰间后,朝茗碎吩咐道:“把你手中的这些分散放到房间的角落,”
茗碎虽是不解,但是凰殇昔的话她也没敢忤逆,只好走到房间的角落都放一些,直到全部放完,她又走回榻边,疑惑地问。
“主子,奴婢有点儿不懂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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