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赶忙扒拉着杜韵然,谄媚又讨好,声音一扭三转。
“哎哟~我的好韵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是好心的,其实你的提议挺好的,是我自己亏欠孩子们太多,没底气这样做罢了。”
杜韵然翻着白眼,傲娇道:“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你一直在求我帮我,我见你可怜,才懒得管你。”
姜婠好言好语的继续哄着:“是是是,你是最好最好的韵然,我这样劣迹斑斑的人你都肯帮我,你简直是活菩萨了,我当真感激涕零。”
杜韵然又斜觑她,充满恶趣味的道:“是么?那你赶紧感激涕零一个给我看看?”
姜婠:“……”
她憋了一阵,还真想挤眼泪了。
“停!”
杜韵然瞪她:“你还真这样啊?能不能有点出息?”
姜婠摸了摸鼻子,抿着嘴笑眯眯道:“在你跟前我面子里子早没了,还要什么出息啊?嘿嘿~”
杜韵然翻了个白眼。
她又继续往前。
姜婠紧跟着,搓着手问:“那个,韵然啊,明日……”
“明早我会再带你进去,你别跟着我了,赶紧回你的关雎阁去,我还得回去陪宁儿午憩。”
得了确切回复,姜婠停下了。
“那明日见哈~”
目送杜韵然离开北院,姜婠心满意足,伸了个懒腰,乐呵呵的回去午睡,睡醒了就继续学做衣服。
。
这天晚上,谢知行没回谢家,因为突发一些紧急之事需要加急商议安排,只在皇宫和明政院来回忙活,次日下午忙完了才回府。
回府去给老太君请安才知,这两日的上午和午膳时间,姜婠都在安乐堂跟孩子待在一起的。
谢知行皱眉道:“母亲不是怕她再伤害孩子?先前还加了人手加强了看护,如今怎会同意她靠近孩子们?”
老太君道:“老身自是不乐意的,但是韵然那孩子心软,为了她跪求于我再三保证,你大嫂也帮着说话,便允了,且观望着,她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
谢知行淡淡道:“她素来会哄骗人,韵然太过重情天真,总顾着与她年少相交的情分对她心软,可她不能信,还是要仔细些才行。”
老太君点头道:“放心吧,老身让孙嬷嬷她们盯着呢,不会让她有机会对孩子不利,总归瞧着瑾姐儿也是高兴,先这么着吧。”
谢知行凝眉不语,不免担心姜婠又在打什么主意。
老太君仔细看着儿子眼底的淡淡暗色,关心道:“你脸色瞧着憔悴了,昨夜忙着怕是也没能休息吧?快回去歇着缓缓,可别熬坏了身子。”
谢知行看了一眼那边的屏风,谢瑾在后面的榻上午憩,他想和女儿说说话的,却也不好打搅女儿睡觉。
只得起身拱手道:“那儿子先回去稍作休息,迟些再来陪您和两个孩子一起用膳。”
“嗯,去吧。”
谢知行离开了老太君这里回北院,进了北院后,却并未立刻回春回居,站在岔口那里静思片刻, 打发了李山先回去,他才抬步往关雎阁走去。
她又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总归不是好事,不管她想做什么,都得想敲打敲打她才行。
进了院子,本想让人通禀一声姜婠,却不见一个丫鬟婆子,谢知行只得自己直接进了姜婠的寝阁。
刚进外间,就听见里面传来主仆俩的对话。
谢知行顿住脚步,没立刻进去。
“……这个颜色瞧着不太适合珩儿,倒是挺适合荣哥儿,也留下吧,到时候给荣哥儿也做一件夏衫,算是谢谢韵然帮我了。”
里面,姜婠正和容月对着一堆送来的布料做打算。
容月道:“姑娘要是这样想,那不得也给孙小姐做一件?”
姜婠道:“确实了,那也给宁姐儿做一件,那匹浅色的湖州缎恰恰也适合宁姐儿,她白嫩,配浅色也好看。”
容月迟疑道:“可奴婢觉得,那匹浅色的湖州缎,更适合相爷的寝衣,您真的不考虑也给相爷做一身?”
外面的谢知行微微侧目。
姜婠淡淡道:“他的衣裳不是有老太君让人准备么?我先前给他准备的他也不穿,既知他不喜,犯不着多事惹人烦。”
容月道:“许是那些颜色相爷不喜欢罢了,您不如做一件符合他喜好的颜色?兴许看在您亲手做的份上,相爷就穿了呢。”
姜婠无奈笑道:“傻容月,你是想的简单了,哪里只是颜色的问题?是人的问题,他不待见我,我准备什么他都不会喜欢的。”
容月叹气。
“相爷只是还不能相信您是真的要改变和补偿罢了,你又不肯继续对他用心,奴婢觉得,您若是肯继续用心,让他信了您,即便以后您和相爷不能夫妻情好,能相敬如宾也好啊。”
姜婠笑笑,道:“他对我的不信任已经形成偏见,这世上最难改的,便是人心里既成事实的偏见,算了吧,就不为难他了,也不为难我自己。”
“我如今,只想不去烦扰他,惹他更加厌我,然后好好补偿两个孩子,再想办法修补和父亲母亲哥哥他们的关系,旁的就算了吧。”
她和谢知行,若谢知行心里没人,她也已经不在意景来,或许还能试着讨好他,尽量培养感情。
可谢知行也心里有人,所幸她也不喜欢谢知行,没必要强行缓和关系同床异梦。
容月道:“说起来,过几日便是恒安王府小郡主的及笄宴了,到时候侯夫人和四姑娘应该也会去,夫人可以趁机跟她们示好的。”
姜婠意外道:“恒安王府郡主的及笄宴?什么时候?怎么先前没听说过?”
“就是五日后啊,早在一个多月前恒安王妃就广发帖子,你也有一份……啊?您不会这个也不记得了?”
姜婠没好气道:“我若记得还问你啊?你也是,怎么不提前提起?要是你适才不提,怕是到了宴会那日我都不知道。”
“是奴婢的错,不过即便适才没说,到时候奴婢定也是提前一日提及的,毕竟也要提前问过夫人的意思准备贺礼。”
姜婠疑惑道:“恒安王府……是以前的恒王府?”
她十五岁的记忆,是没有恒安王这个人的,倒是有个恒王,是先帝的庶长子,因跛脚,没有争夺皇位的资格。
容月刚要回话,外面传来瑟心的惊诧声音。
“相爷?您怎么在这里?奴婢见过相爷!”
里面的主仆俩听见声音齐齐一惊,姜婠忙起身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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