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阵透心凉的一桶水从天而降,瞬间湿透了两个丫头的全身,被绑的结实两个丫头打了个冷颤,两人挣扎着抖落身上的水珠。
吴太后身边的两个丫头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两人相互对视一番,回想着脑海中交代一切,她们不是帮着吴太后掩埋那些重要的物证,可眼前的一切这是什么地方?
这间屋子的四周都是腥臭的气息,空气中散发着恶臭气息。
墙壁上满是血腥和令人闻风丧胆的刑具,地上到处是昏迷满身血污人,眼前是面无表情就像地狱的厉鬼的嬷嬷和太监。
正前方是肆意坐着福顺,整个面容很是阴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把玩中一定金子,被绑在玄铁柱子上的被绑的死死的吴太后的两个丫头,湿哒哒的怒视着眼前的一切。
尽管盛夏的天气闷热,这里就如蒸笼一般,把每个人炙烤的快喘不过气了,可眼前的这一切,福顺还是得服从凌浩宇的意见对吴太后的两个丫头审问清楚。
“这是哪?为何我们会被关在这里?”绑在左边的柱子上的丫头还是没清醒过来,再次确定了眼前的一切。
她身侧的丫头感到无比的彻骨寒冷,仿佛不是置身在蒸笼中,像是在寒冬腊月当中,那些嬷嬷、太监的表情很让人害怕,能把他们身上戳成窟窿。
“太后呢,怎么不见她的身影呢!”正在她们疑惑的情况下,又一桶水瞬间倾倒在两人的身上,两人再次淋成落汤鸡。
坐在椅子上的福顺再也耐不住性子了,把银子丢给身侧的太监,伸出一只手,福顺身侧的太监递给福顺一条挂满倒刺的牛皮鞭,他冷笑着,从未有过像今日般畅快。
想到以往吴太后宫中的那些奴才们,各个仗着太后尊贵的身份,对皇宫中的奴才们很是不屑,想要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如今吴太后宫中的奴才们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嚣张了。
现在太庙中只剩下吴太后一人,眼前的两位丫头再次被除去,那……吴太后还能再掀起怎样的风浪么?福顺瞬间心情大好,耳边回响着主子昨日的交代。
“你们别期望什么,这里是慎刑司?”福顺身侧的太监传入被绑在柱子上的两个丫头。
说完这些,他转身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福顺,福顺再次冷视着眼前的两个丫头。“知道慎刑司是什么地方么?要不要本公公再次对你们复数一次?”
那两个丫头甩去头发上的水珠儿,两人惊恐的对视一番,已然明白刚才的一切,这里从来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就是你再有冤枉也得不到伸冤,说白了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要是宫中犯错或是被冤枉的主子和奴才到了这里,那就是永无翻身之日,所以宫中的主子和奴才最爱这个地方,也是最痛恨这个地方。
“为什么?”被绑在玄铁柱子上的两人不可置信的相互看着。
福顺冷笑着,手按着椅子起身,瞬间恢复冰冷的气息,逐渐逼近两个丫头,那带着倒刺的牛皮鞭划过两人细嫩的面颊,瞬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两人打了一个冷颤,心跳加速,面色依然如常那般,两人的内心忍不住要颤抖一番,回想起要掩埋的东西,心虚似得紧攥着双拳,看来这次真的不能活着离开了。
“还用为什么吗?你们不问问你们的主子做了什么?”粗重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两个黑胖的嬷嬷冷笑。
瞬间这里变成修罗地狱,周围的这些人化身地狱的厉鬼,各个狰狞面容逼近被绑在主子上的瘦弱女子,难道他们还用好心给她们讲原委吗?
已经不需要了,现在皇宫中,各宫娘娘和奴才们听闻这一震撼的消息后,她们聚集在瑜贵妃的宫中,闹着要查出事情的真相,找出真凶,有的不通过这个方式,秘密的调查这次事件。
苍莫交给福顺那些东西,福顺已经呈给皇上,皇上让太医院和刑部、吏部去查这些,苍莫等人还在监视着吴太后的行踪。
“先鞭笞,然后再问?”福顺轻松似得把玩手中牛皮倒刺鞭,交代身侧的太监。
作为皇上身边的总管,他是不愿意看到血腥,可吴太后豢养的人实在是可恶至极,他们如同自己的主子一般,都是在宫中横着走,丝毫没理可讲。
两个太监们得到福顺总管的命令后,再也无所顾忌,冷笑着,紧握着手中的皮鞭,用力的向下甩,像是把所有的仇恨都凝聚在皮鞭中。
被绑在主子上的两个丫头,以往跟在太后身侧,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对于眼前的这一切,她们是深有体会,今日这些应验在她们的身上,正好让他们体验一把。
“不,你们不能……”右边那个女子脸色惨白,挣扎扭动着身子,看似很害怕的样子。
当疼痛如雨点般落在两人的身上,扯出一串串血珠的时候,这两人才觉得她们这次是真的无力挽回了,若是太后发现了她们不在,该如何啊?
