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洪波烈眯了眯眼,总觉得这是一场阴谋,目光炯炯的看着秦宜楚,想从他的神情看出什么,但是除了看到无尽的悲伤之外,便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情绪。
“秦总,我想问你,上午十一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首长,你,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不,我只是在询问一下,毕竟这是工作。”
“上午九点,那个时候,有一个职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公司的一些事情,所以便在后花园去接听了。”秦宜楚压下心底的不安,一字一顿的说。
“哦,打电话么?”洪波烈眯眼,更是觉得奇怪:“既然接电话,按理说应该是去书房,你又怎么会跑到后花园去?”
“那个时候,我人正在花园,也没有多想,所以便直接在哪里与职员聊天,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那个职员。”秦宜楚自信满满的说,他有自信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查到他的身上,就是怀疑他,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这样啊,那么我们等会儿在聊。”洪波烈沉着脸,转身离开,总觉得这件事和那个秦宜楚脱不了干系,但是他既然如此自信满满,那么就说明不管他如何做也找不到他的证据。
看着洪波烈转身,秦宜楚眼里划过一道阴鸷的光芒,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首长,我们从警局得到资料表明,近几年有很多少女被无辜杀死,却没有找到凶手,而且死者几乎没有什么显著的特点,不过有一点却很相同。”
“什么地方?”洪波烈脑袋一瞬间回神,也许这就是突破点。
“都与秦总认识。”警卫低声在洪波烈身旁说道。
洪波烈眯眼,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是他又有不在场的证明,到底怎么样才能破处他不在场的证明?肯定有什么可以证明。洪波烈一手拖着下颌,思索着前前后后。
秦怡从睡梦中幽幽转醒,听着门口的喧哗,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宴会已经开始了吗?”
“不,是死人了。”
“死人?”秦怡慌张的站了起来,急切道:“那铃儿她有没有出事。”
“有那个人在,她不会有事,等会儿估计会有一个警察来找你。”缺两手环胸,站在窗口,目光中充满了兴味。
“找我?”秦怡不解,忽然想起缺说得死人了,在联想到今日在书房看到的一切,震惊:“莫非死的那个人是?”
“没错,如你所想,她被自己的亲人杀了。”缺回身,嘴角轻勾:“虽然会有些麻烦,不过你应该能够摆脱嫌疑。他们来了。”
来了?谁啊?秦怡疑惑,看着再次幻化成黑狐的缺,疑问还没有问出口,便听到一阵敲门的声音,秦怡起身,打开了门,望着门口的两名警卫:“有事吗?”
两名警卫看秦怡衣着凌乱,头发乱蓬蓬的,睡眼惺忪的样子,似乎并没有睡醒一样。
“我们首长找你,请跟我们来。”
“哦。”秦怡也不拒绝,打了一个哈欠,跟着两名警卫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一个单人询问室。
秦怡一进入房间,洪波烈便眯着脸,看向了秦怡:“秦怡小姐对吧。”
“没错,有事吗?”
“请问秦怡小姐在上午十一点,在哪里?”
“上午十一点?”秦怡一手放在下颌,一边思索,嘴角还喃喃自语:“那个时候,我记得我与秦宜楚交谈完之后,便上楼休息,经过楼梯间的时候,正好与秦芸交错而过。”
洪波烈一惊,再次询问:“那你接下来又做了什么?”
“玩了一会儿手机,然后睡觉,怎么了,有问题吗?”秦怡眨了眨眼,虽然她知道真相,不过这个时候貌似不是说出来的时候,不然她恐怕会被怀疑。
“这样啊,那么秦怡小姐我们等会在聊。”洪波烈站了起来,谜团似乎越来越深,每一个人看上去似乎都有嫌疑,然而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秦宜楚。
祈风铃从秦宜楚的密室跑出来之后,正好来到了后花园,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轻笑:“原来密室的后面就是后花园,若是如此,那么一切也好说了。”
祈风铃走出后花园,兜兜转转来到了大厅,正欲上楼,却被两名警卫拦住:“小姐,对不起,你不能上去。”
“为什么?”祈风铃挑眉,若是她不上去,那么这场杀人事件可能就会被**。
“因为……”两名警察结巴,他们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似乎有人被杀死了,如今首长正在二楼解决
空俁扶额,从人群里缓慢的走向了祈风铃,环住了祈风铃的腰,低笑:“又去哪里胡闹了?”
