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中衣,这才注意到确实是换过了的,抬眼睁大了眼瞪着李山,毫无往日的镇定淡然。
“她?为何是她?你是做什么吃的?”
李山苦着脸道:“这……夫人不是最近一直在给您献殷勤,想要和您修好么?许是为您换衣照顾您比较能拉近关系?”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颠倒是非:“反正夫人非要如此,您也说过不管如何,都要敬她是女主子,属下也没法反对,只能由着她了。”
谢知行绷着脸,一时无言,只抬着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裳。
衣襟绑带处,打着一个看似寻常实则有些不同的结,确实是她的手法。
当年刚成婚后的那一年,他们关系渐好,也曾有夫妻情笃的时候,她也是帮他穿衣的,便是喜欢弄这样一个漂亮的花结。
罢了。
谢知行收整好心绪,寡着脸淡声道:“今日便罢了,以后不许让她再做这些事。”
李山忙笑呵呵的应着道:“四爷放心,不过您也多虑,只要您不醉酒,其实也不会有这种机会的。”
谢知行冷眼一扫,李山赶紧收了笑脸。
李山:“是,属下日后不论如何,一定誓死捍卫四爷的清白。”
谢知行黑了脸:“滚!”
李山:“属下这就滚。”
李山刚转身没两步,又听见谢知行道:“回来!”
李山麻溜的停下后钻神,一气呵成:“四爷有何吩咐?”
谢知行看了看窗外的暗夜,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戌时近半了。”
“让人备水沐浴,还有,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来。”
“是。”
李山去忙活,谢知行便坐在那里低着头,瞪着李山让人备水沐浴。
面色晦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人送来了水沐浴后,他要的膳食也送来了,谢知行只吃了一点果腹,便去书房忙了。
认真的忙了快一个时辰,临近子时,他便没了继续忙的专注。
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他起身走了出去。
李山守在门口,见他出来唤了一声:“四爷。”
谢知行淡淡嗯了一声,迈出门槛,站在廊下,静静看着前方的庭院。
李山莫名了一阵,想到什么,上前问:“四爷可是在等什么人?”
谢知行淡声道:“没有,出来透透气罢了。”
话落,他便转身又回了里面,关门。
李山挑了挑眉,扯着嘴角摇了摇头,继续守着。
回到书房桌案后坐下,谢知行继续埋头忙活,却没办法专注,时不时看一眼门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搁下笔,静坐着,眸色不明的盯着桌案一角,看了许久。
那里却是空空如也。
。
姜婠想了半夜接下来的打算,后半夜才睡着,翌日起晚了。
不过她反正不用给婆母请安,下面的妾室也不用给她请安,早晚的也没人管。
用过早膳,她又在冥思苦想。
见她迟迟没有动身的意思,容月小心询问:“夫人,今日不去给相爷做午膳送去了么?”
姜婠皱眉,淡淡道:“不去,昨晚不是说了么?我不会再给他下厨,擅自插手他的饮食了。”
她昨晚就没有给他准备茶汤聊表关心了。
明知他不会吃喝她的东西,之前是想着滴水穿石,尽量讨好他,能和他如寻常夫妻那样过,即便没有情爱,起码能相敬如宾,便厚着脸皮做那些徒劳的事情。
而今他既心里有人还厌恶她至此,那便罢了,她又不下贱。
维持着名分关系,她以后安守本分不给他添堵就好了,再想补偿,他不需要,自己再上赶着也是给人家增加烦扰和负担,那就不是补偿而是为难人家了。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孩子和娘家。
“那夫人现在是打算……”
姜婠歪头道:“你说我要如何才能说服老太君,让她允许我进安乐堂找两个孩子呢?”
容月道:“这奴婢哪能知道啊?老太君素来是说一不二的,她老人家对您……只怕见都不会见您,何来机会说服她让步?”
老太君对自己如何深恶痛绝,姜婠深有体会。
靠自己去扭转老太君的态度是不行了,只能借助外援。
“韵然深得老太君喜爱,也比较了解老太君,我去问问她。”
她风风火火的就往东院杜韵然那里去。
到的时候,杜韵然还没从老太君那里回来呢,她就等,等了一会儿人才回来。
听了她的来意,杜韵然斜着她,很是无语。
“你不是卯足了劲儿打算先缓和你和四叔的关系,之后再更好的通过他与孩子拉近关系?怎的四叔那边还没着落呢,怎的如今又冲着孩子来了?”
“痛改前非都这样反复无常三心二意没个定数,姜婠,你能不能靠谱些?”
被劈头盖脸一顿训,姜婠也委屈。
“我倒是想专心讨好他,和他缓和关系做正经夫妻啊,可……”
她摊手无奈道:“他心里有人啊,我能怎么办?”
杜韵然睁大了眼,惊奇道 :“什么?四叔心里有人?谁啊?你又怎么知道?”
谢知行心里有人的事情可以说,但他藏着帕子和与人啮臂为盟的事情,属于他比较私密的事情,就不好抖搂出来了,未免不尊重他。
“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就别多问了。”
杜韵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那个冷心冷情得要死的小舅舅兼四叔,竟然心里藏着人?
铁树什么时候开花的?
当年见过二人婚后也曾好过一阵,杜韵然还以为谢知行会喜欢上姜婠呢,谁知道一朝翻脸,姜婠各种造作,他竟然由着她去,她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若喜欢,怎容得她为了别的男人胡来。
杜韵然冷笑:“就算他心里有人,关你要改错什么事?你又不是非要走进他心里去,你要做的是改过,是补偿,不是得到他的心好吧?”
姜婠:“我知道啊,可便是只为补偿,不为他的心,那也得在不给他造成困扰的情况下讨好他吧?可他心里有人,还厌烦我的靠近,我这还算什么补偿?”
这倒也是哦。
“四叔怎么会心里有人?那你可知是谁?”
杜韵然可太好奇了。
姜婠道:“我猜测是安宜郡主,容月说当初我和他的事儿之前,他和安宜郡主要议亲,还是你跟我说过的,他这样的人,若非心悦,怎会同意议亲?”
杜韵然惊讶,怎么会是安宜郡主?
当初议亲,也不是谢知行点头同意的啊,是长公主多番上门提及此事,老太君觉得安宜郡主不错,有这个打算,都还没问过谢知行的意思呢。
她刚想说,姜婠却拉着她可怜兮兮道:“谢知行这里我是不指望了,你能不能帮我劝说老太君,让她同意我去找珩儿和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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