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带走’包含了多少决绝,杜夫人母女听到后,犹如晴天霹雳,原本好的设想瞬间崩塌。她们母女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冷冽的云慕臣,而云慕臣只留给母女俩一个冰冷的背影。
房间中再次压抑,有种让人喘不过气,杜夫人母女颤抖着娇贵的身躯,环视着众人,婉雪不甘接受命运的现实,挣脱杜夫人紧握的双手,愤恨的双眼、恨毒面容,突的一下起身,直奔婉琳站的方向。
婉雪想把所有的恨和怨趁着最后的机会都发泄到婉琳身上。她不好过,婉琳那个丑女更不会让她舒坦。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婉雪迅速到了婉琳的身旁,和婉琳再次纠缠在一起,后知后觉的婉琳这才反应过来,姐妹俩打的难舍难分,云慕臣、云承俊很是紧张,众人为眼前的二小姐捏了一把冷汗。
可站在不远处的杜夫人发出一阵狂笑,云慕臣吩咐身旁最近的两个仆人钳制住杜夫人:“你们还愣着干吗?先制止住杜夫人。”
承俊的眼眸一直盯着扭打的姐妹两人,听着婉雪那不堪入耳的话语,承俊的脸上没了往日的温和,示意身旁的仆人分开姐妹俩,再看到婉琳奋力的反抗,他心中很是疼痛。
谁也想不到,也没注意,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了。
婉雪面如鬼魅,眼神恨毒,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掐着婉琳的胳膊。“哼,我的一切都是拜你这个贱人所赐,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婉琳丝毫不把婉雪的话放在心上,婉雪狠,她比婉雪更狠,对于丧心病狂的婉雪,她只有狠狠的反击,想要摆脱婉雪的纠缠,可婉雪就像是疯了一般,死命拽住婉琳往死角里逼。
婉琳全身绷紧,面容冷冽,毫不示弱的学着婉雪的样子,掐着婉雪,到了这个时候,她的这位大姐依然不知悔改,招招想置她于死地。“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想要分开两姐妹的仆人相互对视,不敢上前,云慕臣父子看的很是紧张,心都揪成一团,承俊找准时机想要解救婉琳,婉雪似乎察觉,怒瞪着自家大哥,大哥越是在乎的小贱人,她越是想要毁了这些。
猛地旋转,把婉琳逼向墙角,腾出一只手掐住婉琳白皙的脖颈,恨毒、扭曲的面容像是要把婉琳撕碎一般。婉琳狠狠的抓住婉雪掐住自己脖颈的手,如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想要把婉雪冻裂。
“放开!”云慕臣不知从什么时候抓住婉雪的长发,父爱荡然无存,冰冷的眼神射向几近疯狂的婉雪,婉雪感到脑后的扯痛,恨意上升,心中一阵悲凉,爹爹还是和以往一样,对自己很冰冷。
杜夫人挣扎着对婉雪呼喊着,可婉雪丝毫听不到,姐妹两人对峙着,围观的仆人窃窃私语,云承俊眼中的痛苦更深,冷冷的声音示意在场的仆人离开。
“哈哈……”婉雪狂笑一声,掩饰眼中的悲凉与痛苦,“我终究抵不过你在爹心中的位置。”
婉琳依然坚强的挣扎着,心里不断的给自己鼓励,她掩饰脖颈的不是“可悲!”
就在云婉雪分心时,云慕臣找准机会,用力的拉开姐妹俩,婉琳重新获得氧气,紫绀的脸颊恢复如初,婉雪恶狠狠的怒瞪着婉琳,胸腔起伏着,手被云慕臣用力的钳制着。
承俊闪身来到婉琳的身旁,拍着婉琳的后背,冰寒的眼神射向婉雪,婉雪丝毫没有悔改,给了承俊一个挑衅的眼神。“琳儿,有没有怎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哥哥。”
婉琳怕承俊担心,虚弱的笑了,摇着头示意承俊不要担心,这一幕被刚好寻来的小玲看在眼中,小玲好似明白什么?小姐总是受伤。
“哥哥不用担心,婉雪伤不了我。”婉琳紧握承俊的手,懂得承俊的意思,一切都会过去的。
云慕臣把像疯狗一样的婉雪交给侍卫,再也没有恻隐之心了,对门外的仆人大喊:“笔墨伺候。”
那奴才得到云慕臣的命令后,杜夫人这才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倒塌,眼前的云国公不是一句戏言,她凄凉的眼神看向承俊,这才觉得后悔不已。“俊儿……俊儿,只有你的话,你爹才听,娘只有靠你了。”
婉琳冷冷的看到泪流满面的杜夫人,不断的挣扎,心中很是痛快,再看哥哥表情,云承俊丝毫无动于衷。而坐在椅子上的云慕臣却看到这些,再次说出的话让杜夫人更是没有机会翻身。
“杜兰芳,叫俊儿帮你求情,妄想!以往那些,怎么不考虑夫妻情分。”云慕臣眼中的痛再次袭来,紧握着拳头,全身冰寒。
当仆人端来笔墨纸砚,云慕臣压抑着长久以来的怒火,紧握笔杆,写出那血泪一般的休书时,他终于可以给那个失去最爱的女人做一番交代了。而对婉琳的爱,他会用下半生来弥补。
云慕臣写完后,毛笔一扔,墨迹未干的休书抛向杜夫人,冷冷的摆手示意奴仆把杜夫人母女带走。