“我找到一个好东西,你看。”祈风铃小心翼翼的将珠子从脖子上拿出来,递给了空俁。
“果然是好东西。”空俁眸子闪了闪,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你想上去?”
“嗯。”祈风铃点了点头,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而且也找到了证据。
空俁环住祈风铃的腰,无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看向了两名警卫时,眼神突然变化,闪烁着冰冷刺骨的眼神射向两人:“让开。”
两名警卫在空俁的眼神下,吓得瑟瑟发抖,情不自禁的后退,等他们反应过来,空俁已经带着祈风铃进入了二楼。
“首长,并没有在书房里找到任何证据。”
洪波烈点头,闭上了双眼,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秦总,今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至于凶手,我们会尽力追查。”
“谢谢你们。”秦宜楚擦了擦满脸泪水的脸,看着地上一摊的血迹,突然抓住了秦宜楚的手腕:“首长,你一定要抓住凶手,让这个凶手恶有恶报,不要放过这个凶手,可怜我的女儿还年纪轻轻,还没有谈恋爱,竟然,竟然就被……”
“秦总,请节哀。”洪波烈双手握拳,明明秦宜楚哭得很伤心,但是他却没有一点感觉到他很伤心的样子,明明直觉他就是凶手,但是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的证据,也不知道他的动机。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如今时候已到,你自当偿命。”祈风铃的身影伴随着她的声音,直接传进了洪波烈耳中,洪波烈转头,看着祈风铃只是一个少女,不禁邹眉:“你是谁?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不准无关人员进入吗?”
“首长你好,我的名字叫祈风铃,如今是空家的夫人。”祈风铃微微弯腰,一双大眼闪烁着流光溢彩,目光看向了秦宜楚,喃喃:“首长,你不是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你知道?”洪波烈来了兴趣,空家他自然知道,只是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对于空家他也只知道他们的势力很强,若是如此,他们肯定能够查出一些他不知道的线索。
“我想首长也应该猜到了凶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和动机,而这场杀人事件自然无法真正的确定那人是否是凶手?”
“没错,莫非祈小姐知道一些蛛丝马迹?”洪波烈看着自信满满的祈风铃,来了兴趣,难道她真的找到了证据?
“这个凶手很聪明,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祈风铃看着脸色渐渐恰白的秦宜楚,讥讽的笑了出来:“在自己的书房犯案,自以为不会有人找到证据,其实这个证据很容易就会被找到。“”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是我杀了我的女儿吗?”秦宜楚忍无可忍,站了起来,一张老脸狰狞而可怕。
“没错,那个凶手就是你。”祈风铃抬手,食指指着秦宜楚,大声的宣布。
秦宜楚一惊,但是很快便回过了神,镇定自若:“我知道你是空家的夫人,以为仗着空家的势力我就怕你?我要告你污蔑罪。”
“哼,是不是污蔑,等我说完你就再清楚不过了。”祈风铃冷哼,两手背在了身后,周身都散发着自信满满的光芒。
“哼,黄口小儿,你说我是凶手,那么就把证据拿出来。”秦宜楚冷笑,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冷冷的望着祈风铃,那个地方,是不可能有外人知道,那个地方可是他亲自弄得地下室,除了他,所有知道的人,也已经起了。
“证据?我当然会说出证据。”祈风铃两手背在身后,一双眼睛满是嘲讽:“首先,我们来说你是怎么杀死自己的女儿吧。你是故意见怡姐的,然后也知道怡姐不会和你交谈很久,而怡姐离开后,正好如你计划中的一样,秦芸下了楼。”
“等等,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有什么理由让秦芸下来?”
“很简单,你告诉她,等秦怡上楼的时候,你就下楼,我有一件宝物交给你,这件宝物可以让你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我说的没错吧。”
秦宜楚一怔,眯了眯眼,随即冷笑道:“那不过是你的想象而已,你有看到吗?”