“你们怎敢对太后身边的人轻易惩罚!”左边的女子相对很是淡定,面容冰寒,怒视着对自己行刑的太监。
还未说完,再次刺痛侵袭着身子,顿时身上的衣裙如纸张般散落在地上,内心紧张,旁边围观的嬷嬷们更是面色冷冽,冷漠的站在一旁。
那些太监握着皮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边拷打一边询问,被绑在主子上的两个姑娘丝毫不吐口,也不想把知道的一切说出口。
福顺站在这里观看了一阵,对身侧的一个太监交代了一番,转身走出这里,向着太医院那边走去,毕竟吴太后身边的两个丫头掩埋的东西已经发黑、发污,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要让太医们和仵作们辨认,那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既然领了皇命,就要尽心地帮着皇上做事,不要辜负皇上对自己的期望。
太庙内。
经过一天一夜,还是如以往那般这里温度很高,四周有参天大树的遮挡,眼前高贵的太后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已经囚禁了两个月,丝毫没有宫外的一切消息。
今日醒来,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给眼前的太后送来膳食,太庙中的太后无心用膳,都两天了,还是没有服侍她的两个丫头的消息,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太后娘娘,别等了,还是吃吧。”低着头送膳的太监指着眼前一切,心中知晓这一切,可迫于宫中的威严,是不敢吧这些告知吴太后的。
烦躁不安的吴太后在殿阁中来回的走动着,外面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殿阁的每处,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回想着,没有听到身后那个声音在说话。
“娘娘,或许两位姐姐一时被什么事儿绊住了,不要多想了,吃吧。”颤抖着身子,心跳加速,眼睛不敢看眼前烦躁不安的太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和前几任太监一样。
站在高大的门边的太后,双手死死的抓住雕花格子,鱼尾纹的眼睛看向门外,外面廊下站着威严的侍卫,尽管烈日炎炎,他们还是笔挺着身子站立,丝毫没有倒下。
她怎能吃下,尽管被囚的这段日子里,已经习惯了两个丫头的陪伴,从昨日就没了两个丫头的身影,这让她如何用下眼前的膳食。
“拿走,哀家不想吃。”吴太后一边说,一边从袖子内摸出一定金灿灿的元宝递给眼前送膳的太监。
那太监在宫中几年,也知道眼前的太后是什么意思,有前车之鉴,他怎敢手下这枚银子,所以惊恐的面容中还是有些害怕。
俯身整理好食盒转身迅速的向外走,而身后的吴太后看了一眼膳食,冷笑着,眼神不屑。“怎么,怕哀家给银子上荼毒还是?”
紧握着食盒的太监更是惊恐万分,三步并作两步的转身向着外面走去,自是不敢接下吴太后手中那枚元宝,正在他退出这里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一阵乒乓瓷器碎裂的声音。
寂静的太庙中再次剩下吴太后一人,看守太庙的太监冷笑着,不屑的眼神看向殿阁中。
“还以为自己是多么高贵的人呢!”
“来到这里,和我们的命有何不同。”
不屑的声音,鄙视的眼神瞬间传入太庙中,吴太后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不仅打了送来的碗碟,还砸了每日的供奉的东西,七零八散的东西散落在地上。
纵然再发泄有什么用,已经无人问津了,身旁的两个丫头消失不见,想着住在奢华的宫中,靠那位莲妃能作出点什么,自从被囚禁在这里,那位莲妃已经去了冷宫。
凌浩宇那小子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最后的筹码也没了,整个人顿时陷入无底的深渊中。
“福顺,事情办得如何?”隐匿在暗处的苍莫突然闪身在凌浩宇住的殿阁中,看到眼前一脸心事的福顺,直接喊出了名字。
福顺转身,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苍莫,对着眼前的暗卫长抱拳行礼“还是没有结果啊,你那呢?”
正当凌浩宇身边的两个奴才聊得热闹的时候,迈着沉重的步伐手中握着一本厚厚的本子,俊逸的面容上一丝凌厉,这是昨日刑部给了凌浩宇最准确的答案。
有一包黑乎乎的东西,被带到刑部后,经过仵作的检验,已经确定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一种不能致人死亡的毒药,人吃了这个会出现癫狂的症状。
“正好你们都在,你们看看这个。”凌浩宇拿着手中的两样东西递给眼前的两人,两人相互交换着翻看着,上面的一些记载。
福顺看着这些,似乎想到什么,转身抱拳行礼。“禀,主子,虽慎刑司那边还未审出什么,但奴才已经确定,这两个记载都是经过严格的判断的。”
周身散发着寒冰气息的苍莫冰冷的眼眸凝视着本子上的一切,这两日他也在一直密切的调查,有了一些眉目,却没有一些结果。
对于刑部仵作的结果,他虽未做出肯定的答案,还要进一步的证实自己所查的一切。
“主子,属下还在查探中。”
凌浩宇对两人点头应允着,接过两人手中看到的东西,再次比对着以往奏折中出现的事情和眼前的这些比对着,那狠毒的老太婆善用毒,也善于嫁祸于人,不惜陷害别人来让自己脱身。
那这次靖亲王府和皇宫呢,是不是一个人所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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