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歆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顾凛轩怎么了，你跟他认识？”
肖红说起顾凛轩的样子，看起来比提起其他事情的时候激动很多。
“没什么……”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在林悦歆面前说错了话，语气有些唯唯诺诺道。
南瑶缩着身子，面色越来越冷。
当时肖红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只是没想过林悦歆居然还不肯收手。
曾经在陆郾城面前挑拨南瑶和他的关系还不够。
现在还要把手伸到顾凛轩这里来。
只要是和南瑶有关的人和事，林悦歆就跟发了疯似的。
肖红也没有打算在林悦歆面前说出自己的心思。
她替林悦歆做事那么长一段时间，也能看得出来她是什么样的人。
若是轻易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去，只会让林悦歆更加有把柄拿捏自己。
“那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林悦歆觉得有些好笑，开口质问着肖红。
“无所谓，你可以再找别人。”
肖红轻瞥一眼林悦歆，只觉得她有些不自量力。
之前林悦歆让自己监视南瑶和南母，也只是在南瑶本就没什么势力的情况下。
当时的陆郾城和南瑶之间也有误会，所以自己才能轻易得手。
但是现在林悦歆想要近顾凛轩和顾老爷子的身，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算是她找到别人来做这件事，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顾老爷子每天都有专人服侍，根本轮不到她们这些护士来照顾。
每天唯一的机会也就是查房看看仪器什么的。
想要监视顾凛轩的一举一动更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林悦歆见肖红态度有些坚决不好动摇，神色微动。
她本以为像肖红这样见钱眼开的女人在面对这样的报酬时。
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那天从南家别墅离开以后，林悦歆就一直在想着对付南瑶的方法。
陆郾城这里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突破口了。
现在自己若是再像以前一样做一些动作也必定会很容易被发现。
南母现在也不知道被南瑶藏在什么地方。
林悦歆现在手里没有任何能拿捏南瑶的把柄。
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便是从顾凛轩这里下手。
这段时间，圈子里的信息也能得知一些风声。
顾凛轩最近正在找有关南瑶的同学圈子里的人，想要打探什么。
这也是林悦歆能在顾凛轩面前造谣南瑶的好时机。
只要让顾凛轩和南瑶发生点什么让陆郾城误会。
那陆郾城和南瑶就再也不可能了。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顾老爷子这里。
只要南瑶来拜访就必须要有人给自己传递消息。
最好还能知道聊天的内容，才更方便自己随时掌握南瑶的动静。
“十倍的价格已经很高了，你还想要多少？”
林悦歆的话里带着些许不屑。
她到现在还以为肖红是在和自己拉扯钱的事情。
肖红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回应林悦歆。
转身就往疗养院里面走了。
南瑶的手紧紧地捏住自己的衣服领口，心中的情绪不断翻涌着。
林悦歆就算再怎么想要针对自己，也不至于再把顾凛轩拉下水。
之前南瑶只是想躲着林悦歆，她还以为上次过后，林悦歆会收敛一些。
但是没想到林悦歆会变本加厉。
还好自己看到了肖红和林悦歆见面的事情，还能有个准备。
如果她真的对顾爷爷和顾凛轩做什么，南瑶也不会再继续忍耐了。
林悦歆还想拉住肖红说些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林悦歆？”
秦悠悠提着刚买好的晚餐，在看见林悦歆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些不敢相信。
“你怎么在这？”
林悦歆的脸色白了白，嘴角有些僵硬。
“呵，真是晦气。”
林悦歆转身想走，秦悠悠却往林悦歆面前迈了几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还觉得晦气呢，居然还会在这里遇见你。”
“你还想在这干什么？”
秦悠悠看到林悦歆就觉得没什么好事。
更何况还会在疗养院这里遇到她。
秦悠悠不自觉地都能想到林悦歆又想对南瑶做些什么。
虽然现在南母已经没有在这个疗养院里了。
但林悦歆之前对南瑶做的一切就连秦悠悠都心有余悸。
更别说还能在这里遇见她了。
“我做什么事情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怎么，我就不能在这里了？”
林悦歆冷哼一声，戏谑地看着秦悠悠。
南瑶在自己面前都从来没有像秦悠悠这样嚣张过。
反倒是秦悠悠还总是在林悦歆面前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就连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你这个意思都听不懂吗？”
“林悦歆，我警告你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
“秦悠悠，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宽了？”
林悦歆嗤笑一声，满脸都写着鄙夷。
“放心，我做事，还轮不到你头上。”
她不打算再和秦悠悠在这里废话。
刚刚肖红拒绝自己的事情，还需要再在疗养院物色一个人选才行。
秦悠悠脸色有些发青，看着林悦歆想走，也没有再出口阻拦。
她只是想起南瑶还在车上等自己，不愿和林悦歆纠缠太久。
南瑶见秦悠悠回来了，便正了身子，将表情整理好。
今天来主要还是有事要和顾爷爷问清楚。
面对秦悠悠，南瑶觉得自己最好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比较好。
秦悠悠盯着林悦歆走得远了些，才深吸一口气回到车上。
“来，快吃吧。”
她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南瑶，南瑶闷闷地嗯了一声，静静地接了过去。
“你刚刚一直在车里没有下去过吧？”
秦悠悠忽然发觉刚才遇到林悦歆的距离和车停的地方并不远。
她不知道南瑶是不是在自己遇见林悦歆之前就和她撞上了。
南瑶垂下眼帘摇了摇头道。
“没有，我刚刚在车里睡了一会。”
“就在车里等着你回来呢。”
秦悠悠心下松了口气，笑了笑道。
“好，那你快吃，一会就陪你上去。”
南瑶想起方才林悦歆说的话，心里忍不住想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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