“虽然我并没有看到,但是我却知道,在这张办公桌下,有一颗珠子,正是你将秦芸骗进来之后,在她拿到珠子的那刻,将她打晕。”祈风铃扬起了头,冷笑道:“你若是还想狡辩,我会慢慢让你承认的,首长,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让人将书桌抬开,下面一定会有一颗珠子,而且还会有秦芸和秦总的指纹。”
“来人,把书桌抬开。”洪波烈虽然有些难以相信,这种四个脚都与地面粘贴的书桌根本藏不住一颗珠子,但还是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很快,有两名警卫使出全身力气,将书桌抬起,正如祈风铃所说,一颗通体绿色的珠子,静静的躺在书桌中间,洪波烈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书桌的中间是空的。
洪波烈戴起了手套,直接将珠子交给了身后的警卫:“把这个拿去给验尸官看。”
“是。”警卫拿起珠子,迅速的转身,小跑的离开了房间。
秦宜楚脸色一白,目光阴狠喝点看着祈风铃,不屑:“你就凭一颗珠子,就想让我认罪,这未免太过荒唐?况且,这颗珠子,只要在我们仓库,就会有很多。”
“首长,确实如秦宜楚所说,在仓库里有很多的同样的珠子。”
洪波烈眯眼,看着祈风铃,想看看她到底会如何揭穿秦宜楚的真面目。
“确实,一颗珠子,太过牵强。”祈风铃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眼神渐渐变冷,她从未见过,有人竟然为了私立,杀害那么多人。
“但是,我听说近几年有很多失联女子,有些虽然被找到,不过却依然还有一部分人的尸体没我帅找到。”
洪波烈点头,这些年确实有很多女子失踪,但是却没有查到凶手,这让这启连续杀人案成了奇案。莫非那些失踪并未找到凶手的女子,就在这个秦家?可是他的人找遍整个秦家,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藏尸的地方。
“哈哈哈,你没有找到凶手,就想把罪名嫁祸给我?我看杀了我女儿的人就是你。”秦宜楚站了起来,仰头大笑,目光阴狠:“首长,我没法听她的污蔑,我要请我的律师,我要让她为她的话付出代价。”
洪波烈上前,一手按住了秦宜楚的肩膀,目光冰冷,多年来站在高位,让他的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大气息。
“既然你觉得你是无辜的,那么就听她说完,若是你确实是无辜的,我们自当还你清白,相反,我们也不会包庇她。”洪波烈眯眼,其实他也怀疑秦宜楚是杀人凶手,但是奈何没有证据,这件事也自然不了了之。
不过,祈风铃既然有证据,那就让她说出来,毕竟刚才那颗珠子,就连他们都没有发现,而她竟然发现了。
“往往不起眼的地方,却是凶手藏尸的地方。”祈风铃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书架上,在众人的目光下,抬手拿开了一叠书,一颗按钮出现在了书本后面,祈风铃按了一下按钮,一道小门出现在了书架背后。
“这,这是?”洪波烈看着这道小门被打开,有些惊讶,虽然小门的背后还有一道门,不过却能够猜测到,这道门后,绝对是一个地下室。
“如你所想的那般,这里面是个地下室。而秦宜楚将秦芸打晕后,便将秦芸拖到了地下室,将其杀害,而凶器自然也在这个地下室内。”祈风铃对着空俁挥了挥手,笑得一脸奸诈:“俁,过来把这个书架推开。”
空俁黑了脸,有些不悦,他竟然被这个小女人当做了劳动力。
虽然不悦,但是空俁脚步却未停,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书架旁,一只手,直接将书架移开。
在地下室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秦宜楚脸色便苍白毫无血色,瘫坐在了地上,他引以为豪的地下室竟然被人发现了。
秦宜楚的神情,更是证实了祈风铃所说,洪波烈沉下了脸,看来真的是这样,这些年死去的人,恐怕就是他杀害的,而现在要定他的罪,恐怕只有找到一个确凿的证据。
“首长,首长,我检验了这颗珠子,确实有秦宜楚和秦芸的指纹,而且我发现尸体上,有明显的拖痕,想必这个房间并不是死者最后的地方。”检验官拿着珠子,匆匆忙忙进入了房间,不卑不亢道。
很快,在警方潜入地下室回来之后,找到了凶器,更加找到了那块血池,还有多名已经变成骨架的尸体。
而那些警卫更是发现了从地下室可以通往花园的道路,一切事情真相大白,缠绕警方多年的奇案,也在祈风铃的推动下,一切水落石出。
“你还有什么话说?”洪波烈看着颓废的秦宜楚,冷冷道,他没想到,一个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就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
“哈哈哈,想我引以为傲的地下室竟然被一个少女发现,想我计划到这一步,竟然栽在你的手中,哈哈哈。”秦宜楚仰头大笑,他的笑容疯狂,随后他便沉默了,整个人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俁,我们走吧。”祈风铃看了一眼秦宜楚,握住了空俁的手,十指相扣,离开了秦家。
