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东区的德胜小区一幢朴素的三层小楼里,一位穿着质朴的老军人闲情逸致的坐在磨得几近褪色的藤椅上。
旁边的四方桌上摆放着份文件,要是有人突然进入翻阅文件,就会发现里面一大叠的照片都是雨花区的重量级领导,其中自然包括叶天。
“真的是意外吗?”
老军人喃喃自语道,口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捉摸的惊疑,似乎连他自己都是不能确信自己猜测的准确度。
老人重又拿起文件,眼睛里透露出惊人的寒芒,房间内的气氛越来越冷,最后老人冷哼一声,手中的文件悄无声新的化成粉末。
黄海海军基地,一位身着白蓝海军服的高级将领此时躬身对着在其上位的一个青年。
该青年十七岁左右,然而稚嫩的脸上却是显现出一丝本不该出现的残忍。
“怎么还不动手?你在奢望什么?”
年轻人冷冷地质问道,口气里充斥着一种毫不质疑的态势。
他明明身着便衣,然而那位海军高级将领还是吓得冷汗直冒,仿佛在这个清冷的青年面前他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人物。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他也是不敢擦拭,反而颤颤巍巍的答道:
“三少,下级不敢,但是这是上面的意思?”
“那你是听上面的,还是听我的?”
青年却是仿佛更加的生气,大声的喝道,完全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但是惊奇的是,那位海军高级将领似乎也没有察觉青年的语气中的不妥,似乎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
但是此时他只顾着点头应是。
“是,我雷暴只听三少的!我这就下去安排!”
“嗯”
青年满意的点点头,却也没有纠缠过多,然而又毫不犹豫的起身准备离开,似乎他过来就是为了督促海军行动似的。
南方军区一个高级别的军事基地里,白发哕哕的司令正在逗自己小孙子玩,刚满三岁的小孙子还不知道枪为何物的年纪此时手中正在好奇的把玩着火箭筒,当然为了安全,弹头早已经拆除,司令慈眉善目,然而亲近的人确实能够从将军温和的眼神下面看到一丝焦灼。
黄海纪委总部,此时忙成了一团,雨花动乱,上面的,下面的,几乎所有的压力都是一下子压在了黄海纪委头上,可怜他们根本不知道雨花这次行动的始末,对于各路神仙般的势力的问询根本给不出答案,但是邓市长已经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不等事情结束,不允许透露雨花的情况,也不许以任何理由干涉雨花区。
接到这一命令的纪委副书记谢万鹏简直要哭了,书记知道事情不妙,早早的就依托病历暂时请了假,压力一下子压在了他这个顺位第一的副书记。
可是他又知道什么呢,他不敢得罪各路大神,但是更加不敢违背邓华的死令,得罪了那些大神还能缓口气,但是要是得罪了邓华,那么代价就会立马蜂拥而至,作为黄海市市长,政治局委员,邓华想要拿一个正厅级干部开到简直是瓮中捉鳖一样的简单。
而且就算他想要有所举动也是毫无办法,叶天完全可以不理会他,两个人都是正厅级干部,没有谁大谁小的问题,更不要说叶天的背后还站着林家。
但是尽管如此,谢万鹏还是咬牙接下了这个军令状。
尽管艰难险阻,但是这同时也是一个机遇,一个依附邓华邓市长的机会。
他相信只要雨花的事情迅速地尘埃落定,那么即使唐家温家等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不可能翻案。
每一个黄海的官员对市长的敬畏比对书记的敬畏还要多得多,就是因为邓华的谋而后动以及冷血手段。
邓华的上位不像外界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温家的刻意为难下,邓华还能够登上黄海政府一把手的位置,没有几把刷子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谢万鹏反而对叶天有些羡慕,也许是共同的对温家的同仇敌忾,导致邓华对叶天极为的顺眼,想到自己也是“平民”出身,为什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就在谢万鹏在为如何处理雨花问题急的焦头烂额的同时,叶天此时却成了最悠闲的人。
此时的他便装在雨花区某个县区溜达。
刚刚在一家小面馆点了一碗正宗的甄家锅盖面,叶天被店家热情供应的辣椒辣的直叫爽,吃完了面,叶天也是难得的出了一头的汗。
此时凉风阵阵,却是个逛街的好天气。
叶天位于该县区最繁华的鼓楼街,这条街主要经营服装,青石板道路的两旁都是装修精美的专卖店。
看着街上人潮如涌的购物狂潮,叶天不由的想起了银杏市,当初他求学的时候最羡慕的就是有底气逛专卖店品牌店的行人。
那时候囊中羞涩的他那里买的起一件大几百的衬衫,最多在赶集的时候在地摊上花上一百块钱,买五六件衬衫鞋袜之内的日常用品。
叶天至今还记得他在求职面试时自嘲的一句话,
“我身上穿戴的唯一的名牌就是老人头的袜子。”
想起来还有些感触,但是叶天毕竟不是感性的人,他一直坚信,这个时间只有理智才能统治世界,任何的多余的感情都是一种负担,养育之恩,那是没有办法,但是其他的感情,叶天实在没有办法专注。
想着往事,叶天不有自主的随着人潮进了一家挂满打折招牌的男装专卖店。
叶天进行过来立马就是想要离开,但是看着满店琳琅满目的服饰,心中却是微微起了想法,他好像还没有认真为自己买过衣服。
他身上的衣服要么是林梅父母给他购买,要么就是自己随便找了家小店买了几件打折品,而且那样买的还不是行货,大都是山寨。
叶天倒是不在乎山寨不山寨,他关心的是衣服的牢靠,也许是青年时期的习惯,叶天比较偏爱结实的衣服,这是一种难言的习惯,那些官宦子弟是没有办法理解这种感情的,他们也许根本就没有想过有没有脆弱的衣服。
但是叶天对于那些用硬纸板木纤维充当布料制作的衣服深恶痛绝,这些往往往往制作的光鲜亮丽,但是不经洗,似乎是传说中的一次性衣服。
想起这些东西,叶天就像骂娘,他奶奶的,就算是一次性筷子还能勉强多用几次,可是这种衣服只要进一次洗衣机要么是褪色,要么是干脆变成一桶浆糊。
现在的叶天渐渐适应了贵族生活,远离了当初那种为了一毛两毛争强好胜的生活,但是每每回想起来,叶天还是会会心一笑,似乎童年的波折的经历是一种难言的资历一般。
店里人很多,叶天甚至不能随意的移动,他只能跟着人潮一步步的上楼,其实要是叶天铁下心来,他还是能够很轻松的挤出人群,但是也许是难得有这样的体验,叶天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就像个一般的顾客一样,也是拿着自己看上眼的衣服试着对着镜子比划,想象着这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会展现出怎样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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