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很奇怪吗?”夏星看着顾可仪,一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
密密麻麻的睫毛下是她流光溢彩的眼睛,似有若隐若现的光彩般的明亮,这一刻,反而是顾可仪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的眼睛,明亮透澈的像一尘不染的镜子,干净清澈的像湖水里的宝石,可观不可触。
顾可仪尴尬一笑,却依然美的惊心:“是噢,你们是男女朋友呀,有什么奇怪的呢?”语气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甘,眸色暗了暗而又不露痕迹的恢复光亮。
她的神色夏星看的一清二楚,她的感叹像是在感叹自己般,没由来的夏星有些沉闷。
“那你来这是干什么呢?”觉得有无言的尴尬,夏星努力扯出一抹笑容。
“啊,我啊?我来这里当然是……看病的啊。”听见夏星的问题就是一愣的顾可仪眼睛同样闪躲着,明显的有难以察觉的悲伤从她眼眸划过。
“看什么病?”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顾可仪像有病的样子?
唇红齿白,白皙的皮肤隐约透露的嫩气红润,就像一触即破的泡沫!脸色那是相当的光彩照人。
“哦就是有些不舒服啦!我就是来做个复查啊。”顾可仪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手腕,笑的虽然勉强却有种心悦的开心。
“那现在没什么事了吧?”
“嗯没有什么事……”那是因为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气氛有一瞬的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空气的流动,风的拂过,呼吸的频率。
夏星看着眼前不知道比她清丽优雅多少的顾可仪,她白皙皎好的面容似能令她黯然失色!
微不可察的扯出了一缕苦涩的微笑,夏星闭眼深深呼吸一口气,仰头换上尽量自然的笑容:“没事那就好啊!”
极轻的抿了一下唇,夏星的笑容真是她见过最勉强的微笑了,顾可仪的眉色开始沉重了:“你在医院到底是有什么事?”
“啊……”
“你的笑容出卖了你!”她的表情严肃的认真,“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这事毕竟难开口呀。
“夏星你没当我是你的好朋友吗?”顾可仪认真的面孔让夏星不敢对视,她急急的握住夏星的手,说:“我可是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了。”
她的眼睛期待交杂着心疼,说:“我都告诉你我来这的原因了,你也告诉我啊?”
“……”其实她并不是有心要问的。
无奈对上顾可仪期待担心的目光,夏星眼神复杂的看了好几秒她,才轻轻道:“我妹妹做完手术,现在在病房休息。”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如同石头卡在喉咙一样的难受!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像仿佛下一秒就随风而散,被空气所覆盖。
顾可仪有些不好意思,缓缓松开了握住夏星的手,眼神愧疚:“对不起啊,我就是想知道你……”
“没事。”这是她的真心话,夏星的口气终于有些放松放开,笑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不想再叹气了……”
不平等的契约,莫名其妙的身份,夏沫的意外摔跤,还有……夜辰为她垫钱。
这些的种种,似乎都像一团烦人的海澡在肆意的纠缠她的脑袋,侵蚀她的神经!
她就只能默默挺直腰肝,更加坚韧的迎风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哪怕是遍体粼伤。
生活是不会因为你是女孩而善待你。
生活永远是每个人的电影,演绎着不一样的人生,呈现出自己最真实的本性。
因为,人生不会重来,没有第二次的剧本!
叹够了气,就直直的站起来,做一颗坚韧不拔的小草屹立在风雪间!
和顾可仪各种客气话后,各种安慰鼓励后,夏星终于和她告别,她没有看见,一个行人不小心撞了下顾可仪的手臂,连同手腕都碰到了。
她也没有看见,顾可仪那一副爱惜如生命的表情握住自己的手腕,那个动作是说不出的怜惜与呵护。
……
夜家大宅的寓所坐落在半山,那里是L市里最有名的富豪区,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财阀政要。
夜辰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的望着沿途的景色,蜿蜒而上的道路仿佛一条白色的腰带,系在葱翠衣群间,沿路的每一幢别墅都有独立的前后花园。
后花园面对着大片的海洋,让人徒然干觉精神一振,视野也随之辽阔起来。车子在一扇巨大的黑色镂花铁门前停了下来。
李福看着许久未见的铁门,竟是泪流眼框,感叹:“没想到,我还会回到这里啊……”
“虽然我也不想回……但是”这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夜辰掩下眼眉,取之而代的是毫无温度可言的眼睛,一身的冷漠散步着近逼每一处,凛冽的身影格外坚实。
这镂雕的大门,他是有多久没见过了?
大概是自从爷爷进医院后……他就下定决心离开这恶心的地方。
这高贵古典的别墅,洁白华丽的瓷砖,了无生气的花草,是有多令他寒心!
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勾人回忆,又那么的冰冷漆黑!
冷的彻人心骨。
“少爷”李福微微弓着身子,毕恭毕敬的说道:“我们进去去吧。”
“嗯走吧。”既然早晚都要来,那就趁今天开门见山说清楚!
华丽精致白色的大吊灯,坠着闪发着寒气的水晶,隐约倒映着夜辰接近的身影,光滑洁白的瓷砖传来一步一步的沉重的脚踏声。
同时,红漆木的旋转楼梯走下一个体形高高的身影,每一步都透露震慑心弦的压力,无形的气势逼人。
“小夜,你终于回来了。”这几个字,包含了多少的沧桑与无尽的欣喜。
又是无尽的叹息,一个年纪才上四十的男人发丝就有泛为银色的痕迹,眉眼间甚至能明显清楚的看见沧凉的皱纹。
他的俊朗坚硬的五官和夜辰精致无瑕有些相似,却不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沉重的眼神复杂致极:“小夜……”
“说了你没资格叫我小夜!”他冷漠的语调仿佛是零下几十度的冰川。
不含一丝一毫的温度,眸色里也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冰冷。
“你偏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在我妈去世后你的不问不闻,在我最讨厌的家族硬要和她结婚,在你执着自己的所谓的商业联烟而令爷爷进院,”他冷冷的讽刺的看着夜竞。
“你就没有那个资格了!你还不配!”
他冷漠的字句,字字犹如一根针深深的刺入夜竞沧桑荒凉的心脏。
穿透他的所有,仿佛那一刻,连窗外的风都在替他无声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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