“俁,这种珠子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为此还不惜杀掉自己的女儿?”祈风铃有些忧伤,嘴角勾起苦涩,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权利,竟然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嗯。不过,这种珠子别人就算拿到,也不过是一颗废珠。”空俁冷笑,嘴角勾起不屑:“这七颗珠子会认主,只要是它们认为的主人,才会发掘出它的力量,就算用再多的鲜血,这颗珠子到了秦宜楚手里,也不过是无用的。”
秦怡看着祈风铃和空俁两人离开,也回到了卧室,抱起缺离开了房间,离开这个来了两次的车速。
“怡儿。”就在秦怡踏出别墅的时候,钟玉颖突然喊住了秦怡,秦怡本不想理会,但是看着钟玉颖祈求的眼神,秦怡于心不忍,放下了缺,轻柔的说:“缺,你先出去,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缺抬眼看了一眼秦怡,转身跑出了别墅。
“你喜欢那个黑狐狸。”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钟玉颖脸上扬起一抹放心的笑:“也好,这样也不用担心你以后了。”
秦怡诧异:“你知道?”
“嗯。”钟玉颖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解释,二十看着远方,眼里满是愧疚的神色:“我知道,你肯定很讨厌我,毕竟我抛弃了你,我现在说什么,也许都于事无补,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秦怡眼里闪了闪泪珠,她咬了咬下唇,冷笑:“若是你现在来找我只是说这些,那么很抱歉,我不想听这些。”
“我知道,其实你进入秦家的目地是珠子。”
秦怡身子一僵,整个人立刻警惕了起来,目光冰冷的看着钟玉颖:“你怎么知道?”虽然钟玉颖是她的母亲这一点没错,但是只不过是生她的母亲而已,她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情感,而她竟然知道她进入秦家的目地,绝对不简单,难道是铃儿的仇家?
“其实,我只是在梦里有一个人告诉我的,她告诉我,若是想要救自己的女儿,想要看到自己的女儿,就与她交换。”钟玉颖闭上了眼睛,她终于见到自己的女儿了,此生无憾了。
“交换?”莫名的,钟玉颖的话让秦怡涌现出不好的预感,她抓住了钟玉颖的手腕,然而,却只抓到了一层空气。秦怡不可置信的怔在原地:“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交换的代价。”钟玉颖微微一笑,好像在说一件很平淡的事情:“为了能够见到你,所以我交换了灵魂,我知道秦宜楚要杀女子,而且这些女子还必须是处女,那天正好听到他要杀你,所以我不得不让你去陪王龙,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秦怡微微后退,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原来,不是她想利用她,而是她为了让她活着,所以才出此一策,一切都是她误会了她,难怪缺会说,钟玉颖那么做,是在计划着什么。
情不自禁,秦怡流出了泪水,泪水顺着眼角划落在嘴里,咸咸的,带着一点苦涩。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不能看到自己的女儿死。”钟玉颖释然的微笑,眼里带着不舍:“怡儿,短暂的相遇,却让我看到,你已经找到了真心的朋友,你不在孤单,我现在觉得,我的交换也值了,再见了,怡儿。”
“就算拥有真心的朋友,可是那不一样,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难道你也要离开我吗?”秦怡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不知道,钟玉颖跟谁交换了,但是为什么,她们才刚刚相认,就要如此残忍的分开她们?她不要,她不要。
“不要,不要离开我。”
钟玉颖看着泪流不止的秦怡,心疼抽了抽鼻子,走到了秦怡的面前,即便知道触碰不到她,却依然伸出了手,放在了秦怡的脸颊:“怡儿,不要哭,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是亲人,也会有离别的时候,所以你要坚强,我只是去追随你的爸爸而已。”
“为什么你要交换,为什么?就算不相见,只要有珠子在,我们一定会见面的,为什么非要交换?”秦怡泪眼婆娑,抬头望着钟玉颖,大声的质问。
钟玉颖浅笑着,她抿了抿嘴,并没有回答,只是无声的说了一句‘再见’,便消失在了秦怡的眼前,就像化作了耳迹的微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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