杜夫人不情愿的挣扎着,头不停的向后扭,口里恨毒的喊着:“云慕臣,你太无情了,就这样结束,我不甘!”那带着悔恨和不甘的眼泪模糊了双眼,震撼了在场的人心。
云婉雪浑浑噩噩的随着杜夫人走出这里,云承俊痛苦的看着娘和婉雪离开,他心里的滋味夹杂着咸涩。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流下,婉琳始终站在承俊的身旁,紧紧的握着。
云慕臣看到儿子复杂的表情,终究是为承俊有了很多不忍,可恨杜夫人和婉雪做出难以饶恕的事情,儿子却在中间为难,他作为父亲,再次愧疚。承俊丝毫没有怨恨云慕臣的意思,和往常一般。
冰冷的侍卫押着杜夫人母女穿过花园,杜夫人母女悔恨、不甘的眼神环视着府中的一些,曾经的富贵将是过眼云烟。以后母女俩和国公府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儿,母女俩心中悔之晚矣,不远处围观的仆人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同,抱着落井下石的心态观看这幕。
刻薄、尖锐的杜夫人母女再也不能欺压仆人了。婉雪在侍卫的钳制下,嘴里不停的咒骂,可冰冷的侍卫不予理会。
“夫人和大小姐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一个丫头脸上兴奋,想到杜夫人母女以往,她心中无比的痛快。
她身边的一个丫头,拉着她小声低语。“要不是老爷的回来,夫人和大小姐依然嚣张。”
冰冷的侍卫推搡着母女俩人来到府门外,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马车停靠在外,车窗和车帘采用补丁摞补丁的破布,就连拉扯的马都是跛脚老马。
杜夫人母女看到这辆马车后,心里不满和脸上的怨恨由内而发。想到府中奴才见风使舵,她们不甘又如何。
以往母女俩出门都是华丽的马车,仆人都是脸上堆着笑脸,恭敬的服务,可现在不仅失去了国公府尊贵的地位,还失去了国公府高贵的身份,最后落得被休弃的结果。
婉雪再也不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国公府大小姐了,纵然不愿接受残酷的现实,可爹把休书甩给娘的那刻,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转身再看一眼宏伟的国公府,眼中的泪不停的往下流,身子同样是颤抖的。
侍卫站在破旧的马车旁,冰冷的声音从口中传出。“你们还愣着干吗?上车,我们还要交差。”
“以为还是呼风唤雨的‘国公夫人’和‘大小姐’”嘲讽的话语从这些冰冷的侍卫口中吐出,就像是一场滑稽的闹剧,看热闹的仆人笑的很刺耳。
云慕臣一行人走到,看到这幕,那些带着嘲笑意味的仆人,看到国公爷冷冽的面容,瞬间缩着脖子,头低垂着退出这里,承俊望着那辆破旧的马车,冷漠的看着不语。婉琳却静静的站在爹和哥哥的身旁。
车厢中更是没了软座,只有一条冰冷的板凳,杜夫人母女不情愿的坐上,在她们母女还未坐稳,马车迅速跑起来,杜夫人母女身形不稳的左右摇晃。
婉雪吓得面色惨白,紧张的抓住杜夫人衣袖,马车绕过偏僻幽静的街道,向着城外国公府的别院走去,越是往城外走,越是荒凉,看不到一个过往的行人。
颠簸,不平的小路把眼前的荒凉甩向后面,只留下高高低低的丘陵和鸟兽的鸣叫,杜夫人母女心中甚是紧张、害怕,脑海中不断向着别院的环境。
“俊儿,爹做的这一切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不要像你娘那样恨爹。”云慕臣心中苦涩,既然做了就不在后悔,哪怕儿子现在不理解,以后总会明白。
而站在一旁的承俊眼眸看着前方,听到爹说的这句,他的思绪才回神,纵然心中苦涩,可脸上恢复以往的表情,“爹,您无需自责,这一切是娘和婉雪不对,琳儿是受害者,俊儿不敢怪爹。”
父子俩眼神对视的那刻,心与心再次交汇,虽没再次交流,已然明白。婉琳深深凝望着父子俩,她的心在不断的升华。
一路颠簸,车厢中的杜夫人母女娇贵的骨头散了架,当马车停靠在荒无人烟的半山中,周围是茂密的山林,冰冷的侍卫示意母女俩下车。
婉雪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有些害怕,身子紧绷的向杜夫人靠近,杜夫人恐惧的眼神看向四周,冰冷的侍卫向林子深处的一座院落走去。
冰冷的侍卫和看守别院的仆人交涉一阵,一个信号,示意停在马车的侍卫带着这对母女过去。
寂静的山林给了母女俩一丝紧张,押送她们的侍卫把他们交给建在半山腰的院落中,她们母女的心彻底凉透了,心中的不满和脸上的怨恨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是,我们已经遵照老爷的吩咐。”这座别院的仆人没有一丝感情回复冰冷的侍卫。
那冰冷的侍卫没有一丝温度的回应:“好,任她们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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